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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耀眼，又令人心动。
风清芸猛地心底发寒，她本是想在南宫煜面前示弱，以好降低他的防备，却不慎露出了锋芒。过犹不及，她心生警惕，而对视南宫煜的视线时，他眼中是惊喜，而不是忌惮，她顿时又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经历多了。”
风清芸垂了眸，纨绔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她们在形形色色的地方游荡，想要不吃亏，或者说更胜一筹，就要比别人的反应更灵敏。纨绔也分三六九等，那些只会用最拙劣的手段的，她们也瞧不上。
“本宫很高兴。”
南宫煜与有荣焉，他的小郡主越发令他欢喜了。
风清芸没管他，眸光暗转，上一世简舟所说的赏识恐怕就是这一回，那时的他可能没有找到翻身的机会，是南宫煜帮他压了下来？她当时还在京中，并没有听闻什么异动。
如果是真的如她猜想，她算是成功打断了两人的牵连？
这场书会本就接近序幕，如今更被简舟这件事情打乱，众人也没有再谈论下去的兴趣，反而将探究的目光都放到了风清芸身上。
而就在风清芸以为要散场时，国子监祭酒让人将她请了过去。
她稍稍有些错愕，南宫煜揉了揉她的脑袋，示意他会在这里等她。
国子监的人将她引到了一处书阁，让她在此等待，而风清芸一回眸，就看到了戴着面具的景渊。
“景渊？”
风清芸眼前一亮，先是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惊喜。
景渊倚在一旁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
这半个月，他把风清芸的过往又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她和前世有什么两样，可今日站在台上的她，却是过分耀眼了。
令弱者欲臣服、强者想掠夺的耀眼。
而半个月之前她和南宫煜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会突然纠缠在一起了呢？他察觉到了一分刻意，但并不清楚她的企图。
可她如果真的贪图什么，与其选择南宫煜，还不如选择太子，未来的国母不比一个皇子妃惬意？何况两家的母族同为一脉，于她有利无害。
难道还真的是一见钟情？
她向来贪恋美色，如此也说得通，不然也不能干出翻墙这种荒唐事。
想到这里，景渊莫名有些不悦。
“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景渊迟迟不回答，风清芸的热情也消退不少，他和国子监祭酒又是什么关系？
“兑现承诺。”
景渊本也是心血来潮，不想编理由，随意说了一句。
风清芸想到她恼羞成怒时说出的要求，顿时沉默了。
“此事……还是作罢吧。”
风清芸踌躇了一会，还是认为不能将外人牵扯进来。南宫煜现在看起来大度，但她也不能保证那个真正的疯子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为什么要作罢？”
景渊猛抬眸，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喜新厌旧，纨绔皆是如此，得到了就不想要了。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风清芸顿了一会，她是贪恋美色，不是没脑子，如今的景渊已经脱离了她的认知，指不定是哪个阵营的，她不想再搅入什么浑水。
“本王历来言出必行。”
景渊走近了她，来时只是生气，现在更是气急攻心了，理智告诉他最好远离这种水性杨花的小姑娘，但与生俱来的傲气令他不甘就此被别人薄凉地放弃。
“景渊，是我救了你，不是我欠了你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风清芸突然笑了，如果说，她前阵子不明白从景渊身上感到的不悦是什么，现在就明白了，景渊过于高傲了，是刻在骨子里的居高临下，似是掌控全局俯视时的冷漠与不屑，可他也就一张脸好看，拿什么如此自恃？
景渊一噎，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指责过了。
“抱歉。”
景渊轻声说了一句，也意识到了他是来报恩的，不是来寻仇的。
风清芸冷笑了一声，正想离去，却见景渊摘下了面具，顿时止住了脚步。
她也想走，但这张脸着实是，难以令人舍弃，连方才的怒意，也瞬间消了大半。
“本王只是不想拖欠恩情。”
景渊长睫毛颤了颤，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睁眼说瞎话。
“那你说说你会什么吧。”
风清芸有些犹豫，他当花瓶摆着是好看，但她也不能把人带回去。
“你想要什么？”
景渊垂眸，反问了一句。他安静下来时没有了方才的锋芒与攻击性，薄唇一张一合，令风清芸又想起了那一段记忆。
“你过来。”
风清芸眸色微暗，将人招了过去。景渊听话地上前，下一刻，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景渊心头一震，下意识想咬回去，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别碰我，我还要回去。”
风清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有些人，站在那里就是一种蛊惑，左右……也不差这一回。
景渊心中刚起的汹涌顿时就冷了下来，是啊，她还要回去找南宫煜。此时的他，真的成了见不得光的男宠。
如他前世今生几十年来，不得不潜伏。
沉积已久的阴郁尽数涌来，阴翳侵蚀了理智，他不管不顾地将人揽过来，不带任何情感地在她后颈上咬了下去。
鲜血覆盖了未完全愈合的疤痕，风清芸疼得发颤，伸手想推开他，却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你疯了吗！”
风清芸不由咒了一句，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疯狗。
而她话刚落，便被堵住了唇，鲜血侵入喉中，风清芸瞳孔微缩，对上景渊的视线，他眼中是无尽的冰冷。
风清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扬手想给他一巴掌，景渊受了，却是反手扼住了她的手腕。更狠戾的压制令风清芸呼吸受滞，与此同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熟悉的声音传来，风清芸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清儿，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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