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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寒着脸，手拿警用手枪。
显然，她对江烨是有期待的，但江烨的表现，彻底打破了这份希望。
“清玄姐，我是不是很差？”江烨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冷兵器方面，还真笨。
清玄：“嗯。对不起灵墟。”
江烨：“o(???)o”
清玄冷声说：“听着，进入烛龙，就选择了与死亡共舞，你没有时间自怨自艾。”
江烨看到，清玄极其认真，尤其是她拿着枪的时候。
他重重点头，顺便给自己打气。
“枪械”，清玄顿了顿，说：“靠机械的力量，击发子弹，它让普通人，也能操控生死。”
“但开枪，比用刀更加难，说多了你也不一定明白，总而言之，不要太差，否则，不用等到新兵训练营，你就得离开烛龙，现在好好听着。”
“这是保险，打开后扣动扳机才能……”
清玄大致将枪械讲解了一番，江烨认真的听，默默的记忆，而且，记得相当牢固。
边说着，两个人就来到了室内靶场。
“……这把枪有效射程50米，好了，三点一线，新手要掌握后坐力，计算抛物线……算了，开始吧。”
清玄把这把5.8毫米警用7发手枪，递给江烨。
江烨接过，感觉比想象的要沉一点。
带上降噪耳机，五十米外，便是头靶，靶纸上绘制着人头和环数。
“开始。”
江烨想着清玄的指导，三点一线，外松内紧，略微抬高对准位置……
啪。
江烨扣动扳机。
清玄看着一点没有变化的靶纸，脑袋里蹦出一个词：脱靶。
她深深吸口气，果然，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时，也关好了另一扇窗。
江烨看着靶纸，兴奋的喊：“清玄姐，你瞧，打中了！”
清玄给了江烨一个白眼：“打中哪了？靶纸一点没变化，这叫脱靶。”
江烨这下有些奇怪了，他指着五十米外的头靶，说：“你看，这不是打中了？”
清玄愣住了，她的目力也远超常人，所以她也看到了，在相邻靶道，五十米靶，中心处有个小黑点。
原来，江烨面前的靶位是30米靶，而相邻靶道，则是50米靶。
“谁让你打旁边的靶位的？”
清玄说，同时示意江烨关好保险，她进入靶道，仔细查看。
“你不是说手枪的有效射程是50米，我就打了50米外的。”江烨感觉自己又做错了。
清玄没说话，靶纸上，弹孔在正中心。
她喜怒不形于色，慢慢走回来，问：“你怎么知道靶子在50米外？”
“哦，我体内有个雷电覆盖的区域，我目前还调动不出来，但感知范围是50米，这个范围内，什么东西都能知道，哪怕隔着墙。就像透视眼。”
江烨解释，在电影院事件里，清玄没有见到江烨的阵图，以她的性格，估计也没问，所以不知道江烨有这个能力。
“什么都能感知？那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清玄从袖管里，掏出另外的手枪。
“啊，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变态，这个感知能力可以主动关闭的。”江烨陪笑着。
不觉，手心出了好多的汗。
“这样，如果让我知道你偷看，小心你的……”清玄瞪了眼江烨的两腿之间。
江烨感觉淡淡的凉意，在蔓延。
“嗯嗯~?”
清玄寒着脸说：“别嬉皮笑脸，江烨，把子弹打光，这次记住，打面前的30米靶。”
“好！”
江烨暗呼好险，穿纯白色棉质内裤的清玄，果然是惹不起的。
江烨笑着，再次戴好耳机，打开保险。
啪啪啪啪啪啪
江烨摘下耳机，看向清玄。
“全部红心。”
江烨问：“这个成绩还凑合吗？”
清玄嗯了一声：“对于初学者，算是吧。”
清玄虽然这样说，可眼神里的赞许和欣慰，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她瞪了眼江烨，这才转身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队长，你快回来。”清玄语气略微急促。
徐耀东咳嗽一声：“清玄啊，我这不有事嘛~你得有耐心啊，江烨还小，如果我们都失去耐心了……”
“不是，队长，他打中红心了。”
徐耀东：“红心，什么红心——等等，头靶的红心？”
清玄抿着嘴：“嗯，七发全部红心。”
嘟嘟。
不到一分钟，江烨看到徐耀东、大罗和犬牙，几乎冲着回到训练场。
他们表情严肃，直接进入射击场内，摸索着靶纸。
“队长，你刚不是说江烨刀术太差，射击估计也不行吗？”大罗低声问。
徐耀东咳嗽一声：“是吗？你听错了。”
然后，他脸上换上了大大的微笑，走向有些懵逼的江烨，狠狠拍了他的肩膀，说：“好小子，我就说你肯定行。”
大罗：“……”
江烨：“……你说了吗？”
徐耀东哈哈笑了笑，掩盖着尴尬。
江烨小声说：“队长，五十米内任何话，我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徐耀东哦了一声，继续笑道：“这样啊——明白了，【剑域】的阵图的作用，这是92，打几枪。”
江烨接过徐耀东身上的手枪，这次试着不戴耳机。
持枪，他仿佛觉得冰冷的手枪，有了温度，而他能准确的感知到子弹的位置，或者说，整把枪的构造，都在脑海里了。
更不要说，他还有弹弹球这个发射东西的技能。
这是把全自动手枪，警用防爆，江烨打开保险，随后，从容射击。
啪……
打完一梭子，徐耀东立马对耳麦喊；“大罗，报靶！”
“队长，十五发全部十环，精确的说是正中红心。”
徐耀东抿着嘴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喊：“快试试其他枪械，清玄，来把九五突，把班用轻机枪也拿来~还有……都拿来吧。”
“是。”
清玄转身进入仓库，很快拿来了步枪、班通、榴弹发射器、重机枪，甚至还有她最喜欢的88狙。
“开火！”
“好，提高难度，加风速。”
“……还是红心，班通呢？”
江烨握住班通，后坐力根本不是事儿，一股脑扫射过去，打中了十几个靶子的靶心。
这看的徐耀东不住点头，转向清玄说：“这小子是天生的枪神，怎么样，以后就和你组队吧。”
清玄倒显得很冷静，眼底的兴奋感都被她很好的隐藏起来了，她提醒徐耀东：“队长，咱们小队更需要近战，填补潮姐的空档，江烨本来非常合适。”
徐耀东重重的嗯了一声，眉头又皱起来，说；“其实，你曾经，也是近战的高手，古武小队……”
清玄闻言，脸上的痛苦一闪而逝，她压低声音：“队长，古武小队的经历告诉我，境界越高，热武器的作用就越小，还有，热武器被弹容限制了。我想，还是需要激发江烨的【剑域】。”
徐耀东：“你说的对~但这事儿几乎只能靠江烨自己，枪械练习不要停，【剑域】的事情，我会和他说的。”
两个人看向射击场，江烨用警用高精狙，射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满分。
大罗乐呵呵在靶场的控制室里，负责记录靶位，笑着对无线电说：“队长，江烨这是不是破了新人的射击记录了。”
徐耀东：“是，这小子，用手都能扔出十环似的。”
他还准备继续说话，不料江烨转向了徐耀东。
江烨听到徐耀东说什么了，他于是快速退下狙击枪的子弹，铜帽、钢制弹头，如果只用弹头，以弹弹球的方式发射……
于是，他用力捏掉子弹壳，将弹头，朝三十米外的靶子投掷过去。
正中靶心。
江烨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武器了。
徐耀东不住摇头：“这小子，这小子……还真能用手打中靶心。”
清玄终于摇摇头，也我不知在想什么。
晚饭前，大罗看着江烨用武装带，装了满满的弹头。
“怎么了？”江烨问。
“如果有炮弹，你拿它做武器……”大罗揶揄。
江烨眼睛一亮：“咱们基地有炮弹？”
“没有。”
江烨有些失望，如果用炮弹玩弹弹球，那一定很——溜。
厨房里。
“这小子就是个人形发射器。”徐耀东透过玻璃，看着江烨在搜集弹头。
清玄用菜刀在切菜，速度之快，刀锋出现了一片白光和残影。
她望了眼江烨，脸色依旧冰冷。
晚饭后，乐舞夜店的生意也渐渐火爆起来。
江烨跟着大罗，在夜店前面当保安。
穿着黑色的好像特警的制服，江烨看着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不觉有些失神。
成为烛龙的一员，就得对老百姓负责，这一点，他开始感受到了。
当然，他的路，还很长。
凌晨，收了场子，众人洗洗刷刷就去睡觉。
下午，江烨继续训练。
除了枪械，还有体能、格斗、潜水、模拟伞降、
“江烨，你可能不适合用军刀，把你的陷仙剑拿着，全力攻击我。”
训练场，徐耀东如临大敌的对着江烨，毕竟是神墟，说不准，这把陷仙剑会突然暴走。
这是徐耀东想了一夜，想到的用来激发江烨【剑域】的方法。
江烨认真的点点头，他把电影院的椅子套，慢慢剥开，露出了满是铁锈的暗红色残剑。
“陷仙剑。”清玄罕见的动容了，喃喃自语。
徐耀东一声低喝，背后出现了冰龙虚影，整个人变得极其冷酷，冰寒之意，在训练场蔓延。
江烨手持陷仙剑，看着徐耀东，嘴唇紧闭，目光如炬。
“啊！”
江烨大喊一声，随后毫无花哨的冲向徐耀东。
“好，有气势！”大罗出声喝彩。
然后，江烨忽然脚底一滑，来了个狗啃泥，根本没碰到徐耀东，就飞出了训练场。
陷仙剑跌落在冰面上，发出砰的呜咽声。
大罗：“￣□￣｜｜”
清玄：“(*\/ω＼*)”
徐耀东则收好冰枪，说了句“我有事，那个清玄，你来教江烨”，说完，他快步走到门口，直接出去了。
江烨揉了揉脑袋，无奈的趴在了地上。
清玄见状，怒喝：“起来。”
她走入训练场，想捡起陷仙剑，结果那把破剑忽然爆发出剧烈的红光，将她弹得凌空倒翻。
江烨一愣，难道陷仙剑认主？
“你没事吧，清玄姐。”江烨说。
清玄摔在地上，缓缓爬起来，喊；“没什么，你拿起武器，进攻！”
江烨本来想在哪摔倒就在哪躺一会，但他毕竟是要面子的。
尤其清玄还是个女孩子。
他咬牙站起来，拿起陷仙剑，深吸口气，攻击。
别太用力了，清玄毕竟没有灵墟，打伤了她就不合适了。江烨这样想。
忽然，他肋骨一疼，清玄一个刀把攻击，打的江烨吐出口血。
行啊，这小妞挺厉害。
江烨抖擞精神，挥剑砍去。
好，清玄准备攻击我的右腿。
在感知能力的作用下，江烨可以预判清玄的攻击。
但是……
啊。
江烨被清玄刺中了右腿，这次血都流下来了。
没想到她速度看上去不快，可在感知的作用下，江烨也无法躲避。
嗯，又来了，这次她要攻击我的左胸。
啊。
江烨又被清玄砍中，虽然清玄力气不算大，可锋利的军刀，将江烨的训练服刺破，流血了。
“怕了就喊投降。”
清玄跳开，冷冷道。
江烨摸了摸胸口的血，觉得气血翻涌。
“再来！”
……
监控室里，徐耀东和大罗盯着屏幕。
“队长，这不会打出内伤吧？”
“应该不会吧，论刀术，清玄可是古武小队出身，她知道轻重。”
“哦，希望江烨这个罪，没白受。”
……
接下来的日子，江烨下午挨刀，晚上当保安，他有时候就在想，好好的北大不上，这都是为了什么？
但当他抬头看天时，总有一张笑脸，在望着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江烨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但刀术什么的，一直没有大的改观。
要说没收获，那也是假的，至少在忍受刀伤这一点，江烨估计也破了135小队的记录。
而且，闪避这一点，也好太多了。
其他科目，潜水、体能等，都是不错的。
一个月后。
监控室里。
看着江烨侧身避开了清玄的左手刀，徐耀东暗自点头。
“一百刀能躲开五刀了，在不使用灵墟的情况下，江烨算是闪避的能手了。”大罗啃着菠萝。
然后，他恍然大悟；“我懂了，清玄就是为了训练江烨的躲闪能力！”
徐耀东；“额……这么理解也行。”
训练场。
江烨看着又被刺成布片的训练服，伸出五根手指。
“躲开五刀就觉得了不起吗？”清玄依旧冷冰冰的。
江烨：“不，仓库里只剩下最后的五件训练服了，队长说，要从我津贴里扣。”
……
晚上，夜场散了后，江烨坐着清玄的车回到了复式大平层。
清玄从沙发上拿过袋子，递给江烨。
江烨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最喜欢的黑丝”。
“你突破到【尘】中期了，这是奖励你的。”
清玄说完就走。
江烨：“……”
突破了，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一切都水到渠成。
突破到中期，可能和近来密集的训练有关吧，但江烨还是高兴不起来，为什么，自己就是个冷兵器废人呢？
无论是刀术、剑术还有棍法，他完全学不来。
江烨倒头睡在床上。
地狱塔里。
奈何桥静静的悬浮在深渊之上，鬼哭之声每每可闻，但第一层里，鸟语花香。
铺满紫藤萝花的地中海式别墅里，长廊下。
西西弗斯给江烨加了块脑花、肥肠，然后熟练的把剩下的火锅，泡入一大盆米饭里。
唏哩呼噜。
“吃啊，典狱长大人，你看上去情绪不太高？还是因为刀术训练。”
西西弗斯伸手把嘴角的米饭塞入嘴里。
江烨放下筷子，看着远处的大海。
“西西弗斯，你说我是不是个废柴，在刀术方面。”
“嗯，有可能。”
江烨：“……西西弗斯，你不应该安慰我几句吗？”
西西弗斯用大葱卷好油饼，咯吱一口吃掉一整张，打了个饱隔。
“我不会。”
“那你就没有失落的时候？”
“没有。”
江烨：“……”
江烨觉得，当时抽取西西弗斯的神力，是“绝对乐观”就好了。
“你对刀术、剑术什么的，有什么了解吗？”
“没有，我用拳头说话。”
“打扰了~”
江烨抬头看向天空，忽然觉得不对劲。
在天空和山顶之间，出现一道旋转台阶。
“那是，通往第二层的吗？”
突破到中期，第二层，这就是地狱塔的开启规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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