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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双眼瞬间通红，手不停地拉着衣服下摆，凑到张校长身边来：“校长，我错了，我真的只是打了一巴掌，还有戳了她几下脑门。”
“打巴掌不算打人是不是，在你赵子东同学的眼里，这不叫打人，那叫什么？你说个词我来听听。”
“校长，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张校长停住要出门的脚步，浓密的眉毛皱成一簇，转过身认真地说：“赵子东，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旁边这位姑娘，你打得是人家，你给我说对不起干什么。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你给她说过一句‘对不起’吗？”
赵子东舌头抵在腮上，低着头一语不发。他现在是恨透了言知晨，把一件小事闹得如此之大，要不是现场有人，别说道歉，说不定再次动手也有可能。
“等会儿你父母到了，你们一起到我办公室来。”
张校长没有再理会赵子东，任由他跟在身后自辩好几分钟，最后识趣地离开。
“疼吗？”张校长微弯着腰，低头看着言知晨的脸，“好好的孩子，被打成这样。”
“刚开始的时候疼得要命，现在好多了。”言知晨垂着眼睑，“校长，我先去上课了。”
“上课？这样子还上什么课，不知道身体最重要吗？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赶紧去医院，你们柳老师刚好在这，请完假就走。”
柳森笑笑，“校长说的有道理，你确实得先去医院看看，就是不知道半天假够不够，看这伤恐怕需要些时间复原。”
“够了够了。”言知晨连忙接话，“我去挂个针就好，再吃点消炎药，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也不怕他们笑话我。”
她很清楚，以目前的成绩来看，是不允许请好几天假来休养的。何况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早已有心理准备，已经知道会带伤一段时间。要想成功就必须得付出点代价，这个道理她是懂的。
在跟柳森请假后，言知晨还想回班级拿书包的，可照到镜子的一瞬间，勇气悄然而散，说起来比做起来难多了。她只得什么都不带，往校门口走去。
按照学校规定，学生在上课期间是不允许私自外出的，大门都是关着，一点缝隙都不留。
言知晨叹口气，又该自己发挥演技的时刻了。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保卫室，刚从门框探头进去，就被保安一嗓子嗷了出来，一个趔趄。
“这是怎么了？”保安吃惊地望着她的脸，眼神不住地上下打量，“是不小心摔到了还是有人打的？”
言知晨顺了一下马尾，嘴角带笑，“是我自己摔的。叔叔，这是我的请假条，老师让我去医院看看。”
保安一个劲地点头，“是该看看，这也太严重了。”边说边迅速地将保卫室旁边的人行通道打开，目送着言知晨离开。
天空甚是阴沉，远处乌云层层叠叠，黑压压一片，好像随时都会刮起狂风或是降下暴雨。言知晨走在宽阔的马路边上，一个人裹紧了衣服，单调地仿佛末世电影里的画面。
她忍不住从兜里又掏出镜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声长叹，镜子又被合上。这个模样，真不知道该怎么给陈筠解释，又或者怎样她才会相信。
言知晨将上衣从背后拉起，盖住自己的整个头部，只留一双眼睛看路。她怕吓到小区门口的保安或是区内的熟人。
用这种奇怪的遮挡方式，她很快就到了自家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按响了门铃。
“这是……晨晨？你怎么这时候回家了。”
“妈，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不知怎么突然晕乎乎的，然后就摔倒在了楼梯上。”言知晨从头上拉下衣服，露出脸来，“你看看，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陈筠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怎么摔成这样？”她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地颤抖着，“快，我们快去医院。”
到了医院果然和言知晨预想的一样，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没什么大事，医生交代只需要消炎，其他留给时间。
陈筠稍稍放心，又咨询开了些口服液才安心，顺带在药店买了好几瓶保健品，叮嘱女儿一定要吃。
“妈，这都够我吃几年了。”
“什么几年，你要按时吃，下次再这样晕倒，我看命都……不说这个了，今天就吃鱼吧，刚好补补。”
陈筠说的是吃鱼，可餐桌上还多了整只鸡煲的汤，外加几道荤素搭配的热菜。
言启华也傻了眼，就算是给女儿补身体，也不用这样啊，这么多肯定吃不完，放冰箱又影响口感，可又想到陈筠在厨房忙活了这么久，抱怨的话就只能咽在肚子里。
“来，晨晨多吃，你妈做了这么多，你可要加把劲。”
言知晨看着碗里不断升高的食物，一脸无欲无求。
门铃声突然响起，陈筠放下勺子，“都这个点了，会是谁呢？”
“我去看看。”
言知晨跑去开门，立在门外的竟是柏时深。
“你怎么来了？不上晚自习吗？”
柏时深没有说话，漆黑的瞳孔不断放大，视线饶着女孩的面颊，“你怎么了？”
言知晨轻笑，“嗯？什么怎么了？”
“晨晨，谁呀？”
“是柏时深。”
陈筠听闻忙走上前来，“小柏呀，你怎么这时间过来了，吃饭了没，进来一起吃。”
“阿姨，我来看看知晨，今天下午在班里没看见她，就过来看看。
陈筠听闻忙走上前来，“小柏呀，你怎么这时间过来了，吃饭了没，进来一起吃。”
“阿姨，我来看看知晨，今天下午在班里没看见她，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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