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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原来有一个儿子,娶了一个山对面的媳妇。在一次回娘家的时候,老头死活不让他们带着13岁的孙女上路,无奈,小夫妻只好说快去快回。结果,他们再未回来。据说,是被山匪所杀。
而这个小姑娘,就是梦羽。
老人死后,陆柯无给了梦羽两条路:一是去帮她找她的其他亲戚收留,二是跟着陆柯。以父女身份去流浪。梦羽选择了后者。
从那以后,陆柯无带着梦羽,踏上了乞讨和寻找落脚点的道路。
战乱时期,避开官军是第一要务,躲避土匪流氓是第二个要点。这些,凭借多年的行伍经验,陆柯无不难做到。
当时,他们的计划是,回到陆柯无的老家去,但走到凤鸣镇的时候,听说刘邦大军已攻下咸阳,对待百姓并无屠城或杀戮,于是,决定在小镇住下来。
开始,陆柯无靠着竹编手艺,勉强度日,饥一顿饱一顿的他,面对突然上门的好生意,一时松懈,没有细思量,就答应下来。毕竟,他答应过梦羽,要给她美好的生活。
耿彪的出现,无疑是这一目的尽快实现的跳板。
但谁能想到,鲁夫的出现,彻底打碎了这一美好。
陆柯无本以为,鲁夫即使真的看上了梦羽,提亲的话,他也会以梦羽年龄尚小拒绝。谁能想到,鲁夫曾是山匪,在山匪眼里,偷和抢都是惯用方式,哪管过什么规章或律法?
但反过来,伤痕累累,勉强保住命的鲁夫也没想到,一个竹编匠竟然有如此身手,自己一个终日打打杀杀的山匪,竟然毫无招架之功、还手之力。
来之前他想好了,即使被陆柯无发现,无非就是多条人命,对于一个山匪出身的人来,杀人,眼皮都不用眨一下。
但没想到,他想撞开陆柯无逃跑的时候,就被他一拳打在脸上,差点昏厥。他才知道,今天遇到茬子了。
但为了活命,他不得已从陆柯无的腋下逃出,但还是被他从墙头上拽下来,一顿胖揍。
鲁夫感觉自己要死了,眼冒金星,喘气急促,手脚哆嗦。他没想到,竟然遇上这么一位大侠,让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出有效的一拳。
梦羽在房间里凄惨的一声大哭,救了鲁夫。陆柯无分神了,鲁夫才有机会挣扎着爬起来,翻过墙头逃跑了。
幸好,这次陆柯无没有拦住他,否则,他是不可能活着跑出这个院子的。
“我……噗……噗……”逃到大街上的鲁夫,吐出两颗被打掉的牙齿,咬牙切齿地说,“姓陆的,你等着,我明天就带弟兄们来砸烂你的竹编店!”
从小到大,鲁夫哪受过这样的毒打,浑身的每一根骨头似乎都在疼,走一步一身汗,好不容易才挪到几十米外的凤鸣客栈。
一听鲁夫被人打了,众兄弟义愤填膺,都抄家伙说一定要为鲁夫报仇;
又一听他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挨打,有人又冷嘲热讽说,打得值,那可是咱大哥的看上的小姑娘。
一听这话,鲁夫倒吸一口凉气。都说色壮怂人胆,怎么就忘了这茬?
耿彪当时回来,就当着他和司马春的面说的,小姑娘长得特别单纯水灵,他很喜欢云云。
在后边睡觉的司马春听到前边人声喧哗,起来一看,一个人脑袋上缠满了布条,血还是慢慢渗出来,甚至滴到了地板上。
“鲁夫?”司马春凑近一看,惊呆了,“你这是被谁打的?草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走,兄弟们,跟我抄家伙!”
有一个客栈伙计悄悄对司马春说:“鲁当家的是去摧残小花了,被人家老爹抓住了,一顿暴打。”
“我说鲁夫你是不是当时傻掉了,能让一个人打成这样?难道你的手一直就没离开女孩子的胸?哈哈哈哈哈哈……”
“笑,都给我使劲笑……”鲁夫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你们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那是没有遇到厉害人物。卧槽,从小到大,靠着打架生活,虽然挨过揍,但没有还不上手的时候……”
“那意思,这人很厉害?”
“不是很厉害,是特别厉害。这么说吧,咱们这十几个人一起上,可能也会让他一个个打翻在地。”
看着鲁夫满身的伤,再听他被打怕的叨唠,大家觉得不能莽撞。
如果现在去报仇,十几个人真被打趴,以后还怎么在小镇立足?明天耿彪就从咸阳回来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上午,耿彪果然从咸阳快马赶回,他看到了鲁夫被打的熊样,再一听,鲁夫竟然把自己喜欢的小姑娘给“吃”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把鲁夫踹倒在地。
大家一看,鲁夫这顿打白挨了,看耿彪这意思,是不会为他去报仇的。
但耿彪初来乍到,还是想杀鸡敬猴。他一指鲁夫:“走,我去给你讨个说法。”
鲁夫蒙了,大哥不会是拉着我送给陆柯无吧?
但事已至此,自己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于是,鲁夫在前,耿彪在后,十几个客栈伙计紧随其后,浩浩荡荡来到竹编店。
但是,竹编店竟然没开门。
敲门。无人回应。
砸开门一看,院内空无一人。
“跑了?不会的,走,去河边茅草屋看看。”
一行人拐过十字路口往北走,半刻钟后,就看到了那间兀立在河边的茅草屋。
陆柯无果然带着女儿连夜回到了这里,并打算先离开小镇。
“想跑?没那么容易。告诉你,姓陆的,不能打了我就算了,你要赔偿……”鲁夫开始狗仗人势。
陆柯无见到耿彪带人到来,就知道来者不善。但他晃了晃肩膀,露出无所谓的架势。
“耿掌柜,你开你的客栈,我做我的竹编,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就因为客栈要用到竹编,我们才有缘相识,并成为合作伙伴。”
“我承认,我在你这里挣到了第一笔大钱,改善了生活。不过,这也不能成为被你欺辱的理由。”
“今日你如果是来解决问题的,好商量;如果是来找茬的,我也不是吃素的!看看你兄弟的脑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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