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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折腾了大约半个时辰,气喘吁吁的秦勇表示臣服。
“……算了,你像个泥鳅,滑溜溜……的……”
秦勇拄着竹竿站定,呼呼直喘粗气。
“服了吧?小子!”古川上前一步,“赶紧拜我大哥,饶你不死。”
秦勇正要瞪眼,子婴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纯属误会。这么办,我出钱把你兄弟安葬了,至于是否合作一起搞点事情,你再斟酌。”
大男人愿赌服输。虽然秦勇心里还有一百个不甘,怎奈有赌约在先,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那天他们占据了那棵大榆树,才发现榆树皮并不能直接吃。就算里面的那层白白的嫩皮,也难以下咽。
在大嚼了半天后,他们决定放弃,往远处的村庄走去。
时值早春,地里没有一点青苗。可想而知,青黄不接的季节,村民家里也没多少余粮。即使有,咸阳城出来这么多难民,也难以应付。
但饥饿的难民哪管村民家里有没有余粮,一通翻找,直接把很多村民也变成了难民。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真的一点不假。
秦勇因为是平民出身,不忍心抢别人的东西,只得边走边讨饭,一直到了刹马镇,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鹤立鸡群的莫家大院子。
这样的院子,一般讨饭的叫花子都不敢靠前,知道这样的人家不好惹。
但秦勇却想试试。一是太饿了,二是一般人家都没有余粮,只能在这里冒险了。
于是,他们商量好,抢到粮食一起分。
入伙的人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聚集在莫家大院门口。
但他们没有想到,这家人太厉害,光一个大个子都难以应付,又出来一个耍竹竿的小白脸,将他们戏耍一顿。
也不能叫戏耍,是说好的打赌。只是小看了小白脸而已。
带着忿忿不平,秦勇埋葬了死去的那个弟兄,回来时,老远就闻到玉米饼子的香味。
莫家大院里已经摆好了长桌,上面放着满满几筐食物,上面盖了布保温,袅袅热气从布缝里钻出来。
“弟兄们,今天我大哥请客,都慢吃,不要噎着,后边厨房里还在做。”
看到秦勇等人狼吞虎咽,韩谈轻声提醒大家。
半个时辰后,盛食物的大筐都底朝天了,这伙人才都打着饱隔坐在地上,好像干了半天体力活一样。
秦勇走到古川跟前,问他下边干什么。吃人家嘴短,不能白吃不干活。
古川说:“稍安勿躁,一会儿大哥自有安排。”
看外面都吃饱了,子婴出来,站在高台上,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一百多人。
他让古川将这些人分成四队,每队20多人,隔开站好队形。
又把陆柯无、孙奇、虎三、秦勇叫到前面。
“诸位,今天大家能凑到一起,算是缘分。灾难面前,只有同仇敌忾、同心协力,才能保住我们的温饱。”
“但人多要有规矩,不能自由散漫。为此,我和执法长老韩谈商议,下面暂分四大分舵,分别冠以仁、智、礼、仪四字,由陆柯无、孙奇、虎三、秦勇四人担任各分舵舵主。下面的人员为第一代弟子:青铜丐。以后会按照表现晋升白银丐和黄金丐。”
说着,子婴将自己的重剑取出,举在空中。
“此为本帮镇帮之宝,见剑如见我,帮内弟兄不服者,可由执法长老负责清理门户。”
“既然现在成立丐帮,就应该有详细的规章制度。但鉴于目前人数较少,留待以后补充。今天重点强调三点:一,不准染指兄弟之妻;二,不准偷盗;三,不准搬弄同行是非。此三点没有初犯,犯者就要受到惩罚。轻者鞭打,重者打断手脚,驱出丐帮。”
子婴说完,看看下面的人群。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当然,本帮初创,不希望发生这些惩罚,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执法长老会秉公执法。”
韩谈往前一步。
“本帮弟子都有。此三点禁令,一视同仁,包括舵主在内,违反者必受罚。”
“但鉴于本帮初创,不愿加入者,可自行离开。凡没有离开者,既为同意本帮规。”
队伍中有几个人闻言,嘀咕几句后退出队伍,慢慢向院外走去。
“但退出者,再加入,要依规进行,从学徒开始,合格者才成为青铜丐。”
退出的人中,可能有的想到出去没有饭吃,又低着头回来几个,重新站在队列中。
韩谈退后,子婴从后面桌案上拿起四把竹制匕首,上面分别刻有仁、智、礼、仪四字。
“此为舵主信物,请四位舵主妥善保存,不得丢弃。”
陆柯无、孙奇、虎三、秦勇四人上前接受舵主信物。
“丐帮,顾名思义就是乞丐的组织。乞丐,就是讨饭者。因此,今天这一顿饭后,大家带足三天的干粮,速速赶回咸阳城,占据我们的地盘。三天后,大家各自分组行乞,一起保护我们的领地。”
陆柯无、孙奇、虎三、秦勇四人齐声说道:“唯帮主马首是瞻!”
仪式完毕,后边的干粮也已经做熟,搬到前院。大家排队领完三天的干粮,即刻出发,赶往咸阳城。
咸阳城内。
虽然很多地方已经不再燃烧,但远处依然火光冲天。
子婴带领众人,从烧毁的城门攀爬过去,直奔王府。
如果不是熟悉,没人知道这些断瓦残垣就是曾经的子婴王府。
砖堆间,依然有灰烬冒着烟。
看到昔日的王府变成一堆堆砖瓦,韩谈的泪就下来了,他蹲下身,抱着一块砖嚎啕大哭。
众人无不鼻子发酸。
子婴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从21世纪穿越而来,不过在这里待了几个时辰,谈不上感情。
韩谈就不一样了。他在这里度过自己的青少年时期,这里不是他的家,但胜似他的家。
子婴拍拍韩谈的肩膀,让他不要哭了。
韩谈抬起泪眼,看到了无所谓态度的子婴。
“王爷……”
“叫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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