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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次考试要考两天，在县城里参加考试。
高考前一天，乔软软和裴嘉川带着李佳他们和队长媳妇住进了县城的房子。
因为他们两个去高考的时候孩子们交给了队长媳妇，请她帮忙照顾着。
几个人睡得很早，养好精力，以最好的心态，迎接第二天的战役。
1977年12月7日，是高考开始的日子。
因为心里有事，第二天，乔软软她们起得比较早。翻来覆去睡不着，起床时，也不过是六点半。
乔软软本想去国营饭店买早餐，又顾及今天高考，饭店的人肯定不少。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煮早餐。
昨天过来的时候，她们特意买了好些挂面和青菜。现在是冬天，多买点菜也不会坏。
早餐吃的是青菜面，上面各自卧了两个荷包蛋。
乔软软做饭手艺更好了，他们吃得很是满意。都吃饱喝足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文具。
确认无误后，才骑着自行车往考场去。把车停好，慢条斯理地挤进人海。
考场还没开门，大家都候在门外的广场上。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稍显稚嫩的脸庞。
中间混着许多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他们的脸上都是忐忑。但鲤鱼跃龙门的机会有限，没有人愿意放弃。
这是十年后的第一次高考，他们不知道试卷的难易程度。虽然来考试的人，都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但面对能决定她们命运的考试，谁能坦然自若呢？
大家面上肃然，眉头紧蹙，没有人愿意说话。上千个人挤在一起，却鸦雀无声，让人心生诡异之感。
乔软软觉得这氛围有点渗人，不自觉地握住裴嘉川的手。
轻声道：“哥哥，我有点紧张。”
裴嘉川安抚地抱了抱她，淡然道：“别紧张，保持好心态。”
“以你的勤奋程度，只要心态不崩，就能考出好成绩。”
其他知青来得更早，一直在等她们。
这会瞧见她们的身影，挤开人群跑过来汇合。即使环境让她心情紧张，对着其他知青时，面上也带了两分笑意。
寒暄道：“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一会呢。”
一帮人又寒暄几句就分开了。
7点五十分，门开了，大家陆陆续续地往里面冲。没一会就被拦住了，老实地原地站好。
乔软软她们避到一边，以免被人推让致伤。为了避免事故，大家自觉排队，根据准考证上的信息，找到自己的考试点。
乔软软他们五人，分到了不同的教室。
约定好考完在外面等，就各自散开了。八点钟，考试正式开始，第一场是语文。
从后世来的乔软软，愣神地看着试卷，半响回不过神。一直听说第一届高考的试卷简单，原来是真的。
以此类推，她对自己的成绩有了底。即使志得意满，她也没有狂妄自大。
认真地看题答题，确保能得到更好的成绩。考试时间是八点到十一点，整整三个小时。
以她的速度，完全不需要那么久。前面的时间，都是在草纸上答题。
时间过了一半，才整齐地誊抄在答题卡上。随大流地等到考试时间到，才有条不紊地走出教室。
学校道路的两旁，都种着香樟树。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中洒出来，在地上印出点点金光。
乔软软抬头看天，白云悠悠，一如她闲适的心情。
慢悠悠地走到门外等，先出来的是裴嘉川，她面带笑意，能看出心情不错。
乔软软小跑着走过来，直直地冲到了裴嘉川怀里。
顺便在他怀里拱了拱，表明自己愉悦的情绪。
闷声闷气地说：“哥哥，看到试卷，我觉得自己信心满满。”
裴嘉川点了点她的鼻子，嗔怪道：“不许得意忘形，小心无大错。”
“你有时候做事粗心，考试的时候要谨慎些。”
想到这里，面上不由带了几分严厉。
“要是让我知道你答题卡出了错，或者誊抄答案出现错误，仔细你的皮。”
乔软软乖巧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认真仔细。
在决定命运的考试面前，她哪里敢马虎？
张佳丽笑眯眯地在一旁看，并不发表意见。她很喜欢看她们的相处，能从她们身上看到自己的曾经。
说完，她们走过的路上，能看到不少低头抹眼泪的考生。或许是试题不会做，或许是考试没考好，或许是喜极而泣。
但不管为什么，都能震动乔软软的心。
她第一次深切体会到，读书改变命运这一词的含义。中午美美地睡了个午觉，乔软软几个又重新赶回考场。
下午考的是物理，物理化学的综合卷。这样的内容，自然难不倒乔软软。
刷刷刷地奋笔疾书，把答案写得整整齐齐。
出考场的时候，裴嘉川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她出门，快步走过来，关心地问：“你这次怎么出来得更晚？”
乔软软只是在学校里发了一会呆，晚了不过三分钟而已。笑着打趣道：“我还担心你紧张，现在看来，你这心态确实不错。”
“好好保持，考上心目中的大学很容易。”
考试的时候，有些知识点即使看过几遍，仍旧忘到九霄云外。
乔软软他们骑着自行车就要走，却被人喊住。她回头一看，竟看见眼睛红肿的温彤。
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温彤闻言抽了抽鼻子，心里更加难过。温彤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很让人讨厌，但后来娇纵的性子收敛几分，加上出手大方，在知青点人缘还不错。
这次考试，她自觉复习得认真，必定能考出不错的成绩。谁知，她试卷写了一半，才发现自己的笔没有水了。
拿出另外几支笔，也都没有墨水了。即使是傻子，遇到这样的问题，也能明白自己是被人整了。
她稳了稳心绪，和监考老师申请后，她借了别的同志一支笔，把试卷答完了。交完试卷，忍不住悲从中来，不由地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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