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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口中，第五瑶得知他们是从天衡山游历过来的，经过歇脚客栈时，听到有人讨论附近村落的“闹妖”事件，这才过来一探究竟。
“那你呢？你也是来‘斩妖除魔’的吗？”归终问道。
“差不多吧。”
第五瑶不置可否。
被传“闹妖”的莲村位于农田的西边村落。
天高云淡，林道开阔，穿行一阵子，便能看见零零散散的几家农户。
满眼的碎石房子，柴草遍地，西北边接壤着高大的群山，山前矗着一尊约莫三丈高的的石神像，远远地看不出是什么神，大抵是莲村的本地神。
村子不算大，刚过午时，袅袅的炊烟还未散去，迎面走来一个挑着担的老农，归终不假思索地拦住了他，“请问，你们村子闹妖么？”
老农的神色显得有些慌张，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后便挑着担迅速溜了。
“这个反应……哪像不知道的样子。”归终咕哝了一句，旁边的钟离却叹了口气，“你这么打探消息，自是问不出什么的。”
这时，一个手挽竹篮的老妇走近了。
她皱纹很深，后背微微佝偻，走路都不太稳，却是问他们，“外乡人，我刚才听到你们说……妖物？”
归终刚要开口，却被钟离打断了，“我们是撰述奇闻要事的‘异闻报’访事，途经此地，听闻村中闹妖，这才前来打听。”
“异闻报？那可是大报纸哩。”老妇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的报纸，各地都有发行吧？”
“是的。”钟离点点头。
老妇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悲伤，掀了掀嘴皮说，“你们……随我去一个地方吧。”
见此情景，第五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这老妇人，似乎认识那“妖”的样子。
走过一段不甚陡峭的斜坡，便能瞧见高高耸立的石神像了，旁边有一个隐秘凿开的洞穴，覆着杂草，也不怎么显眼。
老妇在石神像前停下来，虔诚地拜了三拜。
离得近了，第五瑶瞧着那神像，竟莫名觉得这神像的眉眼与自己的真实容貌有几分相似。
不过，她并未多想，因为那股淡去的气息竟又浓郁了起来。
并且，传来的方向正是那洞穴。
第五瑶这时才注意到老妇挽着的竹篮里，装着烛台、几个苹果，还有一些吃食。是供品。
不过，老妇没有把供品拿出来，拜完神后，轻轻拨开了旁边洞穴外的杂草。
洞穴不深，几步就到头了，一张坑洼的供桌依着山壁，上面整齐地放着一件女孩子穿的细麻衣，有些旧了，但一尘不染，看得出经常整理。
洞穴中充斥着香火的气息，还有……
那股熟悉的味道。
大概是思考着事，第五瑶一个没留神，脚底绊了一下，还好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扭头一看，正对上钟离那双清冷又柔和的眼眸。
一旁的归终看了看他们。
不知为何，第五瑶竟有些尴尬，道了声谢，便问那老妇，“老人家，这里是……”
那老妇已经将烛台摆到了石桌上，放上供品，坐在地上，语气喃喃地说，“是我女儿的衣冠冢……”
顿了顿，她加重了点语气，“我女儿……就是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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