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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还能去滑雪吗？”
“姐姐我疼。”
“姐姐，我真的，洗得干净吗……？”
记忆如潮水涌入脑海，怎么也无法平复。
“许子言，你抱抱我，不要松手。”
知意抵住他的肩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神情。
许久，她的眼泪流干了，哈尔滨的冷风吹得她似乎脸上结了冰。
许子言靠抱着她走了半路打车回了酒店。
接了热水让她泡脚，然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塞进了被窝。
可她不乐意，非要喝酒。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许子言执拗不过，心一软，只得给她拿了啤酒。
几瓶下肚，她便神志不清了。
知意觉得头晕晕的，视线也很模糊，南月开始在脑海中牵着她满大街地跑。
南月五六岁时候真可爱啊，明明身子瘦瘦的，可脸却肉乎乎，捏着软软的，滑滑的，她刚会说话的时候会很乖很乖奶声奶气地叫：“姐姐。”后来长大了一点叫：“大姐”。她说叫“叫大姐”是因为，算是表亲家的姐姐，那是“二姐”“三姐”，而知意是亲生的姐，所以是“大姐”。
知意也不明白，这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理论，可是，她叫大姐的声音真好听，那么明媚可爱。
那个小丫头真很懂事，知意模模糊糊想，当时高三有一次放假回家，下午时候，爸妈都睡了，而自己因为高三的辛苦，也困得睁不开眼，那小丫头，一开始嚷嚷着要她陪着玩，可她很不耐烦吼了小姑娘说自己要睡觉，一觉醒来后，小姑娘乖乖地在自己旁边玩积木，安静地一个人玩耍。
知意当时心里很愧疚，问她怎么不回屋玩，小姑娘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爸妈睡觉不能吵。
后来，那件事发生后，小姑娘抱着她哭，“姐姐我好疼。”
“姐姐，南月是不是不干净了啊？”
“姐姐，妈妈她为什么不愿意看到我啊？”
“姐姐，爸爸去哪了啊？”
小姑娘的话如同一刀一刀，扎在知意的心口上。
黑暗中，知意抱紧了小姑娘，她才那么小，她才是自己的一半年龄，却要承受这世间最肮脏的事。
可痛完，哭完，知意发现最无力的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她想杀了那群人，可是她连具体是谁都不知道。
她想报警，请求法律支援，可那是一群未成年人，他们拥有的宽恕太多。
知意那是以为，那也许是小姑娘最坏的结果了吧。
走出谷底，大概就是上坡路了吧。毕竟那个小姑娘不再提起那件事了，她天天都会对着她笑，甚至跟自己讲她听到的笑话，甚至在自己遇到瓶颈时候鼓励自己。
知意自以为是地以为，时间过去那么久，一切都好起来了时。
那个小姑娘自杀了。
是谁杀了她？
知意拼了命想找出那个答案，最终在日记本得知了原因。
原来有些事，不是不提就好了的，它也可能埋在心底，不断地在腐烂。
随着年岁的增加，那个小姑娘懂得越来越多，从最一开始对身体上的疼痛在意，变成了失去贞洁的痛苦。
她看着辛劳的母亲，奔波的姐姐，有些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死于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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