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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灯光下，付止意盯着那一抹烛火，记忆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酒吧，她娇笑着含住烟，将烟点着，暧昧地将印了口红的烟递到他的唇边。
“当年那个给您点烟的沈知意早被您亲手杀死了，”知意歪头笑了笑，眼神冷漠而遥远，“您是我的过去式，而我，从不回头！”
她毅然而坚决地回到那个房间，接受她被他计划好的未来。
她柔情旖旎，在那个老总身前，频频敬酒，直到老总笑眯眯递给她一杯红酒时，她接过，看到杯底还未化开的白色粉末，她娇俏地笑了笑，仰头闭眼，一饮而尽的片刻，脑海浮现出许子言认真的脸，她难过地想，许子言，对不起啊，你那么尊重我，可我守不住这份尊重了啊。
一杯酒下肚，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恍惚。
老总肥腻的手拦住她的腰，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揩油，将她搀出包厢的房门。
付止意靠在门口对面的墙上抽烟，迎面撞上两人后，老总动作僵了下，随即笑了笑：“付总，您说的这个项目我没有意见，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就先回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付止意没理他，目光锁在沈知意身上，眼眸中是化不开的阴霾，“她说她愿意了吗？”
“小美人喝了我敬的酒，那自然也是愿意了呗……”
“麻烦让让。”
转角处出现一个穿宽松黑色衬衫的男人，大约是身高优势，亦或是脸上淡漠，眸中的不屑显得压迫感十足。
而沈知意听到这一声，昏沉沉的脑子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触电一样甩开了老总的胳膊，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这个样子。
是他，却又不像他。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如果有的话，许是对下三滥人的鄙夷。
他冷冷地将在场的三人挨个扫了一遍，最终落在付止意的脸上，他摸了摸食指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树叶形的戒指，付止意瞥了一眼，掐灭了烟，便笑了起来，“宋少啊，不好意思了。”
宋言不语，径直从三人让出的过道走过去，从沈知意身前走过的那一刻，付止意冷不丁出声：“宋少如果你愿意，这女人你可否愿意收下？”
老总错愕地看向付止意，宋言也脚步一顿，他背对着众人，只有冷淡一句话飘过来，“什么样的女人都敢送，付总你在看不起谁呢？”
知意难堪地低下了头，垂着的肩膀微微颤抖，她第一次感谢这个发型，将她无法控制的表情尽数遮掩。
付止意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往前走了两步，俯下身在知意耳边轻轻道：“你看，他知道你什么样的人，他就不要你了，我为你争取机会了，是他不要你的。”
知意仰头，倔强地勾了勾唇，“都是玩玩而已，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她笑着转身重新跨上老总的胳膊，“老板，我们走吧。”
他不过是海市蜃楼，他不过是个过客，她从来就不该抱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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