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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汐从来没想过暴怒的拓跋禹会这么可怕，和现在的他比起来，卫汐才意识到过去他对自己是多么温柔，也或许，现在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
“卫汐，本王对你的纵容忍耐已经足够多了！本王的一片真心捧到你面前，任由你踩踏，这些都可以，但是你想离开本王，不可以。”
他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却对自己那么拒之于千里之外，自己哪里不如那个陈玉书，哪里不如！
没人知道那天看到她对另一个男人笑的时候心中是充斥着怎样的暴戾，那一刻的他甚至想顺从自己的内心欲望，不顾她的意愿将人强纳在身边，让她只能对自己一个人笑。
但是他没有，甚至害怕她多想连句重话都不曾说，甚至连陈家那小子都放过了。
可是这些在她眼中都不过是自作多情，现在一有机会离开，她就迫不及待地离自己而去。
“你就这样讨厌本王？嗯！”
“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卫汐也是有脾气的，她只是一直不想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捅破而已。
拓跋禹对她的那些好她怎么会看不到，她也能感受到拓跋禹的喜欢，只是卫家遭逢巨变，她再也不是那个将军府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了，拓跋禹的这份爱，她要不起。
拓跋禹也是一愣，他双手捧着卫汐的脸，认真地盯着她，不是讨厌自己，那是为什么？
“你上次明明说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问题，好，本王尊重你，不勉强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走出来了，可为什么转身就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让他生气的是这里，拒绝了自己，转身却又和别人出双入对。
卫汐委屈死了，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这样辗转在那些人之间？是他们要凑上来的，自己已经在尽力躲避了。
“那你让我怎么办？做你的妃子吗？我父亲族人尸骨未寒，我就入了你的后院，从此只做一个洗手作羹汤的后宅女人？”
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这么清楚明白的吵架，没错，卫汐现在就是在和他吵架。
她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大逆不道，但是这段时间她已经压抑得够难受了，现在不想再忍了。
“拓跋禹，你是西北之主没错，但是卫家女儿从来也不是只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
我自小也读圣贤书，六艺骑射，布防工事从未落下，父亲也从未把我只当个女孩培养，他希望我此生自强自立，我也希望我的夫君敬我爱我，而不是豢养我！
所以现在你凭什么要求我做你的女人，凭什么觉得我不能帮卫家报仇！”
她一口气把自己压在心底许久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瞪着拓跋禹。
之前他那种态度，就好像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轻松收入囊中的花朵，和她身为将军府小姐的时候那些男子虚无缥缈的爱慕一样。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禁锢在后院的？你不想入王府可以继续在司政寺，或者整个西北都任你挑选，你想报仇，那就可以和本王一起厉兵秣马，剑指南方，你还有什么顾忌的？”
他说着，已经拿起一旁的一份诏令，那是他早就写好的在西北给卫家的封地。
也就是说，卫汐可以像属臣那样在西北有自己的封地，而不是以女子的身份成为他完全的附庸。
这是一种怎样的尊重，又是怎样的维护，卫汐愣住的，完全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原来，他是这么打算的吗？
这样的承诺不是谁都给得起的，也不是谁都愿意给的。
这一刻卫汐承认自己心乱了，她不是没听过男人的承诺，拓跋连楚就曾经说过永远不会辜负她，会娶她当太子妃。
但是后来呢，卫家蒙难的时候他在哪里？她被定为罪奴，沦为奴隶的时候差点死在路上的时候，他在迎娶新欢！
所以她不信这世间有男子会有长久的真情，唯有自己握在手中的才是最真实的。
但是现在，有一个男人不是说，而是用行动告诉她，她可以在西北自由自在，待他君临天下，自己真的可以四海为家。
“殿下......”
卫汐捧着那份诏令不知所措，她好像意识到自己错了，不该将别人的错误定义在拓跋禹身上，不该以为他会和拓跋连楚一样。
“所以，你还以为本王对你只是玩玩吗？”
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从未想过和自己好好在一起，现在就是心虚。
“拓跋禹，我呜呜——”
愤怒的拓跋禹根本不顾卫汐的挣扎，挟起她的下巴，一个霸道至极的吻便将她所有的狡辩都尽数吞下。
夹杂着怒火的强吻谈不上美妙，卫汐却只能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中沦陷，酥麻自脊椎传遍全身，让她只能奋力推着拓跋禹的肩膀，双手却被轻巧按在一旁，任由他欺负了个够。
这场单方面的掠夺时间足够长，拓跋禹干脆没给卫汐开口的机会，免得她又说出什么话来惹自己生气。
结束之后，卫汐只能双唇红肿地被他抱在怀中，闭着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刚刚解除了一些误会，或者说互通对方的心意，卫汐对他的感情也从之前的躲避变得微妙起来。
但是和他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她到底还是很羞恼。
其实在这种事上两人都算不上有经验，只是拓跋禹更加霸道，要不是顾忌卫汐的感受，怕吓到她，他能更放肆。
卫汐的头发和官服都已经乱了，此时一头秀发正被拓跋禹握在手中梳理着，动作之温柔，全然看不出是刚才的施暴者。
“本王之前给你时间考虑，不想勉强你，是想让你也心甘情愿，但是你的心思却放到了别的男人身上，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对不对得起本王？”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捏了捏卫汐的脸，使坏一样用劲扯了扯，疼得卫汐眼泪都出来了。
倒不是这一下有多疼，只是她的委屈已经积续到了顶点，此时又被他捏脸，终于是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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