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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实在有些生硬。
虞楚之闻言，就送上一记毫不客气的白眼，“你还是正常点吧。矫揉造作，只适合那朵净莲。”
慕云栖顿时就是洋洋洒洒一笑，“晏城来的少主，就是不一般。说起净莲来，总能让人倍感神清气爽。”
她随即弯了弯身，客气道：“我就是个还没开始灵修的废材，飞这种事，我实在做不来。还请少主捎我一程。”
虞楚之又是嫌弃地一啧，“还是不够正常。”
“来，你跟我学。”
“虞楚之，带我上去！”
那重重的尾音，简直震耳发聩。
慕云栖都听傻了，有些别扭地牵扯了一下嘴角，“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也是堂堂的晏城少主。该有的客气和尊重，还是要的。”
“你拿我当朋友，那就是最好的尊重。”虞楚之叉腰，“你要是还少主来少主去的，就是不拿我当朋友！”
看着他那煞有介事的样子，慕云栖还是强忍着心头的别扭，往他肩头一拍，“虞楚之，带我上去！”
“诶，这就对了！”虞楚之大为赞赏，“以后，我们就大大方方地叫对方的名字。什么顾虑，都不要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慕云栖看着他，迟疑了一瞬，还是有些为难地牵扯了一下嘴角，“叫我小七，就可以了。”
“小七？”虞楚之一听，就知道她还是有些顾虑，不由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罢了，你有苦衷，我也不勉强你。”
“倒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是怕——”慕云栖垂下眸子，敛藏心中苦涩，“告诉了你，会给你带来厄运。”
“厄运？”虞楚之嗤之以鼻，“那种东西，我从来不信！”
慕云栖垂了垂眼，没有说话。
厄运，或是命运，她从来都是不信的。
可她的仇人，是被世人奉为救世主的净莲。
与净莲为敌，就是与世人为敌。
她要走的路，何其艰难。
可想而知。
这样的路，她一个人走就够了。
何苦再拉上一人？
他随即不在意地笑笑，就摇摇扇子，“走，我们上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手上的扇子就是一展。
万千流光，自扇中溢出。
扶摇而上。
虚空之上，瞬间出现了一条通往天上楼的路。
如丝带一般，透明虚无。
虞楚之当先一步走上去。
慕云栖紧跟上去。
两人刚刚走上去，那丝带一般的路便托着他们往天上楼飞去。
不过眨眼时间，就到了云端。
云端之上，自有一条彩玉铺就的路，蜿蜒到了天上楼门口。
路的两侧，亦是玉石的栏杆。
仅是这短短的一段路，所用的玉石恐怕都是南烨整个国库的大半。
可说是，倾尽想象，也无法想象。
那彩玉绮丽的光华，直接把那一片天都映得五光十色。
简直是奢靡至极。
慕云栖倒没有太过惊讶，只是随着虞楚之一路到了天上楼门口。
还未曾敲门，那几米高的青铜门，就豁然中开。
两个顶着兽头的人，出来迎接。
里面的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恣意笑着。
天上楼，竟然是个酒肉声色之地？
慕云栖有些傻眼。
“来。”虞楚之轻声说着，就领着她穿过人群，“随我去见见??娘。”
“??娘？”慕云栖喃喃重复一句，就随着他到了大堂的尽头。
一个妖娆的女人，歪身倚坐在软榻上，半阖着眼睛。
一手随意地垂着，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腿上的那颗脑袋。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此刻正像一个孩子一样，把头搁在她的腿上，像猫一样惬意地眯着眼睛，享受着她的轻抚。
另有几个男人，环绕在她身边，给她揉肩捶腿。
大堂中间的热闹，好像与他们无关似的。
“来了？”妖娆女子唇边溢出一声轻笑，便微掀了眸子，朝这里睇了一眼，“真是难得。”
她一出声，趴在她腿上的男子便也掀了眸子，惺忪懒倦地瞧了一眼。
待瞧见来的是虞楚之，便慌忙端正了身子，站了起来。
与其他男子一道行了个礼，便自发地退了下去。
妖娆女子便觉得无趣，坐起来，就剜了虞楚之一眼，“你一来，就总是扫我的兴。”
“待我走了，你与这几个男宠再厮混几日，又有何妨？”虞楚之坏笑着扬扬眉，“我又不拦你。”
“罢了。”妖娆女子有些懒倦地叹息一声，便是一扬手，“声色犬马，也不过一时之兴。”
她一扬手，那中间花天酒地的男男女女，顷刻就不见了。
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整个天上楼，顿时安静得生出一丝寂寥的味道。
“你来临都也有段时间了，”妖娆女子眼底起了一丝嘲谑的媚，淡淡瞧了虞楚之一眼，就说：“之前也不见你来找我，怎么今天倒想着来了？”
视线一滑，似乎注意到了他身边的慕云栖。
不由蹙起了眉，仔细打量了一眼，“怎么？堂堂晏城少主，现在还是处处留情？还把人带到我这儿来了？”
“??娘！”虞楚之的声音沉软下去，有些恼，却又是有些无奈地讨饶：“你饶了我吧！”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绝不是那种沉湎声色之人！我所做的一切，那都是有原因的！”
说到后头，虞楚之都有些急了。
可??娘还是轻飘飘地扬起眉头，“什么原因？”
“我……”虞楚之的肩头无力地耷拉下来，“还是算了。”
“又是这样。”??娘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就转眸看着慕云栖，“这丫头，是有事求我？”
慕云栖上前一步，微弯了身子以示敬意，“我想换一张脸。”
“你想换一张脸？”??娘眼中一动，微微讶异了一瞬，便故作不知地轻笑起来，“世间换脸的方法，有千百种。你说的，是哪一种？”
“我要三五日就能换成的那一种。”慕云栖目光笃定，“还得是永久不变的那一种。”
“永久不变？”??娘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眼中浮绪万千，却掩不住一丝轻薄，“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是永久不变的。若真要说有的话，那只能是钱。”
“你要的换脸，可抵万金。”她妩媚一笑，“你给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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