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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笑的，打滚的，打架的……
各种各样的都有。
慕云栖还躺在地上，两个小娃娃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她的腿。
一个哭，一个笑。
哭的说：“我们这么多的小娃娃，为什么只有一个人来照顾我们啊？”
笑的说：“这漂亮姐姐肯定是母后找来照顾我的奶娘，你不能跟我抢！”
看着这两个娃一脸认真的样子，慕云栖忙坐起来，“小孩，我可不是来照顾你们的奶娘。”
“你没奶？”哭的小娃娃一下子止住了哭，直勾勾地往她的某个地方看去，很是疑惑地咕哝起来，“跟娘的，确实没法比！”
慕云栖脸上窘迫地红了红，她慌忙站起来，就轻咳一声掩饰着尴尬。然后，凶巴巴地瞪着他们，“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们的奶娘！”
“我是刚刚开灵的灵犀阁弟子！”
那笑的孩子，脸上的笑就是蓦地一收，给她一个失望又呆滞的表情：“原来是师妹……”
那先前哭的孩子顿时又哭起来，“我不要师妹！我要奶娘！”
笑的那个孩子就幽幽地看着慕云栖，“你今年多大？”
“十五！”看着他眼中的那点嫌弃之色，慕云栖就是一阵心浮气躁，“你个小屁孩，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十五岁做我的师妹……”笑的那个孩子呵呵一声，“我感觉有点受辱。”
慕云栖的脸一垮，一把就将那个孩子拎了起来，“小屁孩，还轮不到你来看不起我！”
万万没想到，那个刚刚被她拎起来的孩子，在她的手里挣扎了两下，就是一声大喊：“有人刺杀太子，你们还不快来护驾！”
他这一喊，里头那闹哄哄的场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稚嫩又故作凶狠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明显一副要冲过来干架的架势。
气势汹汹，数量以压倒性的优势，瞬间让人头皮一麻。
慕云栖吓得一个手抖，就赶紧把他轻轻放下，满脸堆笑揉揉他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嘛！”
太子两手放于背后，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昂着头，就是横眉冷对，“你这把年纪才开灵，还要跟我们住在一起？”
自古小鬼难缠，更别说这小鬼还是个太子。
慕云栖能屈能伸，马上就低了头。两手的拇指碰了碰，就可怜巴巴地说：“灵犀阁以修为定居所，我一个刚开灵的，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你在这里，本宫看着都扎眼。”太子老成地冷哼道：“你还是另外找地方住吧。这是本宫的地盘，本宫说了算。你长得倒是漂亮，说不定跟那个净莲一样坏，总想着压我一头。”
“净莲……坏？”捕捉到这个关键的字眼，慕云栖眼里就是火光一跳，弯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又温柔地笑起来，“太子殿下，你说的那个人，我也不喜欢。”
“看来，我们有相同的地方。”
“都不喜欢净莲。”
“我何止不喜欢！”太子到底还是有些孩子气，眼睛眯起来，就有些奶声奶气地抱怨：“有一次，我看上了一件东西，好喜欢好想要。可母后却要我把东西让给那个净莲。”
说到这里，他不服气地嘟起嘴，“他们明明都说，我是太子，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一直以为，母后面前，我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那个净莲，明明只是一个郡主，却可以随便抢走我想要的东西！”
慕云栖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很是可爱，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头，“那是因为，他们都以为他们捧着的那个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所以，他们才会给予她最大的宽容。”
“但这种宽容，有时候失了控，会变成纵容。”
太子仰头，看着她说话的样子，阳光洒落在她的颊畔，带着一丝光和热，晕染进了她的眼里。她的眼里，瞬间光彩璀璨。
那一瞬间，太子有些迷眩，想靠近那抹光彩，就伸出了手。
触向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好美，比母后的还要美！”太子摸了摸她的眉眼，十分喜欢，三岁小孩的稚气暴露无遗，他笑起来，“你以后就跟着本宫，做本宫的奶娘吧！”
“太子殿下……”慕云栖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忍耐着脾气，试图跟他讲道理：“我还没成亲呢，做你的奶娘……不合适。”
“为什么呀？”太子不懂，奶声奶气地说道：“之前在宫里，母后为我请的那些奶娘，她们有的，你也有啊。”
这话里的意思……
可真让人不爽！
可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应该是真的不懂吧。
慕云栖忙改变策略，“太子殿下，我是你的师妹，也是灵犀阁的弟子啊。你这样随随便便就把一个灵犀阁弟子，弄成了你的奶娘。要是传出去，会说你这个太子不懂事的。”
太子认真地思索起来，“那做丫鬟呢？”
“还是一样。”慕云栖眼珠子狡猾地转了转，就认真地点点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样，都不会吃亏。”
“可是，你做了我的朋友……”太子迟疑一瞬，模样认真，“会伺候本宫的起居吗？”
慕云栖头皮一炸，硬挤着笑，“不会。”
“可是……”堂堂太子突然一个变脸，小脸一皱，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本宫尿床了。”
“啊！”慕云栖抱着头，直接抓狂了。可下一秒，她的肩膀就耷拉下来，游魂一般地叹息一声：“我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一个小可怜自己动手收拾吧……”
然后，游魂一样地进了竹屋。
两个时辰后，洗了十几条尿湿的床单，哄了十几个哭闹的孩子……
慕云栖直接没了半条命，瘫倒在地。
“秋兰七，今日我灵犀阁和玄天碧海切磋，代阁主让你前去负责端茶倒水。”一个灵犀阁的男弟子推开门，鄙夷地望着软桥那头的慕云栖，就是朗声道：“代阁主交代的事情耽搁不得，若是耽搁了，你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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