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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张鸦九连连点头，那场景就像他是一名学生，吕凡才是传道解惑的老师。
见张鸦九反而向吕凡请教铸剑中遇到的问题，周围所有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虽然听不懂，但他们知道，吕凡必定也对铸剑有很深的理解，否则张鸦九不会态度这样谦虚诚恳。
随着交流的深入，张鸦九问的问题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多年来一直无法攻破的难题。
听了吕凡的解答和建议后，张鸦九时而面露惊喜，时而点头称赞，时而茅塞顿开。
听到最后，张鸦九竟向吕凡深深一拜，颤声道：“老夫自以为铸剑技法天下第一，如今听了吕先生之言，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与阁下相比，我的铸剑技法简直粗鄙之极，实在是羞愧难当啊。”
周围众人一听这话，都是面色诧异地看向吕凡，眼神中满是惊愕与崇拜。
吕凡却是淡淡一笑道：“大师言重了，其实方才我所说的只是很少一部分，全部的铸造和金属加工方案还有很多很多，足以写成好几本书。”
吕凡并未夸大，现代金属铸造和加工工艺本就十分复杂，大学四年都不一定能学完，有的硕士都还有这方面的课程。
张鸦九一听这话，更是惊得脸色大变：“还有很多很多，能写成几本书？”
吕凡之前的话已经让他觉得深奥无比，如获至宝，可这竟然只是很少一部分，意思是还有更多更好的方法？
张鸦九已经彻底被吕凡折服了。
他知道就算自己干到死的那天，所能掌握的铸剑知识跟吕凡比，也还是差了太多太远，甚至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作为一生痴迷于铸剑的人，铸剑技法就是张鸦九最感兴趣的东西，也是最最在意的东西。
张鸦九于是向吕凡再次深深一拜，颤声道：“如吕先生不弃，在下可否拜先生为师？”
什么？
所有围观之人，都惊得张大了嘴，惊讶之色简直无以言表。
圣上亲封的天下第一铸剑大师，名扬天下的大师张鸦九，竟然想拜吕凡为师？
没搞错吧？这是真的？
吕凡也是一脸惊讶，连忙道：“不敢，不敢，大师乃是铸剑方面的泰山北斗，怎能拜我为师呢？”
张鸦九却又深深作了一揖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虽然比我年轻很多，但对铸造方面的了解却远胜于我，足以做我的师傅，还请先生收我为徒吧？”
这可让吕凡尴尬了，不答应吧，这老者看起来很是虔诚的样子，答应吧，这明显不妥啊。
“先生是要我跪下求您吗？好，那我现在就跪下，行拜师之礼。”张鸦九说完就要往地上跪。
对张鸦九来说，铸剑技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什么世俗礼仪，身份钱财都是狗屁。
只要能得到更好的铸剑技法，什么他都愿意做。
吕凡赶紧一把扶住张鸦九，微笑道：“大师万不可如此，这样吧，改日我去你那小住一段时间，咱们互相交流就好，千万别说什么拜师的话。”
张鸦九一听这话，焦虑的脸色才好转过来，开心道：“好，那也好，那就按先生说的，我最近刚好在造一把剑，一直无法突破，若先生能亲临指点，老朽实乃三生有幸啊。”
说完又向吕凡深深鞠了一躬。
此时，周围的人都是一片肃静，因吕凡年轻，原本这些人中还有些对吕凡不太服气。
可此刻，所有人对吕凡除了敬佩就只有崇拜，再无一人敢心存不服。
毕竟，连天下第一铸剑大师张鸦九都想拜师的人，谁敢心存不服？
自此之后，军器监的人便不再称吕凡为吕大人，而是称他为吕大师。
因为在他们看来，大人二字太过俗气，只有大师两字才能配得上吕凡。
虽然张鸦九拜师未遂，可世人皆传，吕大师乃张鸦九的师傅，甚至张鸦九自己也这样说。
自此，吕大师的名号，迅速传遍大唐，世人皆奉吕大师为神人。
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神人才可能当张鸦九的师父。
只是，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吕大师长得啥样，究竟是谁，更不知道吕凡就是吕大师。
张鸦九都六十岁了，在世人心目中，吕大师必定是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谁会想到吕大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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