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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欣的体力早在这一天的折腾中耗尽，几乎是头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秦幼怡站在阳台上，关上了门。
“人我接回家了。”她对着电话那一头说道，语气难得地有些生硬，“周先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楚欣的精神是非常成问题的，我与她上次见面还不过一两个月，整个人的状态居然有这么大的差距。她很喜欢您，您……我知道了。我会安排。”
她挂断了电话，疲倦地长叹一口气。
周煜城这种人，冷心冷情惯了，哪怕真的被人捂热动了心，恐也无法自知，只当是一时的意乱。
他情绪平和时，待人贯是温和的。这种温柔曾让秦幼怡无法自拔，也使楚欣当真沉溺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楚欣被伤得那么深。
楚欣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这是很沉的一觉，黑甜无梦，让她昏昏沉沉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秦幼怡这天没工作，便呆在了家里。
“秦小姐。”楚欣坐在了秦幼怡对面的座位上。
秦幼怡叫了早餐的外卖，都放冷了，便拿去厨房里加热。
趁着楚欣吃早餐时，她说出了自己斟酌许久的话。
“你现在总要先找个工作，我有朋友开了家咖啡厅，就在市一中旁边，总缺人手。你愿意去那里工作吗？我在那儿附近恰好有房子，你先住着，下个月工资发了我再收房租。”
眼看楚欣要说话，秦幼怡又急急地道，“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这些事于我而言都是举手之劳，但是能帮到你的话，我会觉得很开心。”
秦幼怡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楚欣再推脱便显得有些做作了。她放下筷子，感激地道，“真的非常感谢你。”
“你也帮过安然。”秦幼怡笑了，“我们朋友间总是该互相帮衬些。”
楚欣没有任何行李，两手空空地便能入住。秦幼怡借了她一些钱，让她置办生活必需品。
「时初：扫描下，公寓里有没有监控。」
「8384:客厅一个，饭厅一个。」
「时初：他妈的变态控制欲老男人，还好没装到厕所和房间里，勉强算他底线尚存。」
「8384:男主装的！？秦幼怡知道吗？」
「时初：秦小姐道德底线很高，怎么可能同意这种犯法的事情。想必是周哥放不下我，偷偷叫人来装的。」
秦幼怡提供的公寓在高层的最顶楼，落地窗外是收敛入目的城市，车流与行人变得格外渺小。
楚欣总还有些茫然。
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愣便是半个下午，直到夜幕低垂，房间内的光源只有窗外的霓虹与灯火。
楚欣在沉默中坐了一下午，周煜城便也在屏幕前看了一下午。
他早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了，只是心中某个地方总是空荡得发疼，只有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才会有片刻好转。
——我犯下的错误，究竟该用什么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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