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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叛过你。
那几张文件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只是随手翻动，竟发现慕映之的调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知道他其实就是舒渝。
这算是什么，补救吗？还是乞求原谅？
慕映之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后退一步，舒阙这才看见她脸颊的泪痕。
夕阳在她的身后铺开，恍然间舒阙发现自己总是在黄昏中凝视她，看她披着一日中最后的绚丽与灿烂，潇洒恣意，把控全局。
但是现在的她正在流泪。
所有的防线终于在刹那间倾颓，舒阙抬起手，轻轻抚去那点泪水。
“别哭。”舒阙低低道。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舒狱长，你真的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慕映之的泪水却流得更凶，“你理应得到这世界上最好的。”
「8384:舒阙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65。」
曾经温柔而坚守底线的年轻政客不应该寂寂无名地死于那个夜里，因为恨成为自己曾最厌恶的人。善意的逝去总是格外令人哀婉，慕映之是帮凶，她原以为一切无可挽回，然而命运给了她第二次机会。
“你就是舒渝，对不对？”慕映之问道。
舒阙眼睫微垂。
“对。”他平静地道。
听到答复的慕映之流着泪笑了起来，她又哭又笑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却显得格外心酸。
“太好了，太好了。”慕映之喃喃地道，“你被卫哲杀死了，可该死的人分明不是你，是卫哲，是我。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了，我连赎罪都不知道该向谁忏悔……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你不该死。”舒阙道，“不要用这样的想法惩罚自己。”
舒阙垂下头，看着就站在他身前的慕映之。
就这样吧，不要再折磨彼此，也不要再折磨自己。
他抬起双臂，将慕映之揽进了怀里。
“你救过我，已经还清了。”舒阙道。
以为自己只能在梦中得到原谅的慕映之哭得肩膀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闷闷地道，“糟糕，我的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你西装上了。”
舒阙：……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笑起来，“我会送去洗，不用担心。”
夕阳已经褪去大半，夜幕逐渐低垂，他们在晨昏交界时分拥抱彼此许久。
慕映之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从囚服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只袋子。
“你睡眠不好吧，我托那个狱友搞到了更多的这个药包，睡前泡水喝，对改善睡眠真的很有帮助。”她因为先前的痛哭，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还伴着不时的哽咽。
「8384:舒阙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70。」
舒阙接过袋子。
“接下来的开庭有什么问题一定告诉我。”他道，“不要自己一个人担着。”
夜幕终于彻底降临，灯火渐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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