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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一米六八,亭亭玉立,在一众女工中,鹤立鸡群。
性格热情大方,同事有难就帮,自己的事也是又快又好,难做的工作她总是第一个挑战,也是完成的又快又好,领导喜欢,同事不烦,在工作中,凤华得心应手,轻松应对,收入也越来越好。
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凤华希望找个什么样的伴侣呢?
像父亲一样?几乎对父亲没有印象,模糊中记得是个瘦高个,退伍兵,会抗猎枪。
凤华不知道,看感觉吧,她是个有主意的女孩子。她希望对方善良,踏实,朴素,高瘦。也不能太穷吧,起码得过得能吃得起肉,凤华粗略的想着。
厂里上了年纪的女工,都想把凤华娶回家当儿媳妇。今天李婶的儿子,明天张姐的外甥。那个王大妈的孙子,这个李主任的侄子。
那段时间,给凤华提亲的人,明里暗里,可不少人找到凤华。凤华来者不拒,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们,人家是好心,说不定就有合适的人呢。见了一个又一个,有的高瘦,但两眼无神;有的善良,但挣钱不多;有的朴素,一年到头不买新衣服,朴素的有点邋遢。凤华不挑剔,可是这些她看不上,也不满意。
倒是经常给厂里来送货的一个“小伙”凤华感觉不错。这个司机,人看起来精明,身强体壮,有一米八多,会开车,架子活,有技术,赚的也不少。皮肤黝黑,尤其是睫毛特别长。夏天的时候,经常干活累了,光着膀子。凤华每次看到他,都有说不出的开心。
对,是开心!
多大年龄?不知道,也许三十,也许二十,这个时候的男人,成熟又稚嫩,健康又纯情。管他多大年龄呢,总之凤华想见他,希望多他来几次。见不到会失落,见到了会开心一整天,晚上睡得也香甜。这个司机,也许是凤华的理想型。
有几次来送货的不是这个司机的时候,凤华感觉好像这一天都失魂落魄,常常走神。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多情。
说来也巧,这一年,中秋节,厂子里搞联欢。男男女女,欢聚一堂,有吃有喝,有酒有肉。几个合作厂子都在一起做的大联欢。非常巧合,凤华被安排在跟司机一桌。
酒桌上,司机讲起笑话,大姑娘小媳妇,眉开眼笑。带些色彩的笑话,被司机绘声绘色的描述,没结过婚的女孩,羞红到耳朵根。结了婚的小媳妇,笑的前仰后趴。
他怎么懂得这么多,凤华被他的口才征服,这是个有趣的人。谈笑风生,风趣幽默,健康健壮。
那天凤华喝了一点酒,司机也喝了一点,因为要开车,那时候还没开始查酒驾。
喝一点,开车没事。
等到人群陆陆续续散去的时候,凤华照顾大家走了,只剩下司机和凤华。
“你家在哪?韩凤华”
“李沧区”
“这么巧,你咋来的?”
“我坐公交”
“我送你吧,这个点没车了,正好我也在李沧,我顺路的”
“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不会,送美女,麻烦啥,乐意效劳,尤其是送优秀员工”
“好吧,那麻烦你了”
凤华上了司机的车,那个时候有车有驾照是了不得的事。
坐在车里,比公交舒服,也比公交暖和。凤华不爱虚荣,可此时的她,觉得司机特意送她,又第一次坐了小汽车,凤华高兴。尤其是帅司机的车,她满足。
“家是哪里?凤华”司机问。
“河南范县”凤华答。
“家里几口人”司机继续问。
“六口”凤华再次答。
“嚯,真是个大家族”司机称赞。
“来青岛几年了?”司机继续发问。
“三四年了”凤华配合回答。
“自己住吗?”司机意味深长的问。
“嗯,一个人住”。凤华害羞回答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到了凤华家门口。司机把车停下来,扶着凤华,怕她摔倒。两人似乎各自心中有事,又谁也不捅破。
凤华开了门,司机跟着进来了。地方不大,收拾的很干净,一张闺床,格外显眼。
凤华,任凭眼前这月光,把自己一口一口吞掉。
黄河要发大水了,黄河决堤了,黄河水淹没了农田土地。
这一天,八月十五,中秋节。月格外明亮,照在地上,也照在心里。
这个年纪的女孩没有得失,为了所谓的爱,会奋不顾身。会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那个自以为的“真命天子”
谁的青春不疯狂,哪个年少不释放。
月明夜,凤华长大。
特别的日子,也是特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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