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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诬陷元家之外,为了牵制万将军,秦相与番国暗地里有所往来。当年元轻歌和兰心不小心撞见的,是明萃和一个脸生的太监。后来元轻歌才知道,那个太监实是番国的奸细。
元轻歌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却因为被明萃发现,而受了淑妃诬陷。兰心知道这事,因此才万般忌惮。
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大罪,加上先前万将军才与番国苦战,死伤甚重,一时间朝野哗然。为着安抚将士,南宫适下令万将军协助齐王彻查秦家通敌一案。
此事一出,任谁也救不了秦家,更何况是落在齐王和万将军手里。连之前淑妃勾结番国舞姬刺杀皇帝诬陷贵妃争宠的事也暴出来。
从头至尾都是淑妃一家的错,齐王片叶不沾身。元轻歌再次领教了齐王的手段。
赶在大年三十之前,事情便有了了结。
兰家和秦家诛九族,没留一个活口。动摇国本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南宫适的意思也是杀一儆百。
至于元家,元中晋官复原职,一应薪俸照旧。南宫适念及元中晋忠臣之心又疾病缠身,特许好好养病,可年后开春再回朝任职。
这样的旨意元轻歌并没有很满意,她总要寻个机会见一见父亲才是。
元轻歌虽不在意,但这后宫里都将她归为贵妃一党,这方她父亲获释,她也再不是罪臣之女,贵妃一派大获全胜。一时间从前观望中立的人都变了风向。
除夕夜宴上,贵妃有孕,与皇后分坐南宫适两侧。从前一般都是帝后并坐,贵妃和淑妃分坐首位,如今贵妃强势已经到了压制中宫的地步。
六宫众人轮番向皇帝贵妃道喜,欢乐祥和的氛围完全没受到前一日淑妃灭门惨案的影响。
元轻歌略坐了一会儿,就借口醉酒回了重徽殿。
前世的今晚,她刻意趁着除夕宴后半段众人酒醉溜出去同齐王私会。没讨到齐王的好还被贤妃发现,以不守宫规为由告到皇后那里,生生罚了半年俸禄。
这次索性躲自己宫里。贤妃一直是贵妃的左膀右臂,从前元轻歌中立于淑妃和贵妃之间,反而两边都得罪,诸事不宜。如今同贵妃交好,时常也与贤妃照面,虽说不上交好,但至少没有交恶。
本以为可以安稳守岁,在靠近重徽殿不远的乱石林偏偏碰上了齐王。
“小主这么早就告辞离席,可是有心事?”齐王几次主动找上元轻歌,都明显感到她的疏离,这一次,他索性用身子拦在她跟前。
明明还差几步路就到重徽殿了。元轻歌腹诽。乱石林假山林立,光线幽暗,最是方便藏匿之地。齐王是铁了心要拦下自己了。
“嫔妾不胜酒力,席上已向皇上告假,王爷该是听见了才对。”元轻歌耐着性子解释。
“是听见了,不过我更想当面听你说。”
南宫随靠近一步,把元轻歌逼到了假山旁。
“从前的重徽殿,你千方百计想把我灌醉时,可没看出你不胜酒力。”
此话一出,狭小的空间瞬间暧昧了起来。齐王说这话时故意压低了声线,从前少年般的声音变得深邃起来。突出的气息略带酒味儿,全部打在元轻歌面上。
元轻歌强忍不适,屏住呼吸。果然,当讨厌起一个人来时,他的呼吸都是令人讨厌的。
齐王说的是从前元轻歌犯下的蠢事。
彼时齐王虽总帮助他,但感情上却忽远忽近,教人捉摸不透。为着彻底抓牢齐王这根救命稻草,一次在齐王来重徽殿送吃食时,她便支开千桐,非要与齐王对饮,一醉方休。
元轻歌天生的好酒量,从小连父亲母亲都吃惊的,几壶下肚就是为了灌醉齐王,好行云雨之事。重徽殿早就如同冷宫,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元轻歌只想着有了肌肤之亲,齐王再怎么也会怜惜她、解救她。倒是齐王,不论她如何引诱挑拨,依旧坐怀不乱。
那时她以为齐王是正人君子,更加钦慕于他。后头才知道,齐王是压根儿就不喜欢她,也看不起她。
“都是过去的事了。王爷还是忘了吧。嫔妾身子不适,先回宫歇息,告辞。”想到从前做的事情,元轻歌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更不欲与齐王纠缠。
使足劲儿推开齐王,就要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齐王一把抓住。
用力之大,已叫元轻歌手腕生疼。
“轻歌,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你复宠之后像变了一个人。”
齐王的语气里竟然带着哽咽。
元轻歌越发觉得好笑,从前都是她腆着脸在齐王跟前献媚,如今这是倒过来了?
见元轻歌头也不回,南宫随并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也喜欢你,还是你恼我上次拒绝了你?我说过,你是皇兄的宠妃,有皇兄在,我们永无出头之日。我不碰你,是保护你!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未来可期。”齐王越说越激动。
元轻歌却担心他逐渐加大的音量会不会引来其他人。
见元轻歌对自己的深情告白没有反应。齐王不禁皱眉。
一步跨到元轻歌面前,双手抓住她手臂,强迫她与他对视。
“你如今同我如此陌生,是要来刺我的心吗?还是说元家困境已解,你利用完我就要弃我如敝履?”
这话当真是以退为进的典范。元轻歌心里赞道。
她从前便是被齐王这些话所蒙骗。齐王总对她不冷不热,但凡她主动一些,便被批驳不守妇道,但凡她冷漠一些,便被责怪利用算计。总之,在齐王那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是往往在指责完她后,他又会各种献上衣饰食物,再加事无巨细的关心照看。叫你慢慢离不开他,更慢慢迷失否定自己。
“嫔妾小小女子,从来对王爷言听计从。王爷若这样想,嫔妾宁愿失宠见罪于皇上。反正我元家什么苦难都受过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元轻歌的强硬不屈是南宫随没有想到的。他只以为是最近对她太冷淡了,只要他向往常一样勾勾手,元轻歌就会巴儿狗似的跑来。
“是谁在那里!”一个有些耳熟的女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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