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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轻歌心里有些失落,她原以为这次南宫适会同灯会那次一样,只带她出来的。
没曾想还有德妃。
“臣妾见过德妃娘娘。”元轻歌行礼。
又环视屋内,却并没有见到南宫适身影。
德妃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平静解释:“皇上先上山去了,嘱我在这儿等你。走吧,我们也上去吧。”
两人换乘另一顶小轿,走了许久才到山顶。
元轻歌隐约觉着不对劲。往年她上山,好像要不了这么久。
跟着德妃左拐右拐,最终走进了云雾楼最深处一间空旷的内室。
屋子很大却很空,什么装饰都没有。
只在正中摆了张寻常书桌,并一把楠木椅子。
南宫适正坐在椅上,伏案写着什么。
元轻歌已经肯定,今日不是来踏青的。
石楚把人带进来,就掩门出去。
元轻歌凝神还听见了落锁声。
心下有些慌,面上还是保持冷静。
南宫适又对准元轻歌喊了声“来”。
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说话间还朝她伸出手。
这场面实在有些奇怪。
元轻歌有些迟疑。
可再往后看。进来的大门已经关闭,门口还有穿着常服的禁军守卫。
德妃更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轻轻,过来。”南宫适催促,再次伸出手。
元轻歌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
走近了才发现南宫适面前摆着一张宣纸,上头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
南宫适却是起身,一把拉住元轻歌将她按在了凳子上。
“轻轻,坐。”语气还是从前的温柔。
元轻歌更是一脸懵,故作轻松,仰头问:“皇上不是说带臣妾踏青吗?”
“不急,待会儿就去。先跟朕将这幅画画完。”
说着,南宫适就握住元轻歌的手,再度拿起他刚才搁下的朱笔,接着先前的笔触继续描绘那些奇怪的符号。
元轻歌实在没看懂。
很快,南宫适又开口:“绾初,你可以过来了。”
德妃面无波澜走近,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石。
元轻歌瞥了一眼,那石头分外眼熟。
德妃把那石头搁在元轻歌面前的宣纸正中。
元轻歌才看清上面一个“血”字。
难道是,血玉?
映玉正挂在自己腰间。元轻歌下意识摸了摸。
好在先前为了跟避毒丹搭配,特意做了黑金外壳装饰,所以没人发觉。
南宫适要这血玉做什么?
元轻歌不解,她被南宫适按在椅子上,不敢有大动作。
这边南宫适一口咬破指尖,将自己的血滴了一滴到血玉上。
霎时间,那血玉发出红光。跟她之前看到的跟破开修灵石时映玉散发出来的光一模一样。
献祭……
元轻歌脑中浮现这两个字。南宫适引自己过来,就是为了举行献祭仪式。
还未等她作出反应,南宫适就拉着她的手一笔点在了血玉下方的圆圈之中。
一时间,元轻歌只觉身体轻盈起来,整个人逐渐升腾。
更见以血玉为中心,无数银光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一丝一缕光芒汇集在血玉上方,慢慢形成一个人形。
那人与元轻歌有六七分相似。
眉眼如墨,清丽绝尘。
琳贵妃!
这边琳贵妃的人形慢慢聚齐,那边南宫适也像失去精魂一般,缓缓倒地。一旁的德妃也似承受剧痛,面目无比狰狞,大吐一口心头血。
随着银光越聚越多,琳贵妃的人形逐渐完整。
而元轻歌发觉自己愈发腾空,渐渐的她都能看到自己的全部身体,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这是被灵魂出窍了吗?元轻歌开始害怕。
再瞧,那血玉凝成的琳贵妃开始伸手,手指轻触坐在椅子上的元轻歌。似乎正在等元轻歌脱离好让她进去。
这是要让琳贵妃借用她的身体复活?
元轻歌惊恐之余,更多了愤怒。
南宫适苦心孤诣筹划这么久,清理朝堂,涤荡后宫,宠爱她,立?儿为太子,都只是为给琳贵妃铺路!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必须行动起来!
元轻歌一遍遍给自己暗示。
凝神聚力,将灵力全部汇聚到右手。只要能握拳就好。
元轻歌默背《灵圣速成守则》,在一次次尝试后终是能控制自己的右手。
使出全力,将一根根保养完好的指甲全部掐入掌心。巨大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那想要进来的琳贵妃也放慢了动作。
元轻歌已经感受到掌心流出的鲜血,再次使足全力将腰间挂着的映玉扯下来。
鲜血渗进映玉,发出耀眼夺目的红光。
元轻歌只觉力竭……
再醒来时,映入元轻歌眼帘的是明黄的床幔和绸纱。
这里是皇帝的寝殿。
“??儿,你……醒了吗?”
耳边传来南宫适虚弱的声音。吐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全力。
元轻歌侧头,身旁正躺着南宫适,容颜苍老,白发横生。
元轻歌没有答话。
南宫适笑得安然:“真好,死前……还能再见你……今后的霖国,就交给你了……”
元轻歌还是没有接话。
南宫适似乎并不在乎,继续道:“你知道的,我一直……爱你……”
说完这句,整个人就彻底停止了呼吸。
元轻歌却是眼都没眨一下,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目光森冷。
约莫又等了一刻,石楚推门而进。
见元轻歌睁着眼,连忙扶起。又整理好南宫适仪容,一切都在预料中一般。
“请娘娘跪下接旨,皇上留有遗诏。”石楚很是恭敬。
元轻歌目不斜视,跪下。
石楚又才出门宣——“皇上,驾崩……”
声声哀恸,久久不止。随后传来一众朝臣妃妾的哭声,响彻整个雍华宫。
再之后,石楚接引众人入内,所有人都紧跟元轻歌身后跪着。
只听石楚宣读:“皇上有旨,太子年幼难支,继位后由尽云妃垂帘听政,黎将军辅政,众卿不得有违……”
后面再说了些什么,元轻歌也没细听。
她只知道,盛弘十年三月初三,皇帝南宫适驾崩,太子南宫?继位。
而她成为了霖国建国以来第一位垂帘听政的太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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