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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个姑娘。”
戚梓衍没看到母亲变了脸色的脸，低着头继续说道，“她是东宫的宫女，叫芍药，母亲，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像我这么大的同龄人，他们都娶亲生子了，母亲我是否……”
“衍儿，你在说什么呢？你皇祖父昏迷不醒，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你是想要气死我吗？”在王府的时候，应茗雪之所以迟迟没给儿子说亲事，就是想着等着夫君成为太子的那天，这样，儿子的身份就能水涨船，能找个更好的姑娘。
结果，他却看上了一个宫女。
“你跟她到了什么地步，有没有过夜？”
戚梓衍楞了一下，而后轻轻点头：“过、过过。”
“你……”
应茗雪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衍儿，你怎么可以做这种糊涂之事啊。”
“母亲，我对她是真心的，我也许诺过她，会给她一个名分的，还请母亲网开一面，成全儿子吧。”看着儿子为了一个身份低贱的宫女，跪在地上央求自己，应茗雪实在在太生气了一巴掌扇在儿子面上，想要把他打醒，“不要惊动任何人，现在带着她过来。”
戚梓衍捂着被打的脸，抽噎着站起来，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领着芍药来到了母亲殿内。
“芍药给太子妃请安。”
应茗雪撇了一眼跪地请安的芍药，一脸狐媚样：“你多大了？”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今年十六。”芍药十三岁就进宫，因为长得好看，人又乖巧，所以被安排在东宫当差，遇到戚梓衍纯属意外，没想到一去二来，两人便产生了感情，还有了肌肤之亲，“太子妃，奴婢不求世子能给奴婢名分，奴婢只求，能陪伴世子左右，照顾世子。”
“芍药，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宫女，就算给衍儿暖床都轮不到你，如今你却不顾规矩，爬上主子的床，按照宫中的规矩，你是要被赐死的。”
“母亲不要啊。”
戚梓衍一听要赐死芍药，连忙抱住她，将其紧紧护在怀中：“母亲，我跟芍药是真心的，绝对不是逢场作戏，再说了，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母亲的家室也很一般，不是照样做上了太子妃的位置。”
“戚梓衍，你知道我为了当上太子妃，花了多少努力吗？你今年都十八了，我都快四十了。才当上了太子妃，你觉得芍药能熬吗？再说了，你父王现在是太子，等他当了皇上，你就是太子，这个芍药能当太子妃吗？她连奉仪都当不上。”
“世子殿下，不要因为奴婢跟太子妃起了冲突，奴婢不值得您这样做。”芍药忍着悲伤，轻轻推开了戚梓衍，对着太子妃磕头，“若是太子妃容不下奴婢，奴婢甘愿一死。”
“母亲。”
“够了，来人，把芍药带下去。”
“我看谁敢动芍药，我跟谁拼命。”戚梓衍如同一只受伤的老虎，虎视眈眈地看着走进来的宫人，他伸手将芍药从地上拽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衍儿，你去哪里啊，你不要乱跑，慕容姑娘，你快跟上啊，衍儿平时最听你的话了。”应茗雪又气又急，见寝宫内站着不少宫人立马警告，“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能传出去，谁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本宫要了他的命。”
“世子殿下，不要再跑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芍药累得一下子甩开戚梓衍的手，往前紧紧抱住他：“殿下，我们是逃不掉的，可奴婢不后悔，哪怕将来奴婢不能培养世子左右，只要现在世子殿下心里有奴婢，奴婢也就知足了。”
“芍药，你信我，我说过会给你一个名分，那我就一定会给你的。”
芍药摇摇头，一脸悲伤：“世子殿下，您不要自欺欺人了，就算您抗争过太子妃，那您能抗争过太子吗？他是东宫之主，是未来的皇上，奴婢太微弱也太过渺小，奴婢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世子。”
“芍药，芍药。”
戚梓衍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悲伤，只能紧紧抱住芍药，不断呼喊她的名字，而后两人就在草丛中一顿疯狂。
慕容初初追上来的时候。
两人刚刚完事。
“慕容师父。”
戚梓衍快速将衣服穿上，有点不敢对视慕容初初的眼神。
“这种事情，我作为下属而言，是支持你的。”
戚梓衍听得一愣，随后就是狂喜：“师父，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
“你先别忙着高兴。”慕容初初瞧了一眼站在戚梓衍身后显得楚楚可怜的芍药，“要想让你母亲留下芍药，关键还是在芍药身上。”
“奴婢？”
芍药一脸不解地指向自己。
“只要你想留在世子身边，光靠哭哭啼啼是没用的。”慕容初初用手中的剑柄敲了敲芍药的肚子，“只要你有本事能怀上世子的血脉，太子妃自然会给你一个身份，当然……太子妃知道后，一种是看向是皇家血脉上留你一命，一种是直接要了你跟孩子的命，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必须去找皇后。”
“找皇祖母，能管用吗？”
“皇后是后宫之主，找她最为管用，当然说这些的前提，还是要你的肚子争气，不然全是扯淡。”慕容初初对着戚梓衍耸耸肩，“当然如果我作为师父，自然是不介意你留下芍药的。”
“不，我要留下芍药，不管她能不能怀上我的血脉，我都要留下她，我不光要留下她，我还要娶她。”戚梓衍内心突然坚定起来，“芍药，你愿意跟着我一辈子吗？”
“奴婢愿意。”芍药早就被戚梓衍感动地不要不要的，就算现在要她去死，她也乐意。
“师父，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人不可以永远墨守成规，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要靠着自己这双手去争取。”戚梓衍眼中闪烁着光亮，“我知道，父王一直不喜欢我，在他眼中，我就是一个付不起的阿斗，我听了他那么多年的话，压抑自己这么多年，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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