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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冲喜后,新娘子在婆家被宠上天 > 第39章 孤勇但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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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絮神色从容:“不知是何原因,这号牌搞错了,虽然这灯笼上也有制笔画,却的确不是我所做。我倒是有个提议,不如对比下字迹……”

    周絮还未说完,周庆隆就将他的话打断了:“絮哥儿,号牌也就罢了,连制笔画也能对上,你还强词夺理什么?这样闹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就别再闹了!”

    周庆隆这番话说的言辞恳切,周围人对周絮的观感更差,对周庆隆反而有些同情。

    “真没想到啊,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却如此急功好利。”

    “那小哥儿救了他?真是可惜,救错了人吧,如今也被连累了。”

    “真是枉为读书人!”

    秋溶溶听着这些人议论,感到特别可笑,真是哪儿哪儿都有这些唯恐天下不乱,品评江山的吃瓜群众。

    “庆哥儿,絮哥儿只是想对比个字迹,也是为了证明自身清白,你为什么要拦着絮哥儿呢?若是真能证明那塞上对月是絮哥儿所做,对你也没坏处啊,事情未有定论,你怎么就非要说絮哥儿有罪。”秋溶溶看着周庆隆,义正言辞。

    “还证明什么!这里就这一盏灯笼上画着制笔图,你却非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周庆隆目眦欲裂,仿佛是受不了秋溶溶一般。

    “谁说这里就一盏灯笼上画着制笔图。”周絮冷淡的看着周庆隆,那目光如刀,让周庆隆再度感到一阵心虚。

    “我只以为这就是一场误会,显然,闹到如今这步田地,并非误会那么简单了,若不能证明那《塞上对月》是我所做,恐怕以后我也别想再读书了。”周絮冷静的看向高山长和魏举人。

    陈渝冷笑一声:“如此狂妄之人,还想跟本公子对比笔迹!本公子可不会惯着你这种人!”

    “不用对比笔迹,小子也可以证明那《塞上对月》是小子所做,更能证明那灯笼上画了制笔图。”周絮说着一顿,看看高山长又看看魏举人,最后看向陈渝:“就怕陈公子又不允许。”

    “是啊,陈公子,若那灯笼真是你的,你怕什么,接招啊。也让这么多学子看着,你赢得光明磊落,让我家夫君翻不了案啊。”秋溶溶也连忙添油加醋。

    “文人之事岂容你一介女子置喙!”高山长生气的训斥秋溶溶。

    “高山长对女子有什么歧视?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生你养你的母亲不是女子?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不是女子?锦朝的昌帝不是女子?!”秋溶溶冷冷回怼高山长。

    “牙尖嘴利,胡搅蛮缠!”高山长被怼的不知道如何回复,只能这样说秋溶溶。

    “高山长此言差矣,陈公子这也不许,那也不行,难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串通好了,偷换灯笼。这桂魄诗会举办多年,若是连一点质疑都不允许,我看也就没多少信誉可言了。”

    周絮护在秋溶溶身前回怼高山长,又将这件事拔高到影响桂魄诗会信誉的高度,高山长也有些进退两难,他下意识看一眼陈渝,陈渝脸色发黑,没想到周絮这么难缠。

    “若是证明不了呢?总不能让所有人都陪你团团转吧。”陈渝冷冷的说。

    “若是证明不了,我就在此立誓绝不再读书,并且子孙三代内也不许读书。陈公子意下如何?”周絮说道。

    周絮这承诺很严重,陈渝一时也有些心虚了,本来拒绝对比笔迹也就是以势压人,没想到周絮竟然还有后手,他看一眼王永利,想让他想办法解决此事,可王永利也是一脸懵。

    “陈公子你倒是答应啊,看王少爷干嘛?难道你答不答应,还要征求他的意见?”秋溶溶将陈渝和王永利的互动尽收眼底,出声揶揄道。

    “你个……”陈渝闻言生气正要斥责秋溶溶,一旁沉默许久的魏举人便说话了。

    “我倒是很有些好奇这位周小哥说的到底是何方法?陈公子,高山长,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这,不会只有我一人好奇吧?”魏远说罢仿佛颇为尴尬般笑了笑。

    魏远与陈渝岁数相差无几,可他已经是举人,而陈渝连秀才也不是,就算他是知县的儿子,对魏远也得礼让三分。

    而且,魏远年纪轻轻便是举人,前途不可限量,也是这几个县城学子们争相学习的榜样。

    他如今一说好奇,其他学子们立刻被转移的目标,也纷纷好奇起来。

    高山长和陈渝被架起来,没办法再度拒绝。

    “那你就说下到底是什么方法?若是不行,不但你不能到鸿渐书院读书,你家的任何人都不能到鸿渐书院读书!”王永利怒目切齿的说。

    周庆隆一抖,连忙要去拦周絮,秋溶溶直接捂住他的嘴。

    “只要将屋里所有灯光熄灭即可。”周絮便趁着这个空档说出来。

    王永利听完哈哈大笑:“我看你是自觉丢人,想要趁黑逃跑才是。”

    他这说法,引得众人也跟着再次嘲笑周絮。

    “有道是洞若观火,有时候越是黑暗,反而越容易看清真相,先生以为如何?”周絮没有理会王永利等人,而是毕恭毕敬的看着魏远。

    “这洞若观火倒有意思,熄灯吧。”魏远一声令下,便有许多仆从将挂在楼中的灯取下来熄灭,其他提着灯笼的人,也自觉地将自己的灯笼吹灭。

    望江楼的顶楼渐渐暗了下去,等到彻底暗下来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黑暗中竟然有一幅画亮着。

    “怎么有一幅画?!”

    “好神奇!那副画,好像是制笔图?”

    “什么?制笔图亮了?还真是!不对,那副画上还有一首诗。”

    “那首诗,跟《塞上对月》是相辅相成的!”

    “还有落款,是,周絮!”

    “那首诗落款怎么会是周絮?!”

    ……

    众人在起初的惊奇之后就是各种议论,而陈渝在发现那亮起来的制笔图竟然在自己手中的灯笼上时,已经慌了神。

    这时,黑暗中突然亮起火苗,却是周絮拿出了火折子。

    他这火光微亮,正好能让众人看清周围情况,又不至于让陈渝手中那灯笼上的图画的微弱亮光被遮住。

    众学子发现,那副制笔图就在陈渝的灯笼上,且是在那高山图上,这下更是震惊了。

    “为何那副制笔图上的诗与塞上对月相辅相成?因为那制笔图的诗先有,而塞上对月则是我今日新作的,若没有那制笔的情怀,如何有驻守沙场时的坚韧与柔情?因为心中有所爱,才能凭一腔孤勇义无反顾奔赴战场。战场孤月是孤勇之月,却又因心中有爱,孤勇但不孤独。”

    周絮清冷的声音,如高山雪水般流淌进每一个人的心里,也让陈渝、王永利还有高山长如置身冰窟。

    “现在,可以证明那塞上对月是我所做了吧?”一片昏暗中,周絮直视着陈渝。

    而所有人,也都下意识看向陈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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