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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下一秒她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有力的掌心贴在她的腰间,透着病号服薄薄的一层布料传到肌肤上,显得犹为灼人。
周茴的脚踝被刚刚那一下搞得二次伤害,这会儿连站立都有困难。她唯有支起一只脚金鸡独立,整个人不由自主便半靠在了霍思危的胸口。
头顶是今晚的满月,铺洒下的月色笼罩在两人身上,鼻尖还有若有似无的一点烟味,令周茴产生了片刻的错觉。
像是回到了六年前,她还是那个被霍思危一手掌握的女人。
月光柔和地洒落下来,连带着霍思危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柔和,没了平日那种严肃冷酷。周茴想起刚跟他的那些日子,她也曾幻想过这个男人会有柔情的一面。
会跟自己说好听的话,会买礼物哄自己高兴,会像所有热恋中的男人一样做些傻却甜蜜的事情。
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她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居然会指望霍思危这样的男人有心。他从来都是最残忍的那个修罗,想从他那里获取恋人给予的温情,还不如指望天上会下红雨。
所以周茴死心了看开了,最终还选择了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霍思危居然给了她一丝温暖的感觉。
或许是这恼人的夜风,又或许是这明灿的月光,更有可能是脚踝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令她失了心智,才会产生这样不现实的错觉。
那一刻周茴几乎要自嘲出声,就在这时她感觉腰间的手明显多用了几分力,令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到了对方精壮的胸膛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霍思危已搂着她的腰往旁边一闪,两人同时躲到了阳台的角落里,借着一盆一人高的绿植暂时将自己掩藏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几个人冲到了阳台上,男的骂骂咧咧女的咬牙切齿,一面探头向阳台下张望一面道:“妈的见了鬼了,这女人莫不是会隐身术?”
中年妇女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怎么可能,她要有这本事也不会被咱们绑到这里来了。一定是刚才那个清洁工。我就说她有问题,一看就是同伙。”
“那人上哪儿去了?房里找遍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另一个男人边说一打起手电筒,在昏暗的阳台四周照起来。暗夜里一束强光照到了隔壁的阳台上,周茴见状下意识往前挪了一步,想要避开那光。
于是她整个人都贴到了霍思危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能很清楚地感受到男人坚实的胸膛,此刻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周茴脸颊一热,下意识又想躲,搁在腰间的手却用力往前一送,令她整个脸颊都贴上了霍思危的胸口。
“别乱动。”
男人蛊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周茴只觉得脸愈发烫得厉害。但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那几人发现,于是只能任由自己倒在霍思危的怀里,一双无处安放的手落在了他的身侧,掌心时而握拳时而又无力地松开。
不知持续了多久,那几人眼见在这里寻不到人,终于返回了房间。
周茴这才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脱力。紧张令她的四肢麻木,几乎动弹不得。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男人的轻哂声:“怎么,还要我抱你进去?”
一句话令周茴瞬间清醒,她立马就要后退和对方保持距离,奈何右脚不争气,稍一动就疼得她倒抽凉气。
明明刚才干活的时候不觉得多疼,这会儿怎么柔弱起来的?
周茴讨厌这种无法自我掌控的感觉,却又不得不暂时倚仗霍思危的帮忙,忍着尴尬一手架在他的肩膀上,借力一步一瘸挪进屋去。
这也是一间病房,和隔壁于馨住的套房几乎毫无二致。房间里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外间客厅里除了宋律和保镖外,还有医生护士等几人站在那里,像是随时在候命般。
见霍思危扶着个一瘸一拐的女人出来,医生立马迎了过来。在做了初步的检查后,立马吩咐人推轮椅过来带周茴去做ct。
临走前医生又叮嘱霍思危:“霍总,您的胳膊千万不可再受外伤,尤其不可让人击打,更不可随意拆除石膏。否则很有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切记啊。”
霍思危面对医生老父亲般的谆谆教诲难道听话地点点头,随即目光一转落到了周茴头顶。
恰好周茴也在此刻抬头,两人的视线便撞在了一起。前者想起医生说的击打之类的事情,又想到霍思危如天神降临般突然出现在这医院里,愈发怀疑刚才自己在楼梯拐角处殴打的男人就是他。
可惜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护士推了出去。一番检查下来除了一点软组织挫伤外并无大碍,所以不需要打石膏,只要内服消炎药外用去肿膏,静养几日便能很快康复。
ct片的结果出来后周茴就被人送回了病房。这期间她还撞见了那几个绑架于馨的男女。好在她穿着病号服坐着轮椅,擦肩而过时她装作犯困的样子举起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半边脸。
那几人本来就没见过她的真面目,自然认不出她来,只能继续心急火燎在医院里到处上蹿下跳。
周茴一看这情景就知道他们肯定还没找到于馨,甚至以为她还躲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殊不知她这会儿已经坐上许?吹某担?凰腿チ税踩?牧偈弊∷?
回到病房一看霍思危还没有休息,正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一手吊着石膏一手给人发消息。听到动静他不过微微抬头,漫不经心扫周茴一眼。
护士十分机灵,一把人送到便转身离开,还体贴地替他们关上了门。而周茴也几乎同时发现了房中的端倪。
刚才还在这里的宋律和保镖都没了踪影,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她和霍思危。这多少令她有些尴尬,毕竟几个小时前她刚刚跳窗逃离这个男人的禁锢,掐了他的电话跳上他朋友的车,一路狂奔千里跑来了另一个城市。
可谁能想到这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自己又跟霍思危面对面坐到了一起。这令她的出逃看起来十分可笑,甚至显得有些幼稚。
哪怕霍思危什么都没说,周茴都觉得他此刻必定正在内心大声地嘲笑自己。
这个男人太过强大,想要摆脱他实在太难。
周茴不免有些沮丧,正垂眸收拾自己的情绪,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一低头才发现霍思危不知什么时候已弯下腰来,手指在自己肿胀的脚踝处轻轻拂过。
“还疼吗?”
他口中说出的明明是关心伤势的话,可不知为何配合他刚才的动作,整个房间瞬间弥漫开一股浓浓的暧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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