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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茴不出声,霍思危又问了一句。他眉眼低垂表情严肃,手上动作虽轻眼神却很专注,仿佛真的只是在关心周茴的伤势,不带任何挑逗情绪。
周茴身子一颤深吸口气,不自觉地把脚往旁边挪了挪:“没什么,医生说是小事,休息几天就会好。”
“那你运气不错。”
霍思危收回手直起身,看向周茴的目光晦暗不明,眼神明显带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周茴知道自己这回是惹着这位爷的逆鳞了。
霍思危这人轻易不生气,一旦动怒便也是动了真格了。待在他身边六年的周茴本以为早已对他的脾气免疫,结果一看到这少见的眼神,心还是禁不住砰砰直跳。
她努力克制自己紧张的情绪,用平和的语气解释今晚发生的一切:“您是母亲把我锁在休息室里,我跳窗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那我代她向你道歉。”
周茴盯着霍思危的脸瞧了又瞧,却看不出他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嘲讽。他英挺的五官一如平日般冷峻,不带一丝情绪起伏。
片刻后他才凑近一些,伸出没打石膏的右手挑起周茴的下巴,沉声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周茴被他指腹的薄茧刺激地心头一颤,本能就想甩开他的手,犹豫了一瞬又压下了这个冲动。她知道自己现在得装乖,只有乖乖的才能尽量不激怒对方,才能平安地度过至少今天这个晚上。
再次落入霍思危的掌心,她可不认为自己在扭伤脚的情况下还能轻易脱身。现在的她是人在屋檐下。
于是周茴放缓声调,解释道:“本来是想打的,但接到了于馨姑妈的电话。我怕给您打电话会被您拦着不许离开京市,所以才自己……”
“怕我不许,所以就上纪寒之的车?”
周茴听他提起纪寒之,生怕他会迁怒对方,忍不住道:“纪先生只是正好路过载了我一段,您别跟他过不去。”
“正好路过?那他安排助手陪你来海市,也是顺手为之?”
霍思危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一想到纪寒之当着自己的面把周茴带走,他心里那点不爽就压制不住。更令他生气的是周茴还想替纪寒之求情。看她这一脸担忧挂心的模样,只怕她对自己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吧。
一股郁结涌上霍思危的心头,他努力克制着不去周茴在纪寒之的车里时两人的互动,却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再次将手放到了周茴的脚踝上。
这一回他没再那么怜香惜玉,甚至伸出手指轻轻摁了摁那肿胀的部位。看着周茴瞬间疼到变形的脸,他心里那股想要收拾她的心思又被摁了下去。
算了,何必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计较。
霍思危没再折腾她,只微微抬了抬眼:“医生怎么说,只需要静养?”
“是,让少走路。”
“别的呢?”
周茴本来有点恼火他故意摁自己的伤口,但被他不容置疑的问话一打岔,倒把那事儿给忘了。她老实回答霍思危道:“说可以冰敷,还开了药膏。”
周茴说完这话环顾一圈套房,心想今晚要不就在这外间的沙发上对付一晚上。那几个人还在医院里寻找于馨,她眼下不方便出去,一对三本就打不过,现在又瘸了腿连跑都跑不了。
如今整个医院,就属霍思危这里最安全。
但她的盘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霍思危就已起身走到了一边的角落里。那里有一台小冰箱,他拉开冻格后看了两眼,很快就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制冰盒。
那冰盒是满的,里面的冰块倒出来正好铺满一块纱布。霍思危就这么单手操作临时制作了一个冰袋,提溜着走回到沙发边。
然后他居高临下命令周茴:“脚抬起来。”
周茴想说不用了,也不是非敷不可,自己上点药就行。可惜霍思危这人是个说一不二的牛脾气,从来由不得别人置喙他的决定。见周茴不动他便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要求。
周茴拗不过他,只能用手托起左腿,将肿成馒头一样的脚踝毫无保留地架在茶几上,任由对方“欣赏”。
这画面实在不好看,连周茴自己都有点嫌弃那红肿的伤口。可霍思危那么个龟毛的人居然毫不在意,直接坐下便将冰袋放了上来。
刚一接触冰袋的凉意就冻得周茴一哆嗦,疼痛也在所难免。但那感觉持续时间很短,几乎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持续不断的凉意刺激着皮肤和毛细血管,连同充满积液的组织也一并得到了缓解。
疼痛渐渐消失,一股清凉舒爽又放松的感觉慢慢在身体里滋生。周茴打从扭伤脚后,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舒服。
她的身体在轮椅里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松弛。她忍不住想霍思危这个狗男人伺候起人来倒也不错,动作力度恰到好处,简直比得上经验丰富的护士。
果然是天之骄子,连这种事情都比一般人干得更出色。
如果他能收敛收敛自己那个臭脾气,那他倒也算得上是个人才。
正这么想着脚上的凉意一收,周茴抬眼看去只见霍思危已挪掉了冰袋,转而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那支药膏,拧开挤出一段在手指上,随即用指腹轻柔地在她的肿胀处涂抹开。
和刚才冰敷的感觉不同,霍思危的手指刚在周茴的皮肤上游走开,就激起了她的一阵颤栗。
她紧张地直起身来,想要阻止这太过亲密的动作,却被霍思危冷着脸命令道:“别动。”
这一声搞得周茴有些心虚,仿佛她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正在接受医生的训斥。霍思危说话的时候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很快将所有药膏涂抹开,又去找了一卷干净的纱布来。
周茴一直到他的手指离开自己的脚踝才松一口气,但紧接着霍思危给她脚上包纱布时,两人又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些接触。
好在这些接触都是无意中的轻触,周茴忍了一会儿便见自己的左脚被裹成了一个馒头样,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就在她长出一口气以为今晚的折磨终于告一段落时,没想到下一秒霍思危突然语出惊人。
“好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周茴一听这话脑中瞬间警铃大作。是她太高看霍思危了吗,所以他终究还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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