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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自语。
但是双手却毫不犹豫的接过登记表，利落的填写好了信息。
莫默看着已经上交的表格，对上luna完美的笑容，第一次顺从了莫羡的意志，她轻声道，“我决定十天后继续来面试。”
luna笑着说道，“好的，莫默小姐，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莫默离开了报社。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想着怎么才能在十天内找到一条让日报主编足够满意的新闻稿件。
新闻线索该去哪里找呢？
是社会新闻还是时事，抑或是点评性文章？
千头万绪，她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或者你想过当调查记者吗？”莫羡忽然开口了。
莫默一愣，听着脑海中莫羡的声音，疑惑道，“调查记者？”
莫羡初来这个世界，能感受到莫默的真诚和善良，她是想为这个社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的，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能力。
“现在的调查记者比熊猫还要稀有，从前的调查记者出来的新闻无一不是在向世人揭开这个世界的角落阴暗面，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拍出来放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做调查记者是一件非常危险也具有挑战性的事情，可如果做好了，绝对可以让主编对你刮目相看，这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建议。”
想要出奇制胜，那就必须要下狠招。
莫默听着她的话，下意识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她问道，“那我该从哪里调查起呢？”
“最简单的，站在那颗柱子下，看见上面贴的小广告了吗？”
莫默抬起头，看着上面张贴的各种各样的招聘广告，其中一个引起了她的注意，医院试药，一周十万。
这个……
这个就是经常新闻中经常提到过的女大学生卖卵子的黑色产业链？
是要她加信息去卧底这个吗？
若是能挖出一些什么新东西，确实能够让主编满意。
“我是要加这个人的微信联系吗？”莫默开始不自主的询问莫羡的意见了。
“不，不是这个，你看最下面一行。”
莫默视线下移
“鸿山精神病院招聘临时工打杂，月薪五千，包吃。”
精神病院？
莫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去这里。
“女大学生非法代孕、卖卵等一系列黑色产业链固然值得报道，但耗时时间长，难度大，根本不适合你，精神病院这个其实更有看头。”
莫羡前些晚上出门锻炼的时候经过鸿山路，看见一个精神病患者穿着病患服就跑了出来，不停的喊救命，身上还有一些血迹，看起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但那个患者很快就被追赶过来的护士及保安制住。
她也无从得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一天天的网上也没有什么消息，只能亲自去看看了。
顺便还能写一篇报道。
莫默有些不理解她所谓的精神病院更有看头是什么意思。
她又问道，“我是去那里应聘吗？”
可是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去当临时工，不是很让人奇怪吗？
“不，你去当精神病，直接混进去就行。”
莫默被她这句话给震惊了。
这么大胆的主意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要是进去了出不来她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莫默怂怂的摇头，“不，我不要。”
“你还想不想实现你的新闻理想了？”莫羡反问。
可是
想要实现这个理想，也不必要这么冒险吧。
莫默有些纠结。
“不用纠结了，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当一个精神病，接下来两个小时身体就交给我吧。”莫羡直接提议。
莫默被她天方夜谭的想法征服了，她安安静静的停下思考，将身体控制权交了出去。
……
两个小时后，莫默睁开了眼。
她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鸿山精神病院的病号服。
“张嘴”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冷声道。
莫默微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没等她问出来，两颗药直接就被护士直接塞进嘴里了。
还没来及的吐出来又被护士灌了一口水，“今晚好好呆这吧！”
说罢便关上了门。
留着莫默既惊又恐呆在原地。
脑海闪过一道道白光。
莫羡居然真的带她混进了精神病院！
她还被喂了两颗不知道什么药的药。
身上的手机也不见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别慌，接下来一星期，听我的，好好当一个精神病，你只需要傻笑就行。”莫羡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心情有些不太好。
莫默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进来的？进来这里不是要经过一系列检查吗？”
“问得好，这就是问题所在，从现在起你的每一个疑问都将成为你的报道稿。”
“那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莫默追问道。
这两个小时，她根本毫无记忆。
莫羡干咳了一声，“我就在门外不远处，一边脱衣服一边傻笑，直接被一个护士给逮进来了。”
莫默：(○′?д?)?
脱衣服！
这是她的身体啊。
“放心，就脱到背心那儿了。”
莫默无语的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才会答应这件事。
“那两颗药是安眠药，你吞下去就早点睡吧，晚上有我守夜呢。”
莫默点了点头，对她渐渐产生了一种信赖感。
其实，分裂出的第二人格也挺好的。
……
夜晚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莫羡披散着头发，从鞋底掏出了一个小型录音笔，放在手上。
她悄悄的翻窗离开了室内，去往院内其他地方。
昏暗的灯光在走廊上闪烁，让人不自觉产生几分恐慌。
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像是一个奇怪的干尸在行走。
寂静的走廊内。
莫羡耳朵一动，她听见了一些很细碎的声音。
忽而，一道压抑的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那声音像是被刻意被人捂住了。
她猫着身子，往前走去，在走廊尽头左拐，她发现有一道虚掩着的门，一个保安正在那里打着哈欠。
离得很近，那些惨叫声也愈发的清晰。
莫羡看着那个保安，想着怎么才能撂倒他。
忽然
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莫羡一惊。
她回过头，对上了一张惨白的面容。
但即便如此恐怖时刻，她也没有叫出声。
是一个男生。
他长得很高，面容很白，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些阴郁。
但他眼睛却很干净，黑白分明，清澈如溪。
莫羡感觉他似乎没有恶意。
她示意他放开手。
男生一笑，目光多了几分审视，“新来的？”
只有新来的才这么不怕死吧。
莫羡狐疑的看着他，想着精神病应该没有什么正常人，那么他也是个精神病咯？
要和精神病正常对话吗？
莫羡犹豫了片刻
那男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慢慢拉着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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