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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佟页川说:“要不我喊两嗓子,没准儿有过路的,听见后帮咱哥俩把石头给搬开呢!”
罗之幻说:“现在还不知鬼子们走没走远,而且井这么深,井口还给封住了,咱俩在下面就是喊到大天亮,外面也听不见,况且这里又是个死胡同,谁没事儿来这里溜达呢?”
佟页川说:“那怎办啊?”
罗之幻说:“别急,我正在想,咱俩先歇会儿,缓缓劲儿。”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罗之幻突然说:“燕子,你有没有感觉到有风?”
佟页川没答话。
罗之幻又说:“燕子,我跟你说话呢,你感觉到有风没有?”
佟页川仍旧没有说话。
罗之幻警惕性的站了起来,突然佟页川却传出来微微的鼻鼾声。
罗之幻走过去照着佟页川脑袋上就是一个大脑崩儿,佟页川一下子惊醒,跳了起来,一边喊着“什么情况”一边摆出了“白鹤亮翅”的姿势准备战斗。
罗之幻说:“对不起啊,打扰您了,您是正娶媳妇呢?还是正啃鸡腿儿呢?”
佟页川嘿嘿一笑说:“刚才一直在想办法,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罗之幻说:“想出什么高招了么?”
佟页川说:“正在想,正在想。对了,你丫一个大脑崩子,把我给弄醒了,想干嘛?”
罗之幻说:“没事了,您接着睡吧,我看您在这里待着也挺舒坦的。”
佟页川说:“还睡个屁啊,早就睡不着了,您说有何指示吧?”
罗之幻说:“你有没有感觉到有小风儿吹过来?”
佟页川说:“有小风儿怎么了,还凉快呢!”
罗之幻说:“可这风是从洞里面吹过来的。”
佟页川一拍大腿说:“哎呀,罗爷,我明白了,洞里面有风,说明就有可能有出口,对吧?”
罗之幻说:“有没有出口,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可以往里走看看,要是走到头儿了也没有出口,咱俩就再回这儿来,然后扯着嗓子喊人帮忙。”
佟页川说:“行嘞,先往里面去看看。”
佟页川掏出手电筒,一边打开开关一边说:“本来打算晚上逮蛐蛐儿用的,这回蛐蛐儿逮不成了,倒在这里用上了。”
罗之幻说:“燕子,咱俩先用你这个,没电了再用我这个,这里面不知有多深,还是先省着点儿用吧。”
民国时期的手电筒跟现在的手电筒根本没法比,那时的手电筒亮度不高,照不了多远,而且电池的使用时间也很短。
佟页川举着手电筒走在前面,罗之幻紧随其后,往洞的深处走去,井口垂下的那条胳膊粗细的铜链子也一直往洞的深处延伸进去。
佟页川说:“罗爷,这铜链子可够长的啊,都走了这么半天了,铜链子还有呢。”
罗之幻说:“还真是,确实挺长的。”
佟页川说:“这口井叫‘锁龙井’,里面不会真锁着一条龙吧?”
罗之幻说:“那都是传说,瞎编乱造吓唬人的。”
佟页川说:“老辈儿上说,这个锁龙井,原本是一个海眼,后来有只妖龙在附近兴风作浪,被姚广孝制服后给锁在了这个海眼里,并在上边修了这口井,称作‘锁龙井’。但是这只妖龙的法力很高,区区一口‘锁龙井’镇不住它多久,姚广孝将这事儿告诉了刘伯温,刘伯温便将北京城修建成了一个‘八臂哪吒城’,将这只妖龙牢牢的镇在这口井里。”
罗之幻说:“这我知道,据说庚子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城,有一批德国士兵来到这口井这,瞧着这铜链子挺新鲜,就非要拉上来看看怎么回事儿,结果拉着拉着,突然打上雷了,井里的水位也突然上涨,直往出冒,吓得这几个德国士兵撒丫子就跑了。”
佟页川说:“所以说啊,这铜链子的尽头不会真的锁着一条妖龙吧?”
罗之幻说:“好好儿的走你的路吧,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了。”
佟页川说:“罗爷,你说井下这个洞就一直没人发现么?”
罗之幻说:“废话,谁没事儿吃饱撑的,跟咱俩似的,跳到这井底下来玩儿啊?再说过去这井里都是水,这洞口在水的下面,谁没事儿钻水里来看有没有洞。”
佟页川说:“还真是,这井也就是这几年才没水的。”
佟页川举着手电筒,这里照照,那里照照,就像在寻宝似的。
罗之幻说:“燕子,你要照就好好照着前面,别东照一下西照一下的,看的我直头晕。”
佟页川说:“我这不得全方位观察,以防中了机关埋伏么。”
两个人在洞里走了很久,佟页川突然说:“咦,前面这两个白不呲咧的玩意儿是什么啊?”
罗之幻顺着手电筒的光看去,前方不远处有两个白色物体,但手电筒照的距离太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罗之幻定睛一看,前方一左一右,赫然站着两个浑身雪白的白衣人。
两人瞬间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手都伸向腰间拔枪。
佟页川将灯光全都打在白衣人的身上,两人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前方一左一右站着的是两个汉白玉石雕刻的石人,两个石人都是古代军士打扮,白盔白甲,一手叉腰,一手扶着腰间佩刀的刀柄。
佟页川说:“罗爷,这是俩石头人,刚才猛一看还真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是俩白无常跟这儿站着呢!”
罗之幻说:“你什么时候见过阎君派俩白无常一起出来的?即使出来也是一黑一白,搭配好了的。”
佟页川说:“是嘞,您说的对,小弟才疏学浅,没那福分,还真没见过黑白无常一起出来是什么样子,更没见过阎君大人。”
罗之幻说:“别耍贫嘴了。走,过去看看这是干嘛的。”
两人走到石人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把两个石人仔细的看了一遍。
佟页川说:“我刚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俩就是普通石人,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看样子跟这里待的年头儿也不短了。”
罗之幻说:“就这些?没了?”
佟页川说:“没了,您也观察了半天,您给说点儿不一样的,比如这两位大爷戳在这里是干嘛用的?”
罗之幻说:“吓唬人用的。”
佟页川说:“吓唬人的?”
罗之幻说:“对啊,刚才不是把咱俩都给吓了一大跳么。”
佟页川说:“就这个啊?你给我歇菜吧!”
罗之幻哈哈一笑,说:“算了,不跟你逗闷子了,这叫‘石像生’。比如明十三陵就有一条这样的路,路的两侧都是些石人石兽。”
佟页川说:“那这么说,这里面有皇帝的陵墓了,会不会有不少金银珠宝呢?”
罗之幻说:“那倒不一定,你看这里除了这两个石人,也没修墓室和墓道,连个最起码的墓门都没有,哪有这样给自己修陵墓的皇帝。”
佟页川说:“那这洞里面是什么,为什么放两个石人守着,不会真像你说的似的,就是为了吓唬人吧。”
罗之幻说:“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答案就在前面,接着走吧。”
两人又举起手电筒,一前一后的往里走着,佟页川依旧拿手电筒左照照右照照,罗之幻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沉思着。
前面的佟页川走着走着,突然原地站住了,罗之幻在后面没收住脚,正好撞在佟页川身上。
罗之幻回过神来,说:“怎么了?”
佟页川说:“罗爷,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呢,咱俩好像在绕圈啊,又走回来了。”
罗之幻说:“不会吧。”
佟页川说:“你看,咱俩又走回到这两个石人这了。”
罗之幻往前看去,只见前方手电光的照耀下,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白盔白甲的石人。
罗之幻一拉佟页川说:“来,走近看看。”
两人走近石人,罗之幻看了看,说:“你啊,走路就好好走吧,别东照西照的了,结果把自己都给照晕了。这根本就不是刚才那对石人,刚才左面的那个石人额头上有块绿苔藓,这回左边这个石人额头上什么都没有。”
佟页川说:“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是这样。”
罗之幻说:“这是一对新的石人,前面应该还有,好好走路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真像罗之幻所说,前面每隔一段距离就陆续出现一对石人,开始的石人还是兵士打扮,再往里走,石人慢慢的就变做骑马的将军打扮了。
佟页川说:“这里面的排场还挺讲究啊,又是士兵又是将军的。对了,罗爷,你腿酸不酸啊,我这俩腿就跟灌了铅儿似的,咱俩走了得有好几个钟头了吧?”
罗之幻说:“嗯,我这俩腿也早就酸了。”
佟页川说:“我估摸着咱俩现在已经走到天津了吧?”
罗之幻说:“那才多远啊!我估摸着怎么也得走到开封了。”
佟页川说:“那敢情好,一会儿出去我直接去找山娃吃包子。哎,山娃要在这里多好,我可以吓唬吓唬他解解闷。”
罗之幻说:“你老拿人家山娃打镲(开玩笑),燕子你照照前面,是不是到头儿了?”
佟页川拿着手电筒往前照去,只见前方左右两侧各立着一尊石像。
石像的后面是一扇大门,将整个洞穴封得严严实实的。
大门下方有个胳膊粗细的圆洞,一路延伸过来的铜链便从这个圆洞穿了过去。
佟页川说:“不会吧,到头儿了?那咱俩从哪出去啊?”
罗之幻也掏出了手电筒,打开开关后,举着手电筒走到石像旁边,仔细观察起来。
佟页川说:“这两只石头麒麟,看着跟真的似的啊!”
罗之幻摇摇头说:“这两只不是麒麟,等我仔细看看啊,这好像在哪儿见过,看着怎这么的眼熟呢!”
罗之幻走近石像,举着手电筒仔仔细细的照了照。
这两只石兽栩栩如生,看似麒麟又和麒麟不太一样,每只头上都长有一对鹿角,脸比麒麟的脸短一些,一对老虎的耳朵,像蛟一样弯曲的脖子上长满了狮子样的鬃毛,随风飘动,身上长满鳞片,两只前爪是鹰爪,两只后爪是虎爪,它张着血盆大口坐在那里,嘴里露出满口獠牙,两只前爪下面牢牢的踩住了一只瑟瑟发抖的龙。
佟页川也举着手电筒走过来观察,他绕着石兽转了三圈,用手拍拍这儿用手拍拍那儿,然后点了点头,说:“嗯,还真不是麒麟,这个长得可比麒麟凶猛多了,这是不是麒麟它爹啊?”
罗之幻说:“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皇城城门前的华表顶上蹲的就是这家伙。”
佟页川说:“嘿,还真是,我说感觉好像跟哪见过呢。”
罗之幻说:“这个叫‘?辍??亲?乓粤??车模?菟怠??昕啥啡???浴??褪撬狄恢?昕梢酝?倍愿度?涣?偌由狭街或浴!
佟页川说:“这哥们儿可以啊!自己一个能同时打五个,有两下子嘛!”
罗之幻举着手电筒走到那扇大门近前仔细的观察着,这扇门黑漆漆的暗淡无光,罗之幻用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出这扇门是什么金属材质制成的,他又用手敲了敲,大门上传出了“咚咚咚”的闷响声,说明这扇门非常之厚。
门的中央自上而下有一条细缝,走近细看,原来这是两扇门,只因中间的缝隙实在太小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让人误以为是一扇门。
这两扇门上牢牢的插着横竖各三道粗大的门栓,整个门上还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
罗之幻和佟页川看了半天,结果两人谁都不认识这些字。
佟页川说:“这是哪朝哪代的字儿啊,歪歪扭扭伸胳膊拉腿儿的,跟鬼画符似的。”
罗之幻说:“你还真说对了一半儿,这些字儿看着好像还真是某种符文。”
佟页川说:“不管它了,打开门赶快找个出口儿出去吧,我都饿得眼冒金星儿了,我要去吃涮羊肉,可劲儿的吃!”
罗之幻想了一下说:“嗯,反正走了半天都走到这里了,门后面就是阎罗殿,咱哥俩儿也进去闯它一闯吧!”
佟页川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得嘞,您里边儿请!”
罗之幻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哐当”“哐当”几声把横竖的门栓全部打开,然后使足力气推开了大门。
大门推开有一人宽后,罗之幻闪身跨了进去,佟页川紧随其后,也迈进了大门里面。
两人走过门后站定,举着手电筒往前照去。
前面的空间豁然开朗,左手边不远处是个黑乎乎的洞口,右手边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水面,两人远望水面,水面的远处是一片漆黑,看不到边际。
洞里的那根铜链,从大门下方的圆洞穿过来后,一直延伸进了这片水中。
罗之幻关掉手电筒,原地坐下,说:“燕子,歇会儿吧,腿都走麻了。”
佟页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哎呀,累死我了。”
罗之幻说:“燕子,赶快把烧饼夹肉拿出来,你丫还想吃独食儿怎着?”
佟页川一拍大腿,说:“你要不提醒,我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说完,他赶快从兜里掏出了纸包,打开纸包拿出烧饼,一人两个,吃的是狼吞虎咽。
吃完后,两人继续坐在地上休息,佟页川闲得无聊,掏出“龙鳞”匕首拿在手中把玩。
佟页川扭头看到旁边地上的铜链,便一手拿起铜链,一手拿着“龙鳞”在铜链上轻轻的刮来刮去,把铜链上的铜锈都给刮了下去。
佟页川说:“咦?罗爷,这链子上还刻着字儿呢。”
罗之幻伸过头来看,只见刮掉铜锈的地方,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小字,和刚才那扇门上的字长得一模一样。
突然,佟页川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水面,说:“罗爷,好像不对劲儿,水里边儿有一对儿灯笼大的眼睛在盯着咱俩。”
罗之幻赶快抬头看去,水面十分平静,罗之幻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哪有灯笼大的眼睛。
罗之幻说:“哪有眼睛啊,你别没事儿自个儿吓唬自个儿玩儿。”
佟页川看了看水面,拿手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看了看水面,说:“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水里有眼睛,怎么转眼儿就没了呢!”
罗之幻说:“燕子,你有没有感觉到有风?”
佟页川说:“有啊,小风儿嗖嗖的,吹得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罗之幻说:“这风是从前面的洞里吹过来的,咱们进去看看,我觉得出口就在前面的洞里。”
两人站起身,快步走进了前面的洞中,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洞的前方依旧一片漆黑,不见尽头。
两人走了一会儿,佟页川说:“这没完没了的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罗之幻没有答话,举着手电筒走在前面。
突然,罗之幻感觉洞里一下变得潮湿起来,同时他感到有些头晕,前面的空气好像突然变得很厚重,自己往前走就像顶着大风前进一样,阻力很大。
走了十几步后,阻力突然消失不见,头也不晕了,前方阵阵凉风吹过,吹到身上很是舒服。
罗之幻往前看去,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是一个光线刺眼的洞口,光线亮得刺眼。
罗之幻赶快闭上眼睛,再慢慢睁开,一点点儿适应这光亮。
这时佟页川也走了过来,站在了罗之幻的旁边。
两人适应了前方的光亮后,佟页川说:“老罗,刚才我突然感觉晕头转向的,往前走就好像顶着风前进似的。”
罗之幻说:“嗯,我刚才也感觉到了。”
佟页川说:“然后我走了十几步后,头就突然不晕了,走路也不费劲了,我再仔细一看,嘿,居然到出口了!”
罗之幻说:“刚才拿手电筒往前照,前面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头儿,怎么这里突然就出现一个出口了呢,真奇怪啊!”
说完,罗之幻转身往回走,瞬间那种眩晕的感觉又来了,往前走又好像顶着风一样有些费力,走了十几步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头也不晕了,往前走也不费力了。
罗之幻赶快转身往回看,前面仍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头,哪有什么洞口,佟页川站在自己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罗之幻快步朝佟页川走去,脑袋瞬间再次眩晕,身体依旧像顶着风一样前进,走了十几步后,这种感觉又快速消失了,眼前依旧出现了刺眼的光亮,光亮的那边是一个宽敞的洞口。
罗之幻眯着眼睛看着洞口,旁边的佟页川说:“我说罗爷,您这一趟一趟的,原地转悠什么呢,您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啊?”
罗之幻说:“我刚才在这里来回走动时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么?”
佟页川说:“没看出来,您依旧健步如飞、潇洒自如。”
罗之幻说:“一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都没有?”
佟页川说:“你还别说,这细一琢磨,还真有些不对劲儿。”
罗之幻说:“怎么不对劲儿了?”
佟页川说:“我估摸着您可能是在这洞里给走的魔怔了,于是闲的没事干,就在这儿原地转腰子玩儿上了。”
罗之幻说:“去你大爷的。”
佟页川说:“罗爷,您是继续在这儿转圈玩儿呢,还是跟我一块儿出去看看?”
罗之幻说:“我总感觉有些奇怪。”
佟页川说:“管它呢,先出去再说,我可不想继续在这黑了吧唧的洞里没完没了的走了。”
罗之幻想了一下说:“嗯,先出去再说,看看咱俩这是走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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