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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你闺女不要脸,勾引我家魁儿,还收我家的东西。我去提亲是看得起你家,不然等你家那不要脸的闺女长大了,也没人会娶她。”
啪~
田氏再次一巴掌拍在钱氏的脸上,钱氏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你胡说,我玉儿才没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送了什么?当着全村老少的面,你倒是说清楚啊!说不出来就是你诬陷,我家玉儿清清白白的孩子,被你们一家平白诬陷,我就是拼着坐牢,也要先打死你这个恶妇!”
钱氏被压着打,气都快喘不过来,终于忍不住大声嚷嚷道:
“米面,就是米面。昨天很多人都看到了,我魁儿偷偷从家里背了两袋米面送到你家。要不是你家闺女勾引,我儿子会偷自家的东西送人吗?啊啊啊……别打了……”
听到这儿,田氏竟然真的住了手,连声追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昨天你家儿子送了我闺女两袋米面?”
“是啊!一袋四五十斤,厨房里少了那么多东西,我可没看错。你别想耍赖!”
这时围观的村民们也听到了这话,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钱婶子,你看人谁家孩子定情信物送米面的?好歹也是个首饰什么的,送米面,亏你想得出来啊。哈哈哈……”
“哈哈哈……”
钱氏怒了。
“你们懂什么,两袋米面都是最好的,最少值二两银子呢。要不是那丫头勾引我家魁儿,我魁儿是个老实的,会给她送东西吗?”
钱氏以为田氏不打了,瞬间又语气嚣张了起来,不料田氏听到勾引两个字,直接从脚上褪掉鞋子,拿硬邦邦的鞋底朝着钱氏的嘴巴啪啪啪就是三下。
“还敢嘴臭!我把你嘴巴打烂!”
田氏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还拿着一只鞋,气势汹汹对钱氏,也是对围观的村里人道:
“我明确告诉大家,我家玉儿没有收什么米面,没有收任何东西。不信大家伙儿现在就可以去我家看看,要是找到了,我田氏任由你们处置,就是打烂了我这张脸,我也毫无怨言。但若是找不到,你钱氏必须当面跟我家玉儿赔礼道歉!我家玉儿还不到六岁,你就造如此恶毒的谣言,简直是丧心病狂!”
钱氏被打懵了,也被田氏强硬的态度给闹得有些迷惑。
“可是我家娇娇说了,亲眼看到她二哥背着米面送给了谢琼玉。现在你又说没收到,难道米面凭空消失了不成?哼!田氏,你不要占了便宜还卖乖。”
田氏正要反驳是钱氏故意诬陷,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娘,你在干什么?你误会我了,那米面我是拿了送给铁蛋家的,你怎么回事啊?现在村里人都说我背了米面送给玉儿妹妹家,您还找人去提亲……”
谢元魁急匆匆嚷嚷解释着跑进自家院子,身后还有谢琼玉和周子慕紧随其后。谢元魁抬头看到他娘钱氏脸上的青紫肿胀,差点没认出来,埋怨的话也戛然而止。
“娘,你脸怎么了?”
此时谢琼玉和周子慕也到了田氏的身边,田氏除了衣衫被扯得有点皱,手中还拎着一只鞋子,其他地方看起来还好没有受伤,谢琼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对田氏道:
“娘,你没事吧?”
田氏点了点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鞋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穿在了脚上。看到小闺女安然无恙,田氏眼泪差点就出来了,天知道方才她是怎么支撑着跑到村长家来大闹一场的。
感受到田氏搂着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谢琼玉安慰地拍了拍她,“娘放心,这里交给我了。”
此时谢元魁正在手忙脚乱替他娘检查脸上的伤,谢琼玉大声道:
“谢元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一遍,昨天你从你家背出去的米面,到底送给了谁?”
谢元魁回头,看着谢琼玉脸上满是愧疚。
“的确是送到了铁蛋家。”
围观的村里人一听皆哗然,所以闹了半天全都是钱氏在没事找事?幸好刚才田氏没吃亏,把钱氏给打成了猪头。刚才还觉得钱氏有点惨,现在看来,打得可真好,真妙!
谢琼玉继续不慌不忙追问谢元魁:“那我再问你,昨天我们为什么要去铁蛋家?是我邀请你一起去的,还是你主动要去的?”
“昨天是我主动要去的,因为我听你和周子慕说铁蛋因为家人受伤了,要在家照顾没来上学。你们准备拿一些东西去看望铁蛋,我就想一起去,才主动要求加入的。”
谢元魁此时对谢琼玉愧疚得很,就先前他们在学堂听到的那些议论玉儿妹妹的不堪的话,他才明白这都是他娘搞出来的事。玉儿妹妹还那么小,就被人如此非议,而且还是跟他有关,所以他必须负责澄清!
围观的村里人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明白了真相,对于钱氏的无中生有大法,也算是见识到了,纷纷眼露鄙夷。
钱氏又急又怒,偏偏脸上还疼得很,有气没处撒,干脆朝着自己儿子谢元魁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揍。
“你这个臭小子,说话不说清楚,现在又来拆老娘的台!给我滚回屋里去!”
谢元魁被钱氏推进了屋不许出来,钱氏转头看着从容淡定的谢琼玉,就是一声冷笑。
“哼!我算是看明白了,谢安福家的这个小闺女可真是厉害,上下嘴皮子一动,就能让男人拿钱拿物的,不得了。我家贡献了米面,不知道你旁边这小子贡献了什么东西啊?你自己要做人情,还要拉着旁人一起给你做人情,真是好本事啊好本事!”
周子慕神情一冷,谢琼玉正要开口和钱氏对峙,不料钱氏竟是个能屈能伸的,话锋一转直接朝着谢琼玉深深一鞠躬,口中还大声道:
“田嫂子家的小闺女,这次是我冤枉你了,你没有勾引我家魁儿。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瞬间将谢琼玉要辩驳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村民们看看时辰村长估计也快回来了,而且钱氏也道歉了,纷纷开口开始劝和田氏,莫要再计较了。
谢琼玉搀扶着娘亲田氏一起离开村长家,后头村民们也散了,看似一场谣言已经很快被平息。
然而当时目睹整个过程的村民们心中还是忍不住琢磨:
谢安福家那个小闺女,好像的确是过于聪明伶俐了些。那张脸也是长得太好,村长家二儿子看着就往上凑怕也是有的。还有周猎户家的那个小子,村民们不止一次看到他和谢琼玉一起上学放学出去玩。
以前只当是小孩子家的两小无猜,现在么,有那心思猥琐的已经开始暗中编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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