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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通电，而是为了省电。
许是小县城实在太穷，路灯也亮一个，熄一个。
光线昏暗，看不清楚音的脸，可她站在那里，全身都笼罩着神秘的气息，颇为不真实。
她得意地笑：“因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得有莫大的勇气。”
就这么一句话，瘦猴什么都明白了。
“高，高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老二了，你说东我不往西，你说西我绝不往东。我……”
楚音一阵咳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老二？
哈哈哈，她变色了。
瘦猴明显不知她笑什么，只挠挠头说要送她回去。
然而，沈妄出声：“超市没事了？”
瘦猴尬笑：“有有有，我先走了。”
他一溜烟地消失，只剩两人站在路边。
两人趁着夜色，朝河的另一边走去。
两人的影子渐渐重叠，亲密无间。
夜风吹过，楚音哼着歌，跳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催沈妄快点。
沈妄无奈地看着她，大步跟上。
她确实给了他很多惊喜，那些手段有些沈妄了解，有些他也不了解。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怎么想的，居然能出这么绝妙的主意。
“你、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帮忙？”
“嗯？”
楚音看过来，沈妄有些紧张，他将条件说得更高一些：“我给你二把手的位置，超市这部分给你全权负责。待遇是三成分红。”
他给出的待遇绝对不差，现在还不是二十一世纪给员工股权的时代。那时候股权会不断稀释，拿在手里也不值多少钱。
可现在的三成是实打实的。
啧，还挺心动。
“你不是把超市交给瘦猴管理了吗？夺权是不好滴！他还年轻，得慢慢教。”
“你倒是有分寸。”
楚音心里翻了个白眼，能没有分寸吗？瘦猴是他兄弟，她跟他可没关系。
“若是你愿意，你可以管理其他部分。比如，开发几个楼盘。”
楚音顿时停住脚步，开发楼盘啊！那得多赚啊！
虽说房子是零几年时飞涨，可这里很快就要撤县设市了，不愁以后没前景。
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沈妄不禁失笑：“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楚音蹬鼻子上脸：“冒犯你也可以吗？”
风声停了。
他们刚好走到一个没有灯光的地方，月亮从云里出来，照亮他们的脸。
女孩眼若星辰，唇如玫瑰，坠入沈妄心间，他喉结滚动，别开眼：“嗯。”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冒犯冒犯？”
沈妄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睛，里面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他被灼伤一般，移开目光。
小手轻摇他大掌：“行不行嘛？你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说话还不算话的？”
沈妄喉结再次滚动，身体僵硬，他咬牙：“算。”
女孩倾身靠近他，呼吸间都是她的温度和馨香。他心跳如鼓，数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5厘米、4厘米、3、2、1……
两唇即将靠近时，女孩停住。她轻笑：“我头发乱了，你帮我绑一下？”
沈妄心脏骤停，又松了口气，又仿佛有些遗憾。
他顿时谴责自己，遗憾什么！
他怎么能遗憾！
像逃似的，接过女孩手中的手绳，开始为她把头发。
沈妄不知道的是，他纵使有千层心也绕不过楚音的万层套路。
他没绑过头发，压根不知道绑头发也会是这么旖旎的事。
头发拢起时，不是触碰她的脸，就是触碰她脖子。每一处都如牛奶般丝滑，却让他格外不平静。
他又比她高了一个头，即使她穿着并不暴露，可从这个角度看依稀可以瞧见些许风景。
沈妄喉结滚动，屏住呼吸，将俏皮的逃走的几根头发捞上来，再次一绑。一个歪歪扭扭的马尾终于形成。
“好了啊？”楚音摸摸头上，“也不知道怎么样。”
沈妄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行。”
楚音不信，撑着他肩膀，让他低头。以他的眼睛为镜，照清她的模样。
她笑意盎然，惹得沈妄脸红。
他给自己找补：“我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这是第一次，难免……哼，你别恃宠而骄，帮你绑就不错了，你也没说要绑成什么样。”
哟，傲娇属性又出来了？
楚音更觉得好笑，答非所问：“嗯，那我希望我也是唯一一个有幸让你帮忙绑头发的人。”
夜色也掩盖不住沈妄的脸红，他还想找补，需要听理由的那个人，却一蹦一跳向前跑去。
他赶紧跟上。
不料，她越跑越快，两人竟是在河边玩了一出追逐的游戏，最终在河堤的草坪上喘着粗气坐下。
他们相视一笑。
月光正好，岁月刚好。
沈妄倍感轻松，他仿佛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
四周静谧，只剩下蟋蟀没完没了的鸣叫。
沈妄想说什么，楚音却说自己该回去了，他无法，只能送她回去。
两人绕过河边，走向更黑的转角。
转角只有一片，走过便是光明，就在这，他们遇见了一男一女。仿佛有几分熟悉。
忙着回家的楚音并未在意，而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的沈妄也没留意。
他送楚音到酒楼门口，便看着她一点点跳着离开他。
他竟然有些难以忍受。
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正是许久未见的楚怜，她和隔壁刘记卤味的少东家在一起。
两个人顺着河堤散步。
和楚音他们的悠闲不同，两个人明显是各怀鬼胎。
“你有办法对付他们？我怎么觉得你是骗人的？他们现在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怎么可能有办法破坏。”少东家最先按捺不住。
楚怜冷笑：“办法总是有的，就看你用不用。”
少东家还有些怀疑：“真的？那你干嘛不自己来？”
楚怜在夜色下翻了个白眼，还当真是个傻的。
又傻又坏！
若当初他们偷了人家的方子，直接去别处开店，哪怕就在城南，也比在人家门口开好。
白白让自己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
“废话少说，就看你合不合作吧！”
少东家刘宇想起当初他们做学徒伏低做小，任人打骂的模样，更不甘心了：“做！”
“很好……那你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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