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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斌恳求的说道。
“大斌啊，起来吧！”
李朝阳有些无奈的说道。
“谢谢谢谢。”
孙成斌终于站了起来。
“谢我？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这个人嫉恶如仇，我们有夺妻之恨，我怎么可能帮你？你这种人就是活该，我是不会借给你钱的。”
李朝阳清晰的说道。
“啊？”
孙成斌瞬间傻眼了。
他咧着嘴说道：“我没有啥朋友，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真的完了，大伙的钱都给了我，责任也在我，我会为这件事儿蹲监狱的。”
“你该下地狱。”
李朝阳瞬间就变了脸。
他冷笑道：“你这种人，根本都算不上是人，我不但不会帮你，我还要把你抓起来，虽然给你钱的人也可恨，但终究是他们的血汗钱。”
“李朝阳，你混蛋。”
孙成斌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恶狠狠说道：“我就知道你小气，你这种人怎么会有好心？呵呵呵呵，李朝阳你别装逼，你当我孙成斌是好收拾的？”
“孙成斌，你听着，要么你现在跟我去派出所，要么我把你绑了送去。”
“李朝阳，你敢？”
“我想试试。”
说着，李朝阳就往前走。
“李朝阳，你要敢动手，老子就整死你，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还是想试试。”
说着，李朝阳就扑了上去。
他直接把孙成斌撞翻在地，然后抡起拳头就打。
上一次，孙成斌骑着摩托车，带着韩丽丽来装逼的时候，李朝阳毫不动容，但是他恨啊，虽然他不爱韩丽丽，可终究是夺妻之恨啊。
所以现在的李朝阳，有点报私仇的意思，对着孙成斌就是一顿暴打。
孙成斌也不白给。
他本就体格不错，又到了穷途末路，为了能够脱身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他拼命的抡着拳头，想要摆脱李朝阳，可他终究不是对手。
李朝阳倒不是很能打。
但是他非常的有毅力。
别说孙成斌了，江北的杜老六怎么样？那可是超级土匪出身，简直是心狠手辣，还不一样被李朝阳给生擒了。
打斗声和叫骂声，成功吸引了左邻右舍。
邻居们很快就聚了过来。
说来也巧，这附近的人，几乎都没有拿钱给孙成斌的，或许是靠近李朝阳的关系，受着李朝阳的熏陶，这些人不太相信不劳而获。
因此，无冤无仇不好上手。
但有一家人不一样，那就是李朝阳的大爷家，他的堂哥和堂姐。
在当时，孙成斌骑摩托车来的时候，最奉承孙成斌，第一个愿意跟他干的，就是李斌和李燕兄妹俩，他们把全部家底儿都给了孙成斌。
打斗声招来了李家兄妹。
他们一看是孙成斌，当时就崩了高，也顾不上和李朝阳关系如何了，立刻冲进院子里，朝着孙成斌就扑了上去。
实际上，现在的孙成斌已经败了，他就像一堆烂泥一样趴在雪堆里。
一见堂哥堂姐来了，李朝阳立刻起身后撤，他喘着粗气变成了观众。
“我打死你个骗子。”
“老娘今天撕了你。”
李斌和李燕兄妹俩，就是因为钱的关系，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孙成斌身上。
孙成斌已经无力反抗。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派出所的人来了。
周所长立刻下令把孙成斌抓起来，而对于李朝阳和李家兄妹打人的举动，他不表扬也没有追究。
……
孙成斌被带走了。
据说他的事情很严重，钱如果还不上，他基本上就出不来了。
可是他不可能还上钱。
半个镇子的钱，那是一笔真真切切的巨款，孙成斌分文没有，他爹孙国栋的钱，也基本都被他败光了，孙家砸锅卖铁也是九牛一毛。
而后几天，派出所门前水泄不通，叫嚷声从早喊到晚。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孙成斌没钱啊！
很多人又去了老韩家，因为孙成斌的口供是，韩丽丽才是真正的幕后骗子。
但这同样没什么用。
韩家也没钱，况且韩老大的威慑在，他们全家都不认韩丽丽，因此闹了一两天无果，要钱的人又都跑到了孙国栋家。
孙国栋真的是个好人。
他口口声声重判他儿子，口口声声断绝父子关系，但他同样清楚，来要钱的人也是无奈，家家户户都是血汗钱，很多人真的没钱过年。
无奈之下，孙国栋卖了房子，由于太着急，算是低价卖掉了。
卖了房子。
卖了一切能卖的。
孙国栋老两口，算是倾家荡产来替儿子还债，可是这点钱仍旧是杯水车薪。
到了还钱这天。
简直人山人海。
在周所长的干涉下，按照比例来还钱，损失多的拿得多，损失少的拿得少。
等到孙家分文不剩的时候，损失最多的人，也就拿回来三百块。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
就比如李朝阳的堂哥和堂姐，损失一千块，熬了好几天，就追回来了五十块。
他们家还欠别人家的钱。
五十块很快就被要走了！
整个松山镇，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哭的人和笑的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时没有给孙成斌钱的人，本来都算是穷人，可现在相比之下却算有钱人了。
当时投入大的人，本是镇里的富人，这短短一个月的工夫，就沦落成了穷人。
有的人幸灾乐祸。
有的人哭爹喊娘。
有的人寻死觅活，就差没有绑绳子上吊了。
要说最惨的，当然是孙国栋老两口了，由于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儿，亲戚邻居都不敢来往了，一无所有的老两口，只能住在一间废弃房子里。
这可是寒冬腊月。
破房子八面透风。
但孙国栋也够坚决，谢过了所有人的好意，谁家他们也不去，只是借了些锅碗瓢盆，又弄了些苞米茬子，木柴倒是不缺，总算不会被饿死。
李朝阳去过两次，对于孙国栋老两口，他还是愿意帮衬的。
但孙国栋拒绝了。
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李家，用他的话来说，这都是当年隐瞒事实的报应，就让他们遭点罪吧，活不过这个冬天，那就是他们该死。
对此，李朝阳没有纠结。
但是李秋兰却看不过去，姐姐太善良了，三天两头往孙国栋的破房子跑，有时候做完了饭，趁热送过去，非得看着老两口吃了才离开。
“叔，婶子，我明天再来，你们多烧点火，明天我再带个被子来。”
说完话，不等老两口答应，李秋兰起身就走。
身后的老两口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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