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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外面一片哀鸿,而我所在的公司居然丝毫不受影响,而业绩还越来越好,都是国内的业务居多。每个人手头里的项目越来越多,一到月底,部门就举行聚会,去饭店包下整个包厢吃饭,吃完饭就去ktv。好像这场经济危机倒成了我们赚钱的契机,而周围那些悲观的情绪在我们眼里不过是过分矫情罢了。
而那些同事们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充满了激情,一到发工资的日子,他们整天商量着去哪里消费,去哪里旅游,或者盯着网上那些价钱不菲的东西,女同事更是天天在网上血拼。我诧异地看着这一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或者对外界毫无感觉的样子。
那段时间里,我继续忘我地投入工作中。努力付出的效果就是渐渐完成了一些不错的产品项目,得到客户的一些好评,而上头也满意。
而此间小哲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们越来越无话不谈。有时候居然聊上一两个小时之久,可以说,除了杜月明,他是我第二个聊得上的知己了。
夏天一结束,很快踏入了秋天,天气清早和晚上都开始变凉起来,那段时间我除了工作之外,还报了美国一家知名的工业设计学院的函授班,晚上下班后就去上课,日子变得越来越充实。
到了十月初,小哲来广州参加广交会时,我们终于见上了面。他短短一年时间里,改变了不少,头发理得短短的,几乎是光头的样子,眼睛也变得深锁了。估计在公司受的压力并不少。我们在会展中心附近他下榻的酒店里西餐厅边吃饭边聊着。
“这么说,你的工作是越来越顺利了哦?那真的可喜可贺的啦!”他听完我说后说到。
我喝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西餐厅里播放着肯尼·基的萨克斯音乐。此刻正放着《foreverinlove》。
播完《foreverinlove》小哲沉吟了一会,对我说:“一年了,还想她....心里放不下吗?”
“嗯。”
“唉,到底是一场相识,一场情感,你放不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她默然离开也许有她的道理,说不定心里有她苦衷吧。”
“嗯...”
“那你上次在电话说的,寻找她有什么消息吗?我估计在茫茫人海找一个人真的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嗯..嗯...”
我想了想,对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弃找她的,我一定要找到她,亲面问问她为什么要无声无息就离开我,哪怕她亲口告诉我说不喜欢我,我也心甘情愿。”
小哲点了点头,肯尼·基此时吹起了《youraisemeup》。小哲和我安静地聆听起来,两个好像坐着演奏厅里听肯尼·基现场版一样般陶醉起来。
“你鼓舞了我,所以我能站在群山顶端!”一曲完毕,我动情对小哲说。
“我明白了,当时你站在贡嘎山上那悬崖石上救车婉君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感觉吧,不敢前面是什么悬崖万丈,抱着必要救她的决心。”
我点了点头,然后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后来我们聊了很久,后来聊到他的家庭。他把他老婆的照片给我看,照片里的女人眉目清秀,皮肤白皙,一双明亮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站在一家田园风格的门口微笑着看着前方。
“她叫风间美子。名字相当不错哦,她是在大学里算得上校花的人物了,家境也不错...”小哲说到这,咯咯笑了起来。
我竖起大拇指,一副羡慕的样子,小哲更开心了。
“我苦苦追了好几年才把她娶回家了。她也的确贤惠,人也聪明....只是我现在来中国工作,没少委屈她....”小哲说完,一口喝了面前那杯咖啡,好像喝酒的样子。
我没深问他为什么没带她一起来中国,后来,我们叫服务员拿来点菜单继续点了腌三文鱼和意式西冷牛排,我们的咖啡继续续杯。在那餐厅里聊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小哲在送我出酒店门口的时候,还特意告诉我说现在有一家猎头公司在接触他,想邀请他跳槽,开的条件也不错,最关键的是职位比现在那公司高,发展前景也不错。
“那么,小哲,你不要错过哦,你知道的现在外部经济环境不怎么好,有好的公司可以考虑考虑。”我说。
他笑着点了点头,说还在考虑中。之后我们互相说好好保重就握手道别。
和小哲见面没多久,他就跳槽到那公司,而那公司刚刚好在深圳,离广州不远,后来小哲常常开车过来广州找我玩,我们倒成了忘年之交。
告别小哲后,我在回来的路上去了理发店,告诉发型师我想剪短我的头发,发型师问我要多短,我想了一下说我感觉没头发就可以了,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当看着发型师在用理发器在毫不留情地推掉我头上的头发时,就好像在草坪里我心里铲草一样,我23岁的岁月里,从来没有想过会剪短发的念头却在回家的路上一瞬间打断了,而且来的决绝。
剪完我看着镜子里面的我,若判两人,显得成熟了很多。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佛门剃度一样,但愿我能剪短一切牵挂,我心里默默想。
我只是忘了,头发会重新长起来,牵挂一直都在心中。
到了初冬,我按照原计划去了那次没成行的稻城,在稻城里我逗留了两天,然后一路过去了海螺沟风景区,然后在大雪封山之前登上了贡嘎山那块悬崖石上,坐在当初救婉君那位置上,遥望对面蜀山之王,我心里难过极了。
我心里难过是因为婉君可以有勇气站着这,却没勇气接受我。也许,她心里除了她那位“王”的男人之外,再也容纳不了任何人吧。
那么,我在她心里算什么呢?我一直想有个答案。
晚上我去了当年和婉君一起去那个酒吧,酒吧的气氛依然热闹,我踩着那木楼梯上了二楼,然后找了很久才找到我们一起挂的那个空瓶子,我想打开看看婉君到底写了什么话放在里面,后来想了想还是不看了,因为答应过她。
那空瓶子就像一个记忆瓶,瓶子已经积累了灰尘,我把它擦干净后重新挂回原来的位置,我怕婉君也许会回来,怕她看不到。
磨西之后我包了车去泸沽湖,在快到泸沽湖的时候我叫司机开慢点,我想找回那有菩提树的那个山坡。很奇怪,司机和我说他在这里开了好多年车就是没听说过附近有一棵百年菩提树,而光秃秃的山坡也是少见,见到的都是满山的树林。我们一路走走停停,有时候我觉得像山坡我就停车走上去找,但如司机说的还真的找不到。
匪夷所思的怪事!和婉君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感觉。
那个有菩提树的山坡我没有找到就只能去了泸沽湖,在泸沽湖,我住在当初和婉君住的房间,然后重新去走和她走过的小径,去尼塞村的情人树,站在情人树下,想着去年和婉君在那手牵手的情景,而时隔一年我却孤身只影一个人。
到了旁晚,我就爬上客栈背后那个山顶,看着夕阳,看着夕阳下的泸沽湖,直到太阳渐渐落下,周围慢慢变得黑暗了,那一刻的心情就如太阳渐渐消失在远山后面一样的失落。
到了第三天,我就到达了丽江,在等了一天后,我如愿住上当年我和婉君住的客栈的那个房间。我会沿着青板路在古城里没有目的和方向地逛,逛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或者找个地方呆上半天,喝杯咖啡消磨时光。
当准备离开丽江古城那天我才去了四方街那个许愿长廊那,站在挂满风铃的长廊下,我再也找不到属于我们的那块风铃了,随风摇动的风铃叮叮当当响起来,好像在诉说着每个风铃上面的故事。我重新买了一个,在那个木牌的背面写上“你在哪?君。安在此等你。”
而每到一个走过的地方我都会拿着婉君那唯一的一张照片去问每个人,问他们记不记得,每个人看了看照片再看看我,都是一致地摇了摇头,于是我在客栈里留下我的联系方式说如果那天看到她就联系我。
希望如此渺茫,但我不想放弃任何可以找到她的机会,我知道,那是我唯一坚持的信仰,在磨西的教堂里我向神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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