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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
“是……是一个，”他扭头看向敞开的窗户，外面电闪雷鸣，风雨欲来，“是一个小丑模样的人，他跳窗跑了。”
高大个甩下导演，跑到窗边，果然见窗户上挂着攀岩用的钩锁，一根粗长的攀登绳摇摇晃晃，像被人用过。
高大个想也没想，顺着攀登绳滑了下去，那身手自然是不用说的。
只是脑子简单了很多。
他离开之后，房间内一下子就剩下苏念和导演两个活人了。
苏念鼓足了勇气，“你就是那个小丑。”
“苏小姐，你在说什么？”
导演做出一副无辜的嘴脸，却从容地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摄像机，稳稳放在床上，镜头对准了苏念。
“这是一个完美的艺术作品，对吗？”
说罢，他捡起了陆暂身旁的凶器，朝苏念扑来。
苏念闭上眼，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她不想反抗，只想马上进入下一轮循环。
晨光熹微，苏念坐在床上捧着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搜索《303》导演的名字。
《303》这部正在筹备的电影，简介大概描述了这是一个跟“303列车”有关的民国谍战电影，全片讲发生在303列车上的一个谍者刺杀卖国贼和入侵军官的故事。
奇怪的是网上搜索出来的导演名字是曾拿过白龙马导演奖的杜建国，跟苏念在公司里看见的那个《303》导演一点都不像。
“是换人了，网上讯息没有及时更新吗？”
不但脸对不上，身形也相差很多。
显然小丑不是杜建国，那这个上门的导演又是谁呢？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这个答案只有陆暂可以给她了。
苏念毫不犹豫又厚着脸皮跟陆暂去上班了，跟之前几次一样，陆暂主动帮了陈叔，就好像他没有被陈叔杀死后的循环里，他都能记得要帮陈叔忙。
每次想到这个，苏念就觉得动力满满，这次要是解决了小丑的事，以后的循环里，小丑肯定也不会再杀陆暂。
不管是为了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还是为了印证这个猜想，苏念都很期待小丑问题能顺利解决。
午饭时间，苏念收拾好了东西，眼巴巴看着陆暂。
“我们出发去云香馆吗？”
陆暂疑惑看她：“你怎么知道云香馆？”
苏念一愣，才想起只有自己拥有循环记忆，陆暂根本不记得他曾带她去过云香馆。
“我……我听说那的饭菜很好吃，我们去吃吃看吧？”
“是吗？”陆暂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带苏念去了。
下午回来后苏念窝在陆暂办公室迷迷糊糊的打瞌睡，直到秘书终于敲门说《303》的导演来了，她的精神头才一下子冒出来。
她屁颠颠跟在陆暂身后想听一听陆暂和《303》导演的对话内容，然而进了会议室后，那导演却一脸的不满。
怒目看着苏念：“陆总开会也带着无关人员吗？”
苏念刚想谎称自己是秘书，结果就听陆暂也脾气很不好的说。
“看来石导找我不是为了电影的事，而是为了代我教训我的人。”
石导脸色难看，不再管苏念，但也没有开口说电影的事，显然还是很介意苏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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