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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秘书抬了抬下巴，“一会里面肯定砸东西。”
秘书没回应，只是冲她笑了笑，显然是没信的。
只是当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传出的那一刹那，秘书惊诧地看了看紧闭的会议室门，又看了看稍有得意的苏念。
然后不可思议地敲门进去打扫残局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陆暂和导演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从两人的脸色看，电影的事情肯定没谈妥，这该不会就是杀人动机吧？
苏念巴巴跟着陆暂进了办公室，“你们刚刚谈什么了？”
“你好像对石导很在意。”
“呃……他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很喜欢看他的电影，你们不是在谈新电影吗？所以我很好奇啊。”
陆暂不信，“是吗？你都看过他的什么电影。”
“全都看过！”
苏念怕被追问具体的电影内容，赶紧找借口溜进了办公室内的四人休息室，房门一关，开始搜索石导相关。
姓石的导演不多，苏念很快找到了相对应的人物。
石导全名石有海，最开始是凭借恐怖电影出圈的，之后的作品也一直是恐怖惊悚类的电影，刚开始那些年还好，风头正盛，但现在恐怖电影在国内不盛行，关键是题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江郎才尽”和“只会派恐怖片”成了石有海的标签。
“可《303》是谍战电影，恐怖惊悚说不上吧？”
谜团越来越多，苏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想要从陆暂那套话，还是要先把“粉丝”的身份坐实，苏念咬咬牙，决定把石有海的电影都看一遍，到时候陆暂盘问起来，她也好应付。
说干就干，她戴上耳机，窝在沙发上从石有海的成名作《鬼棺》开始看起。
她自认为现在是白天，门外又有陆暂这个霸总坐镇，她看个恐怖片应该没问题。
然而，十分钟后，她吓的差点把手机摔了，捧着心脏许久才从惊悚画面里缓过神来。
陆暂听见了动静，往休息室方向看，就见皓白手指捏在门沿上，悄悄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顺着缝隙，里面鬼鬼祟祟的小身影若隐若现，陆暂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他再回头，就见房门开了一大半。
几分钟后，房门彻底敞开，团成小虾米的苏念就窝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用手指挡着眼睛，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陆暂来了兴趣，他放下忙碌的工作，来到苏念身边。
“在看石有海的电影？”
全神贯注看电影的苏念没注意到陆暂的靠近，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进来没声？”苏念极尽全力遮掩自己慌张害怕的样子，“我温习一下我偶像的电影，不可以吗？”
陆暂坐了下来，“一起看。”
“你不用工作？”
“劳逸结合。”
有人陪自己一起看，苏念当然求之不得，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那一起看吧，但我们可事先说好了，你休想让我给你剧透后面的剧情，你要是害怕你就不看，我又不会笑你。”
陆暂不揭穿她，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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