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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凡眉心一蹙,更多地是惊讶!
眼见着五灵珠合成一路霞光,直接融入了花辞风的身体。他只觉得一股清溪洪流漫过周身血脉,畅快无比。花辞风邪魅一笑:“原来,楼公子的目的一直是这个,可惜,今日被花某取走了。”
原来,命盘中五灵珠一旦启动是拥有无上的功力,和寿命。
楼凡气急败坏,厉声喝道:“那看你有没有命来享受了!”说着就朝花辞风杀将去!掌风凌厉无比!
花辞风几乎是本能反应,逃!
只是速度相对于以前快了十倍不止!悄声落在唐寻身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出了洞中。
脚踏草尖,耳畔是呼呼的声响。
楼凡看到消失不见的两人,愤怒的双眼如鬼一般。怒火狰狞大声命令道:“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四周杀手窜窜飞越了出去。
夕颜望了一眼中央棺木和一片死寂的命盘,犹疑上前:“公子,这里怎么处理?”
楼凡抬步向中央而走,一步步,俯身看着棺木中的睡颜,伸手欲抚摸,半路上像是想到什么,像触电般抽回,移开视线。命令道:“命盘已无用处,至于祖母……与祖父合葬了吧。”
夕颜拱手:“是。”
一川烟色袅袅,云雾缭绕。初阳冉冉升起。楼凡手下的人几乎没有谁能跑得过花辞风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得没踪影。
树林中,草庐内。
唐寻坐在桌前大口的喝着水,目光落在小桌边红布包裹的白瓷瓶身上。
斜眼看了花辞风,道:“小花,我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你是不是该帮我一个忙?”
花辞风长眉一挑,哼道:“帮忙?我怎么感觉寻儿这次是在害我呢!”
唐寻意外,“我让你拥有了五灵珠源源不断的功力,你还敢说我没帮你?”
他无奈的手一摊,做出苦恼至极的模样:“可我不需要啊,你在我没有同意和需要的情况下,硬塞给我这些垃圾能说是帮我吗?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你”唐寻一噎,瞪了他一眼,揪着他的衣襟,怒道:“强词夺理!我不管,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
花辞风见她怒,唇角一勾,笑:“好吧好吧,什么事。”
适夜。
夜色深远,玉盘高挂。江海门内一片寂寂然。
江离坐在桌案前,持笔画画,每一笔都极为认真。一副半成的小图,女子眉眼已成,坐在秋千上笑的十分动人。
庭幽小步靠近,瞥了一眼画作,目光又移开,俯身拱手奉上一支羽箭,上面用红绳绑着一卷纸张。庭幽道:“主人。”
江离停下手中之笔,尚未抬头,问道:“可有消息?”
庭幽在此奉上前来,道:“这是刚刚得到的。”
江离终于抬头,接过箭,将纸卷缓缓打开。朱红的字迹映入眼前,俊秀飘逸,刺目惊心。
“三日后,决战沧溟山之巅。——唐寻笔。”
江离捏着纸张的一角渐渐颤抖,越收越紧,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一言不发,空气中降到冰点。
突然,他猛地桌案上的所有东西朝地上一拂,书卷、砚台、笔架,统统凌乱一地。脸色寒冷,隐忍着痛楚。目光一沉,又将脸上所有的怒火悉数敛去。
找了她这么久,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结果,还是忍不住生气,忍不住难过。她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恨,她要杀他!
起身便离开,隐忍的颤抖使他出门时,步调有些踉跄。转眼,没入夜色。孤寂的背影在此刻显得异常落寞。
庭幽觑在一边,不言不语,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纸凝神片刻。
刚刚完成一半的画卷,被墨迹晕染,女子小脸一半已经不见。仍阻挡不住原本的风华。
夜色中,唐寻站在草庐前,手里拿着一根玉箫,站立夜色中,凝神思索。
身后花辞风缓缓走近,齐肩而立。今日他倒是没有穿红衣,而是一身水蓝的衣袍,原本的妖媚之气散去不少,他若她这般,目光萧索直视前方:“你真的一定要报仇?”
肯定答道:“是。”
花辞风看了一眼她光洁的脸,被白色月光洒下的更为神秘:“放弃仇恨不好吗?更何况你那么喜欢他,你下得去手吗。”
唐寻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总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花辞风:“那好,我帮你一起报仇。”
唐寻转眸对他一笑,道:“小花,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如今你体内存有五灵珠,若是落到楼凡手里,他不会放过你的。”
花辞风骄傲道:“我逃得快,他杀不了我。”从前或许可行,可现在就不一定了。
花辞风身上虽有五灵珠的灵力,可他终究还是不会驾驭,若是真遇到楼凡,答案尚未可知。
世人有句话:树大招风。花辞风说得对,这深厚的功力原本不是花辞风所想,给了他反倒是一个灾难,若是世人皆知五灵珠在他身体里,只怕会给他带来无穷灾难。
唐寻心中有些后悔了。
她对花辞风一笑:“小花,我想听你吹曲子。”
“好。”他抽出腰间一根笛子,手指洁白修长,显得有一丝病态,徐徐吹奏起来。
笛声流畅婉转,向四周环绕开来。唐寻见状,也拿起手中玉笛,合奏起来,花辞风眼睛流过异彩,很快两股音相和。
曲罢,音未绝。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仙音袅袅。
唐寻转动手中玉笛,笑:“我吹的似乎是比你好一些,怎样,如今我算出师了吧。”
花辞风附和肯定,点了点头:“是,比我吹得好。”
唐寻继续持手中玉笛徐徐吹了起来,花辞风笑容越来越大,目光却涣散了起来,不由自主的颤动着眸光,仿佛一切在他眼中化作了虚幻。
他喃喃道:“寻儿……”
唐寻手一颤,却还是没有停下。
随着唐寻不断吹奏的音阶,花辞风像一个木偶一样,没有魂灵的超屋内走去,唐寻在后面跟着,持续不断的反复循环音阶。
花辞风像是梦游一样朝一边床榻上走去,直直一倒。沉沉睡去。
烛火摇曳,唐寻的身影罩在花辞风倒下的身子上,她缓缓走近,俯身看了一眼他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玉指抚上他的脸颊,凑在他额头上深深一吻,起身弯起一抹苦笑。低声道:“谢谢你,师傅。”
终于,脸色煞白的她呕出一口血来,她摸着唇角鲜红的血液,艰难一笑。
《摄御曲》摄人心魂,需要极大的内力方能驾驭,她如今这一副残躯,本没有几天好活,出了此曲,更是雪上加霜!
接下来的一切,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她将手中的玉笛也放在他的身边,又为他盖起了被子。
她抚摸着那红绸包裹的白瓷瓶,轻声道了声:“等我。”
转瞬消失在了草庐。
沧溟山顶,像被刀切的平台一般。山峦过于高耸,上面积满了雪花。一眼望去,似是一片银白。
只有那一抹鲜红身影,如梅花开放,尤为明目。
崖底下云雾缭绕,看不清景象。
唐寻一身鲜红的嫁衣,恰与容寅当年所制作的一模一样。裙尾后彩凤花纹,穿过梧桐树叶,隐隐见其风姿。凤凰,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这是她第三次穿上这件衣袍了,她再也不会脱下,要为容寅做一辈子的新娘。
她坐在悬崖边的地上,面前放着一桌几,一壶酒,两个酒杯。
远处一个身影渐渐靠近,江离一身黑色衣衫,边角绣着金色弯曲纹路,手持回旋刀,在天地间显得那般冷峻。
没有温度,像个冰人。
他看着坐在远处的唐寻的背影,一身鲜红的衣衫,头上简单的凤钗,侧颜比雪还要美上几分。
心中沉痛万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吗?可他似乎对生死已经不在意了呢。
脚步一点点靠近,却在十步之遥停了下来,目光凝视在她红妆之上。狭长的媚眼,黑白分明,眸子如一泓清泉,水灵灵。挺而秀丽的鼻子,小巧的朱唇,精致的下巴。面色雪白,眉宇之间带着一点倦意,美得似乎有些不真实。
他甚至,不敢靠近。
唐寻脸上浮出一笑,闪动着眼看向他,道:“你来了。”
语气温和淡然,超脱了从前的爱恨,显示出奇的安静。
江离却笑不出来。
唐寻缓缓起身,端起眼前的两杯酒,迤迤然走向了他,一步又一步靠近。奉上酒中之杯,笑道:“再饮一杯,如何?”
江离摸不清现在的她究竟要做什么,目光落在她玉指奉到眼前的杯中。没有说话。
唐寻笑问:“怕我下毒?”
他一笑,接过了眼前的杯子,眸中温柔无比,恰似此时莫名飘扬的雪花一般。笃定的语气:“你不会。”
说完就将杯中酒仰头饮尽,唐寻一笑,亦是仰头饮尽,冰冷的酒滑入咽喉,很快又再胃中火辣辣烧起来,这一冷一热让她有些挨不住。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江离伸手正想为她拍拍背,却被她绕开了。
江离无奈的看着她自己慢慢理顺气息。
大口的喘着粗气,面颊升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原本苍白如雪的脸此时却显得更为柔美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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