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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律言佑去参加聚会实在是有些无聊的,林书幼也不是没去过,一天到晚的安排的参观展览。
参观完工厂参观酒窖,参观完酒窖参观研发中心,林书幼打着哈欠跟在后面,跟的困死。
因此,这次律言佑话还没说完,林书幼就嚷嚷着不去了。
律言佑收拾着行李,“你真的不去,我听他们说这次很不一样,这次会去……”
“再不一样我也不去了。”林书幼翻箱倒柜的把律言佑的衬衣领带全数拿出来扔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当着一个温柔体贴的“未婚妻”。
律言佑拿过接过被她已经叠好的衬衣,叹了口气,又在沙发上展开,重新叠了一次,“我怕你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
“怎么会!”林书幼停下手里的动作,“你忘了,我还有一堆资料要研习呢,公司里的事情越来越多,我都分身乏术了,我是新世纪的女强人,参加娱乐社交这种就靠你了。”
林书幼说的像一回事。
律言佑接过他手里的衬衣,阻止她的“无用功”,自己把最后的衣服都收进行李箱了,才腾出手来,伸手抱她。
“幼幼,你真不跟我一起去?”
“不去了不去了,幼幼在家等你回来。”
“行吧,你要是真不想去,我也不能勉强,只是,别再去慕合的酒窖喝酒了,你若是喜欢什么,带回来就行,在家里喝总比你在酒窖喝要来的舒服。”
林书幼每每带着去巡视酒窖的目的,结果都能把酒窖后面律言佑藏在酒柜子里的酒都翻出来,律言佑倒不是舍不得那酒,只是她每每都醉在酒窖里,还每次都瘫倒在不同的地方,每每让人去找,都很是头疼。
林书幼小嘴一撅,“知道了啦,那我不是一时嘴馋嘛。”
律言佑整理好箱子之后,拿过座椅背上的最后一件外套,揣在手里:“酿酒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喝醉了,要是这事被你导师知道,我看你有什么脸皮再回到学校去。”
“好哥哥,别说了,我发誓那是最后一次,真的,我发誓,我以后下酒窖,除了必要的品尝测试之外,我绝不喝酒,更不会醉倒在酒窖里。”
“你说真的。”
林书幼坚强回复:“真的,比真金还金。”
律言佑:“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自顾自的,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个办法……”
“好啦,我知道啦,你这话十分钟之前已经说过了,什么时候这么??铝耍??±贤纷铀频摹!
律言佑提起箱子的手一停滞,反问林书幼:“小老头?你见过这么强壮的小老头吗?”
“不不不,您最强,您史上最强。”林书幼把律言佑推着往外走,“拜拜了,言佑哥哥,早点回来哦。”
律言佑被推出门外后,还想叮嘱几句,可是林书幼“热情告别”后,就“啪叽”地关上了门。
律言佑笑笑,之后才上车走了。
林书幼扒开窗帘,看到律言佑走了,连忙起身,掏出手机:
“走了走了,他走了。”
对面律意然快速回消息,“!收拾东西,五分钟后来接你。”
林书幼:“五分钟不行,我东西多。”
律意然:“你还没有收拾好吗?”
林书幼:“你哥在,我没法收拾。”
律意然:“OK,半小时后。”
*
半小时后,律意然的车子开到林书幼楼下。
林书幼把大包小包让人搬上车,自己双手一掸,带着个墨镜上了副驾驶。
律意然搭着方向盘,随着音乐不由地扭动身子,看到林书幼过来,异常兴奋,“嘿嘿嘿,幼幼,我觉得好兴奋啊。”
林书幼带着墨镜,一脸淡定,“不过就是去游轮上度个假,看你跟没去过似的,兴奋成这样。”
律意然一愣,继而抱着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林书幼,“你别跟我说你不兴奋。”
林书幼墨镜一摘,卸了那高冷的样子,也随着音乐舞动起来,“好吧好吧,我很兴奋,那可是有钢管舞的游轮排队!”
“是吧是吧!”
“是哇是哇!”
两个女人一顿尖叫,车子就来到了港口。
游轮服务把他们的行李安排好了,按照林书幼的要求给他们分了一间套房。
律意然望着套房里面高奢的洗漱卫浴配置,价值不菲的床品沙发,连连感叹。
“有钱就是好啊。”
她拿出手机几连拍,“我要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
林书幼叮嘱到:“记得屏蔽你哥。”
律意然:“那当然,拐嫂子出来玩是一等一的大罪,我避之不及。”
林书幼和律意然两人在船舱里溜达了一圈,吃了游轮上的自助,参加了晚间的钢琴演奏会,吹着海风喝着红酒,好不惬意。
律意然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神神秘秘地说,“幼幼,我发现一个好地方。”
林书幼:“什么好地方?”
律意然:“去西楼,四楼是一个很低调的VIP室,里面的酒水比下层的高档很多,人也比下层少很多,而且,据说,钢管舞者里那几个有名气的,都在楼上表演。”8
林书幼:“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大家都在楼下,没人上去?”
律意然:“你以为人人都能去吗,四楼是供套房宾客上去的,而且四楼里面还有分私人区域和公共区域的,只有套房以上的客人才能上四楼,不过我刚刚拿着房卡问过保安小哥哥了,他说咱们的房型不仅能上四楼,还能上私人区域。”
林书幼:“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林书幼和律意然一顿张罗,两人就去了四楼。
四楼的安防比楼下几层更为严格,就连保安小哥哥都像是精心挑选过的,穿着一水的黑色西装,带着白色手套,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绅士礼貌。
律意然把卡给保安小哥哥验证,他接过,验证无误后礼貌地双手递还给律意然。
林书幼看到律意然的脸刹那就红了。
林书幼小声问她,“你脸红什么?”
律意然红着脸小声回复:“太帅了,我被保安小哥哥帅到脸红。”
林书幼嘲笑她,“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律意然收起自己不争气的小红脸,高扬头颅,脚踏骄傲,进了VIP室。
林书幼发现这儿的人少而精。
就说现在过来倒果汁穿着比基尼的这个小麦色高挑女生,就是新晋的秀场模特。
和她在一起的那几个,基本上都是娱乐圈的人。
这头后面聚在一起拿着扑克玩乐的这群男人里,林书幼看到了几个体坛明星。
林书幼这才觉得,律意然当时大力举荐她一定要参加这次游轮排队时那种说的天花乱坠的看上去像是编出来的理由有可能是真的了。
这游轮上,卧虎藏龙。
难怪就连一张门票,都被炒到了天价。
林书幼和律意然坐在那儿让服务员挑了一杯饮料,四楼的风景明显比楼下要开阔壮丽,两人感受着大好山河,好不惬意。
律意然和林书幼两人坐在那儿,自然是道靓丽的风景。
没过一会儿,就有个男人,上来搭讪。
“两位小姐,有空吗,我们在后面私人区域,有个派对,要不要,一起参加?”
林书幼:“你觉得我们像是会接受陌生人邀请的样子吗?”
律意然:“对,我们就是会接受陌生人邀请的样子。”
林书幼;???
律意然:“幼幼,我想去嘛。”
林书幼:“小然,我们又不认识他们,去干吗、”
律意然;“出来玩哪有谁都认识的,幼幼,反正都是出来玩,我们在这里也是无聊啊,不如去吧。”
林书幼拗不过律意然,只得跟着她去了里面的私人区域。
里头的人林书幼和律意然一个都不认识,但从衣着打扮和谈吐来看,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们和姐们。
律意然寻了个靠窗的位置,给林书幼拿了一杯红酒。
“幼幼,你尝尝。”
林书幼晃过红酒杯,这酒,果真是不一样。
那几个小哥又过来,虽然是陌生模样,说话倒也礼貌体贴:
“小姐姐,我们在里面开了个麻将局,三缺一,你们有兴趣吗?”
律意然跃跃欲试:“好啊好啊,我去。”
林书幼小声叮嘱她,“你会玩吗小然。”
律意然侧身,“不会。”
“不会你还去?”
律意然拉着林书幼往里走:“玩着玩着就会了。”
林书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就被律意然拉着进去了。
律意然信誓旦旦等走在前头,进了那对开的大门,绕过屏风,再走到里头,听到里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等到律意然真的走了进去,她脚步一停顿,跟看到鬼一样的,忙不迭地出来,整个人躲到林书幼身后,抓着衣角一言不发。
林书幼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干什么小然,见到鬼了。”
刚说完,林书幼一回头,就看到了里头四方的桌子上,坐着三个人。
面朝门方向的东边,坐着一个人男人,他背靠着椅背,他听到声响后,远离懒散的脸微微上扬,等到他看清来人模样时,原先手里夹着的烟微微一抖,脸上的慵懒被微微的讶异所代替。
林书幼心头微微一惊。
什么情况,她这是什么运气,律言佑怎么也在这里。
林书幼回头:“小然,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你哥吧?”
律意然自动躲到后面,她话里递话,“你没有看错,那也是你老公。”
“咳咳。”律言佑假意咳嗽了一下,提醒着林书幼。
林书幼看了一眼律言佑的眼神,见他眼神里满是“你怎么在这里”的表情,壮着胆子,做了下来,“来吧,不是说三缺一吗?”
她全程莫名心虚。
她跟律言佑说的是她不跟他去参加什么聚会了,为的是能够在家里好好研习专业知识,把公司那揽子事情搞大清楚些。
可转眼间,自己就出现在了牌局上,这怎么说,怎么都觉得心理有愧疚。
不过林书幼转念一想,律言佑也没说带她去哪儿啊,要是他说了这次是来邮轮玩,那她肯定屁颠颠过来了。
所以你看,问题在他,是他不说清楚。
林书幼这么想着,自己那点心虚就荡然无存,毫无畏惧地坐下来。
律言佑本端坐在那儿,等林书幼给个解释,可林书幼只是起初的时候脸红一阵白一阵还算好像有点心虚之外,别无其它反应。
律言佑清了清嗓子,像是故意提点到,“这位小姐,看上去很眼熟啊?”
原先打牌的几个男人本来也没注意来人是谁,听到律言佑这么一说才转头看去。
四方桌的另外一角坐了个样貌出众的姑娘,唯有那唇上淡淡的一抹西柚色还能彰显她入妆,其余的地方几乎未着粉黛,可那眼神却出了神的灵动,眼型微微上扬,不说话的时候也显得俏皮又张扬。
律言佑一说,他们纷纷看去,也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好像又想不起来。
林书幼眉眼一抬,并不打算相认。
都是出来玩的,就不走相敬如宾那一套了。
林书幼:“哦?我看这位先生,也是有些眼熟。”
周围的一圈人,林书幼都没有见过,便知道这也不是律言佑平日里要应酬交往的那一波,估计对他们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这会,用一种藏不住的打探究竟的表情看着自己。
但人群中多少还是有有几个听说过林书幼这号人的人的,不过也就一晃脑子的事情,没真见面过,也记不到脑子里去,这会看着林书幼,对面的人在桌子底下手肘互相捅了捅。
“哎,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这是林书幼吧,律言佑的未婚妻?”
“笑话,怎么可能呢,你听两人对话了没,一个说,你怎么那么眼熟,另一个说,我看你也很眼熟,这会是两个即将要结婚的人说出的话吗?”
“……”也是。
众人狐疑,但又不好问。
“开局咯。”林书幼挑挑眉。
律言佑是林书幼的上家,也是这把的庄家,摸了脾,没还几茬,几乎是一个杂牌也不想吃了。
“不会吧。”林书幼对家起先嚷嚷道,“律总不会又听牌了吧,这多多少把了,你忘了刚刚被你赢完裤衩子灰溜溜走的家伙了,怎么,现在换成这可水的姑娘,你也不留情面啊?”
律言佑笑的痞气,“牌局无父子,哪怕是夫妻,也是各打各的。”
“要我说还是律总会撩妹讷,根姑娘上来半句话没说,这天已经聊到夫妻上了。”
律言佑美回话,意味深长地看着林书幼。
一旁的绿意然看的是心惊胆战。
她双手揣在衣袋里,想跟林书幼发个消息,实在不行的话就跟律言佑服个软吧。
这样压抑又诡异的气氛下打麻将,她真的会尿裤子的。
谁知林书幼跟完全没看到律言佑似的,她只是淡淡地扫过一眼律言佑打出来的牌,而后风淡云轻地收回目光,“不要。”
他打的牌和自己要的牌很相似。但确实不是,林书幼随机打出自己的牌。
律言佑看了一下她在打的牌,若有所思。
自此之后,律言佑作为上家,打出来的牌跟林书幼要的越来越不一样,便知这小子是猜中了自己想要什么牌,偏偏往差了打。
一连几轮,林书幼都吃不了牌,偏偏手上的牌还运气差到碰都碰不出去。
律言佑没一会儿,就和牌了。
大伙又恨又骂,可不由得也把桌面的兑换币堆了过去。
律言佑倒也不清点,只是微微仰着头,手指靠近林书幼的方位点到,“这位小姐,愿赌服输。”
林书幼头一昂,码着麻将牌,“我又没说不给。”
律言佑:“那你倒是给。”
他指了指自己桌上那都快坐着的人高的兑换币。
林书幼没有吃到牌还处处被他刁难,心理有气。
“欠着。”
欠着?周围的一听连连摇头,“这位小姐,虽然我们这麻将局也就是小打小闹打发时间的无聊玩物,但大伙都是一把清的为人处事风格,万不可欠啊。”
其实也没有这么多讲究,只是他们听说律言佑行事作风如此,玩一盘清一盘,没有拖欠一说。
“是啊,这位小姐,您出来乍到,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咱们这儿,哪来的欠款一说……”
“无妨。”律言佑出声打断,“欠就欠着吧,倒也不着急。”
什么?
刚刚开局的时候,律言佑明明说了盘清,如今换了一个女玩家,他却说无妨,难道是说,这长的好看的人,在这方面,也会得到优待些?
林书幼才没功夫管这些弯弯绕绕,她只顾着算着口袋里的小钱钱,总不能夫妻一场,打个麻将都让律言佑赢了去吧。
律言佑说可以欠,那她当然就不客气了。
律言佑问她:“还来吗?”
“来,怎么不来。”
林书幼小算盘一个接着一个,赢了就算她的,输了说是借的,到时候全盘赖了,这么点小钱钱,相比律言佑应该也不会和她介意的。
林书幼这么想着,完全无负担地就信口开河,“谁怂谁就是小狗。”
律言佑一晒,还是作为她上家,出的尽是些林书幼吃不到的牌。
林书幼眼见桌子上的筹码越来越少,身上的负债越来越多,不由地开始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律言佑还在出筒子,她明明要的就是索子,除了她以外,她的下家虽然风头也不咋地,但没有林书幼输的多。
林书幼急眼了,桌子底下用小高跟敲着律言佑的小腿。
律言佑就跟没感觉到似的,脸上带点赢了一桌的微微张扬,畅谈如旧。
林书幼撇撇眼神,使劲地向着律言佑传递着她的不满,可反观律言佑,依旧不看她。
林书幼觉得律言佑就是故意忽视她,她桌下的动作由原来的蜻蜓点水变成光明正大。
她今天跟律意然的装扮是一挂的,穿了一条勉强到膝的百褶短裙,一双过膝黑色的长腿袜衬托得腿又长又白。
她动作微微向上一撩,林书幼敢保证律言佑是感受到了的。
他一直假装无事发生,林书幼就更加肆无忌惮。
终于,律言佑起身,“抱歉,我上个洗手间。”
林书幼特地观察他起身时候的表情,尤其在意他是不是给自己留了什么眼神,特别是要有那种“你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的”感觉。
只是她几乎是要把双眼睁大到放大镜那么大,也没有看到律言佑有什么不同的神色。
林书幼有点失落,还有点生气。
律言佑一走,众人跟被老师罚站马步似的,老师一走,一个个都没了正行,瘫倒在座椅上。
林书幼借着她也去洗手间的名义迅速跟上。
律言佑的脚步比较大,林书幼跟了几步,见人转弯之后就不见了,她有些懊恼,摸着脑袋判断着律言佑可能离开的方向,却没想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力道,而后她身子一侧,脊背抵在粗糙的墙壁上,她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嘴却被一只手捂住了。
继而,一阵熟悉的淡淡的味道传来。
像是秋日里午后的梧桐木贮藏住温暖的阳光的味道。
林书幼抬头,对上了律言佑的眼睛。
这里的安全通道狭小,仅仅只能容纳一人侧身,林书幼和律言佑两人面对面站立,脚尖几乎都要交叉,鼻尖似乎都要交缠,更别说胸腔里的心跳和男女天然体型上的不同在相互吸引。
林书幼也觉得很奇怪,明明两人早上才分开,怎的空气里的情.yu如此浓烈。
她的嘴依旧被捂住,湿热的呼吸从她的鼻腔里出来,融进着交织暧mei的空气里。
律言佑漆黑的眸子带点男人的挑衅,“你在跟踪我?”
林书幼嗓子眼和鼻腔里想要发出一句“我没有”奈何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奶声奶气的抗争。
主要是她刚刚脑子里面充斥了太多不好的画面。
比如说之前在某些生活中,他兴起而至也总是如此,捂着她嘴也不让她说话,然后凭借着她的嘤嘤呀呀去猜她牙缝里的词汇。
律言佑没松手,“想跟我谈谈?”
林书幼睁大眼睛,点点头。
律言佑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弯了弯唇角:“是输钱太多,输到心疼了?”
林书幼趁机把律言佑捂住自己嘴的手夹下来,“你不公平!”
律言佑手被她一甩,差了失了重心,忙用另只手撑住墙面,这一动,两人更近了些。
律言佑:“林书幼,有人拿枪指着你让你放弃你家里那些你要花好些时日才能读完的书,让你上船来夜夜笙歌,如今坐在这麻将桌上,输了还不认的嘛?”
林书幼:“我骗你是我的不对,可你不是也骗我了吗?”
律言佑:“我哪里骗过你?”
林书幼:“你没说你要来游轮的。”
律言佑:“游轮是他们一时兴起,坐快艇追过来的,我知道的时候再通知你,你也赶不上了。”
林书幼:“呸,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照样赶上了?”
律言佑:“所以你已经谋划已久?”
林书幼:“……什、什么谋划已久,我就是在家看书看困了,然后小然说她临时买了两张船票,我就过来了。”
律言佑:“船票早就售卖一空,哪还有临时之说。”
林书幼理亏,说不过他,索性下巴一抬,脸一横,“我不管,我现在没钱了。”
林书幼:“你不能再让我输了。”
律言佑原本撑着墙的手臂挪开,而身子却往前进了一步,他戏谑她,“输不起了?”
林书幼:“输不起了。”
律言佑:“好啊,两夫妻一张赌桌,赌来赌去都是左口袋和右口袋的故事。”
林书幼听完,觉得这事有戏,“你说的对,我们夫妻之间,的确是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情。”
林书幼:“那我们的债款,一笔勾销?”
律言佑:“行啊,你叫声老公,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
林书幼:“不行。”
律言佑:“为什么不行。”
林书幼:“还没有扯证。”
律言佑气笑了,“这个时候,你在乎有证没证?”
林书幼:“当然在乎了,没有扯证,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当然不行。”
“那走——”律言佑抓起林书幼的手臂就要往前走。
“干嘛去?”
“下船,去领证。”
“哪有说领就去领的。”
律言佑:“那不领证,你怎么叫老公?”
林书幼趁律言佑不备,从他的咯吱窝下溜走,“略略略~~~”
她从律言佑的手中溜之大吉。
律言佑手上刚刚还留有她的温热,见她走开的样子,摇了摇头,“瞧把你?N瑟的。”
*
麻将桌上,徒留南边一角还空出一人。
桌上一圈人摸着牌泰然自若,大门一开,林书幼被一群保安驾着进来。
坐北方的那位大哥咂嘴,“所以说你还年轻,筹码上都有标记的,输了筹码,哪能跑得出这层楼啊。”
林书幼黑着脸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律言佑,心里早就把他骂了个遍。
他实在是太狗了,明知道自己跑不出去也不早点说,就等着人把她抓回来羞辱一番。
律言佑这才正起身,拾起牌,“好了,人到齐了,继续吧。”
林书幼手里捏着麻将牌,咬得后槽牙咔咔直响。
她重整旗鼓,再接再厉。
只不过林书幼的这种自我鼓励在律言佑又一次的递牌塞牌却一张也不给林书幼吃到的过程中化为灰烬。
林书幼起初觉得律言佑的数学学的是真不赖,牌桌上打出的牌总共有几张,还剩几张,按照概率来说分别会在谁的手里,他都算的清清楚楚,等到后来才发现他记忆力也惊人的好,看过的牌面几乎都不会忘了,再到后来,他神奇到林书幼都觉得他是不是在出老千了。
林书幼打到后来,心里潸然落泪。
律意然早就借了什么由头去找温柔乡去了,哪还管得找她啊。
说好的两个人共担风险,结果只有林书幼一个人独自面对。
林书幼打到后来,实在是输不起了。
推牌间隙,她手在桌子底下支了支律言佑。
律言佑不理会。
林书幼抓了他的衣袖,左右摇摆。
律言佑这才挑眉看过来。
林书幼借着这个机会,对上他的眼神,用自己的嘴型,比拟出了两个字。
律言佑看清了了。
是“老公。”
他不由地觉得心神畅快。
“可以吗?”林书幼继续用口型说道。
律言佑嘴角浮现点笑意,不置可否。
不过下一句,林书幼缺什么牌,律言佑就给她送什么牌。
她来来去去好几轮,律言佑跟会读心术一样,总能准确地打到她的牌。
林书幼一鼓作气,摸牌听牌胡牌,运气越来越好,近乎最后,把输了的筹码几乎都赢了回来。
一桌子人摸不着头脑,都说风水轮流转,可这风水转的,是不是太快了?
林书幼眉开眼笑地点着桌子上的筹码。
她赢了钱,眉眼在说话的时候都能不自觉地向上弯。
律言佑站在桌子边上,看着她把一堆筹码搂紧自己的腰包里:“开心吗?”
林书幼搂不完:“开心!”
“昂~”律言佑低头,对上她的小狐狸眼,“你老公,厉害不厉害?”
林书幼笑容微微凝固,而后完全绽放开来,看了一圈外面不知实情的“观众”,拉了律言佑往下:
“我老公最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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