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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色的转变，和刚才进门的时候，可真不是一个概念的。
穆晨雪瞥了眼顾霆衍，后者没有生气，甚至脸上都没有表情，
但正因为是这样的表情，穆晨雪更加担心了。
每次顾霆衍发疯的时候，脸上都是没什么表情的。
“说来也是。”顾霆衍放下文件，浅笑道：“要说这个合作，是对双方都有利益，我们才会合作，既然李大哥觉得，这不过是试一试水，我想着，或许有更多的人愿意来试一试。”
“诶！”李宏眼瞧着顾霆衍要站起来，连忙道：“顾总怎么这么急躁？我们有话好好说不是？”
顾霆衍瞥了他一眼，问道：“李大哥，你瞧着我顾霆衍像是会听别人命令的人吗？”
“那肯定不是。”李宏笑道：“我们顾总从来都是指挥别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指挥我们顾总了？没那回事！”
“确实。”顾霆衍赞同的点头，“所以我想着肯定也不可能有人来占我的便宜。”
李宏顿了顿，笑道：“这文件不过是我们单方面写的，顾总要是有什么不满意，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商量，可以改。”
“可以改？”顾霆衍笑了笑，将文件扔到中间，笑得十分张扬，“我都不满意。”
李宏脸色微变。
顾霆衍挑眉，嚣张的看着他。
“李老板。”温阳站在旁边，及时的补充道：“您不要忘记了，这个合作是您先提出来的，我们原本的你想对象，并不是你。”
闻言，李宏面上的不耐瞬间消了下去。
“是！这件事确实是我提出来的，理应我们让步！”李宏拿过文件，扔给身旁的助理，笑道：“那依顾总的意见，这文件应该怎么写？”
见状，顾霆衍坐下来，笑道：“就是，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李宏应和道：“就是就是。”
场面话是这样说的，但是真正开始谈判，两个人就不是兄弟之类的话了。
穆晨雪看着双方如同辩论赛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随后将整个文件定下来。
起初是李宏坚持不让，后来是顾霆衍不退让，如此一来，浪费了不少时间。
眼看着都快要下班了，只得提出各让一步，确定了方案。
文件一写好，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双方带着笑脸告别。
送走了李宏，顾霆衍嘴角的笑容消失，皱眉道：“温阳，你派几个人去李宏那边，盯着他们办事。”
“顾总，这样能行吗？李宏那边，对我们的态度虽然恭敬，但是”
“怎么不行？”顾霆衍挑眉，好笑道：“我让让人去帮他做事，他还能反驳？”
“”温阳没有在反驳，点头道：“是。”
待温阳出去后，穆晨雪这才好奇的凑近顾霆衍，问道：“现在什么情况？这个李宏是谁啊？我瞧着不像你平时接触的那些人，是以前认识的吗？”
“不认识。”顾霆衍笑道：“今天第一次见面。”
“那你们”叫得那么亲热，穆晨雪还以为是以前认识的，所以才那样叫。
顾霆衍嘴角上扬，笑道：“生意场上的人，关系好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是蒋老板的仇家，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就是我们的朋友。”
“你知道蒋老板了？”穆晨雪面露惊讶之色，疑惑道：“他们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组织？”
顾霆衍拉着穆晨雪坐下，耐心的解释道：“那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给钱，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虽说是杀手组织，但是有时候为也会兼职保镖。”
穆晨雪愣了下，突然想起来那个人，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顾霆轩就是通过找保镖，才让他们发现我的？”
“也怪我。”顾霆衍皱眉，道：“当时若是不逞强，直接找人来帮我们出来，也不会让他们发现你的不同，惹来这样的祸端。”
闻言，穆晨雪连忙拉着顾霆衍的手臂，笑道：“话不能这样说，要是我自己不愿意，就算是有人逼我，我也不会去打架的，不怪你。”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在责备的意思。
见状，顾霆衍垂眸，伸手揽过穆晨雪，低声笑道：“我家晨雪真的是善解人意！”
“”穆晨雪推开顾霆衍的手，笑道：“你还没说完呢，继续。”
顾霆衍点头，继续道：“因为这件事，和许多年前的某件事牵扯到一起，所以我才想着，将这件事查清楚。”
“所以对付蒋老板，不单单只是因为他们将我绑走这件事，对吗？”
“对的。”顾霆衍点头，继续道：“若是让我查清楚，那件事真的和蒋老板有关系，他们那群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穆晨雪不知道顾霆衍说得到底是什么事，但是单只看顾霆衍的眼神，穆晨雪已经感受到了其中的愤怒。
此时此刻，穆晨雪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得握紧那人的手，希望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送给她。
感受到手上突然增加的力量，顾霆衍抬眸，看向穆晨雪。
“放心。”顾霆衍浅笑道：“我会有分寸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穆晨雪无奈道：“我是担心你现在的感受，你看起来很痛苦。”
“”
顾霆衍微愣，像是对于穆晨雪所说的话愣住，又不像是因为那些话愣住，顾霆衍静静的而看着穆晨雪。
“怎么了？”穆晨雪疑惑的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顾霆衍摇头，笑道：“你什么都没说错。”
他握紧了穆晨雪的手，笑道：“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闻言，穆晨雪绽开绚烂的笑容，“放心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一直？”顾霆衍挑眉。
穆晨雪失笑，点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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