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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外袍厚重,穿着睡觉是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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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侯爷,慢着些,你靠在我身上,别摔了。”

    沈乐安把人搀扶好,往外面走的过程里,眼里是含着泪光的。

    在他的认知里,阮云华三个字代表的含义有很多。

    ‘安禄侯’、‘天之骄子’、‘锦衣玉食’、‘富可敌国’、乃至‘光芒万丈’。

    可方才与他如此相近的同桌而坐时,听着醉酒的阮云华,断断续续的跟世子说话。

    说他十几岁没了父亲,阮家在世人眼里沦为鱼肉,人人都想分走一杯羹。

    说他当时年少,被压榨被欺辱,不得还手,处处限制。

    说他白日里在外应对老奸巨猾的人,回家要洗去疲惫,照顾时不时就发病哭闹不休的弟弟。

    说有一年中秋佳节,他抱着弟弟坐在空荡荡的后院廊下,望月痛哭。

    ......

    除去一身功名利禄,阮云华这个人此刻明明白白的摊在他面前。

    这是个十几岁就自强自立,坚韧固守家业,迎着无尽艰辛险阻,带着弟弟拼出一条商海血路的人。

    沈乐安之前还偶尔会感到失望,认为阮云华的名声一向是彬彬有礼,八面玲珑。

    为何他接近后,看到的却不是外人口中的斯文模样。

    而今晚的一顿酒,让他彻底想通了。

    阮云华即便再天之骄子,也只是个普通人,有喜怒哀乐,有情绪起伏。

    平日里在外面都是紧绷着神经的,一出门就变成那个处事不惊的阮侯爷。

    只有在自己亲友面前时,才能短暂随心的出言无状,肆意显露情绪。

    沈乐安一想到那些年,阮云华一路经受的磨难和孤寂,他心底就一阵阵的疼。

    除去能为外人道的虚名后,阮云华只是个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一路拉扯弟弟长大的可怜人。

    自大,嘴毒,防备心强,怀疑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些看起来是他的错处。

    却是这些年混迹不见血肉的吃人场中,必备的自保底线。

    沈乐安意识到这些,心底是愧疚的。

    他不该因为被质疑过真心,和被反复质问是不是真心喜欢,就心底怪侯爷言语紧逼,不如虚名那般温和得体。

    因为站在侯爷的立场上,只有一遍遍的质问和探究,才能防止有心接近的人,突然对他出手加害。

    这是这些年混迹官场的经验使然,也是下意识的防备,步步谨小慎微,才能保全阮家到今日。

    阮云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因为这是自保的本能。

    对于一个突然蹦出来说爱慕他三年的人,他第一反应不是得意自满。

    而是要探究因何爱慕,怎样的爱慕,爱慕得目的是什么。

    探究清楚这些,他才能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爱慕。

    但这个探究过程需要时间,便正是沈乐安感到难过的这段日子。

    这些天以来。

    沈乐安觉得自己满心欢喜接近爱慕的人,却时不时被质疑,被忽视,心头无尽失落。

    直到此刻才明白,阮云华没有针对他,没有厌恶他,只是在习惯性探究他得目的,是否为真心。

    而这些都需要时间认证。

    ......

    厢房的大门敞开着,沈乐安一路把人扶到床上。

    “侯爷,慢点儿,你先躺下。”

    阮云华已经神志不清了,目光呆滞的半眯着眼,不时看看床边走动的身影。

    “沈.....沈乐安?”

    “是我,我在。”

    沈乐安刚把门关好,从门边端了一盆水来,里面泡着干净的帕子。

    他得帮人擦擦手和脸,这样能睡的舒服些。

    阮云华似乎有片刻清醒,他抬头揉了揉眉心,说:“唔,你怎么还不去睡觉,不用管我。”

    “给侯爷擦擦脸,我就走了。”

    沈乐安看着躺着的人无意识踢脚的动作,才发现他忘了给人脱鞋。

    于是走到床脚,很自然的弯腰帮人拽下靴子。

    鞋靴都是吃饭之前沐浴的时候新换的,鞋底干净无泥。

    阮云华即便是喝多了,也能察觉到这样有些失礼,他支着胳膊撑起上半身,看床尾的人。

    “不,你不必管我,去休息吧,喊个小厮过来就行了。”

    “......”

    沈乐安有些尴尬。

    是啊,这些事都可以喊小厮来做,可他却像是得了个理由,趁人醉酒了,就想留下亲力亲为,亲手照顾。

    阮云华支起胳膊没多久,就又躺了下去,脑子昏昏沉沉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说:“......随你吧,我要睡了。”

    沈乐安松了口气,又回来床头位置,只坐了一点点床沿,伸手拧了帕子,开始给人擦脸。

    平日里都只敢偷偷看着的一张脸,现在就在他掌下。

    眉眼俊秀,气宇轩昂,剑眉下是紧闭着的眼睛,睫毛黑长直,服帖的垂在眼睑下。

    挺拔的鼻,饱满的唇,就连下颌的线条弧度都极尽优美。

    这是他喜欢了三年的人,看着真人比画作生动多了。

    沈乐安拿着帕子,仔仔细细把一张脸擦干净,动作轻柔至极,生怕打扰了睡梦中的人。

    擦完了脸,他犹豫一瞬才放下帕子,伸手帮人解开腰间的衣带。

    外袍厚重,穿着睡觉是不舒服的。

    沈乐安脸颊微红,像是偷香窃玉的小贼,手脚动作都很轻,站在床边往人腰间摸索。

    很快一条腰带就扯了下来。

    紧跟着,他又把外袍从两只胳膊上褪出来,只是到了这一步,有些小坎坷。

    因为阮云华是平躺着,要把背后压着的外袍拽出来,沈乐安不敢用力。

    如果用猛力,势必会把人惊醒,但力气小些,又拽不动。

    阮云华身材并不纤瘦,甚至是有些高壮的,骨架也大,体重不轻。

    这样的体重压着一件厚重的长衫外袍,想拿出来,就得让人翻身,或者稍稍起身一些。

    于是,沈乐安没有思索太久,他弯下腰,用拥抱的姿势,单手绕到睡着的人后颈处,把人的上半身稍稍抬起一些。

    这个过程里,温热的呼吸就吹拂在他脖颈处,引得他面色滚烫,另一只手快速把外袍从后背处往下拽了些。

    似乎是平整的衣袍突然硌在腰部,阮云华不适的皱眉,似有苏醒迹象。

    沈乐安慌了,连忙把揽在人后颈的胳膊收回来。

    又单手推着平躺的人腰侧,准备把被压着的衣裳彻底拽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推在人腰侧的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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