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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姑娘，我还是有一问。”
或许是心情太激动，到了大门口，宋嘉问了一个他本不该问的问题。
“您为什么要退出呢？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呀，其实并不需要您出钱或者出力，这本就是您的法子，分钱给您是理所应当的。”
乐意没有多说，“我只赚我能赚的钱。”
没有多余的解释，俩人转身就走了，留宋嘉在门口思考着乐意的未尽之言。
回去的路上出了大太阳，雪化成水，道路泥泞。
乐意起先是用手提着裙摆，后面发现不论如何都会粘上泥就放弃了，甩着手在路上走，杜锐跟在一边只觉得好笑。
“真的不要这银子？”
“本来就没打算挣这个钱。”这其实是假话。
乐意就是担心牵扯杜锐，家里默写的那些文章她都烧了，但是给了宋嘉的她没要，太大动干戈的话似乎也不合适。
乐意忍不住想，她要是再敏锐一些就好了，文字这么容易出问题的东西，她连诗集都不应该写。
“那你从哪里挣钱开书肆？”
“你知道什么最赚钱吗？”乐意问。
“盐。”
好像也对，“别想了，危险的东西不要碰。”
“丝绸？”
丝绸只是贵而已好吗？
“倒卖，”乐意笑了笑，“这其实还是你提醒我的。”
“我？”
乐意对上杜锐疑惑的眼神说，“对啊，第一次进锦州城，我说蔬菜贵，你是要看时令和地点。”
“所以你想怎么做？”
乐意没有回答，反而问，“上次你介绍给我的文三公子，是安全的人吗？”
杜锐被问的一愣，安全？
他慢慢往回想，想到她让宋嘉换称呼，那时他真没注意，宋嘉府上的茶是岭南的，从前父亲爱喝。
她知道了什么？怎么那么担心？
杜锐敛下眼，“为什么这么问。”
“别想着糊弄我，”乐意被杜锐这种踢皮球式的回答弄的很不爽。
她突然焦躁起来。
“我不问你的事儿，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我做的事情会不会给你和你的家人带来麻烦。”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很为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分寸。”
她知道这种情况，最应该做的就是收敛，可她要回家呀，根本就不能收敛着来。
就在乐意又生气又自责的时候，杜锐突然把她揽进怀里，脚步轻点，带着她上了房顶，然后左蹦右跳，不多时就回到了内院。
“天哪，”乐意惊呼，“你也太厉害了，一只手就能把我抱住的吗？”
有点像跑酷，跳过来跳过去，还抱着她，太神了！
“你才多重。”
乐意拉着杜锐的胳膊看，“我再轻，你也不能像抱个棉花一样抱我吧。”
她拉着杜锐的胳膊在上面捏来捏去，一脸惊叹。
杜锐看着她开心的表情也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太聪明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杜锐说，“不会影响到我。”
乐意眨了眨眼，在思考杜锐说这话的可信度。
“那你不能撒谎。”乐意试探着问。
“恩。”
“不能不告而别。”
“恩。”
“那你遇到困难了要告诉我，”乐意得寸进尺，“我或许可以帮你。”
杜锐想摸摸她的脸，但是最后他只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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