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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年闻声面露难色。
今晚上他一而再的没控制住自己情绪和表情，叫赵知有些惊诧。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叶舒。
赵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霍斯年的一个秘密。
片刻，霍斯年才摇了摇头说：“她并不怎么接受，事实上也是我还没有说过要她进行心理治疗。”
赵知刚回国，不了解叶舒，但霍斯年太了解。
如果说她心理出了一些问题，叶舒可能会很生气，不过也许可能是难受。
但不管什么，霍斯年都不想打破她如今的平静。
因为刚结婚那段时间，叶舒闷闷不乐的样子叫他十分痛心。
很快，叶舒回来桌子。
她坐下后还是微微垂着头，要不喝水，要不就随便吃点东西。
赵知看了一眼叶舒，对霍斯年说：“不如让我试试吧。”
他难得露出几分感激的神情，“好。”
三人吃好晚餐从餐厅出来，霍斯年去开车，刻意让叶舒在原地等自己，给她和赵知留了充足的空间和时间。
赵知道：“霍太太，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赵知，跟霍斯年认识三年，算是朋友。”
最后一句‘算是朋友’就显得有些意思了。
叶舒虽然不对她抱有敌意，却在赵知看自己时的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情绪和打量的时候，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点了点头，正打算用手机打字时，赵知说：“其实学手语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现在很多健全的人也会学习，而霍太太耳朵将来是能治好的，多一种便捷的交流方式不是坏事，没有谁会因为这个而看轻一个人。”
叶舒顿了顿。
她听不见赵知的声音，却从她温和的表情中得到一种安定的力量。
——谢谢你赵医生，只是我身边的人都不会手语，学不学都没有什么意义。
赵知摇着头道：“怎么会没有意义？起码学习手语，了解听语障碍者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吧。
“而且——我能看懂手语，你知不知道霍斯年也懂手语？那是两年前的一个慈善活动发生的事情——
“有机会的话，我跟你好好说说吧？估计他平时也不会主动跟你说这些。”
叶舒一愣。
赵知跟霍斯年好像一起经历过好多事情。
她提及这件事情，面上熟稔又好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叶舒的心脏。
车子此时停在她们面前，霍斯年按下车窗。
赵知微微一笑，道：“那你们路上小心，我也去开车了。”
霍斯年点了点头，叶舒冲着她挥手，然后坐上车。
回去的路上，叶舒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周遭气压低沉的厉害。
霍斯年频频侧目看了她好几眼，她也没有意识到。
一直到停车在别墅门口，叶舒才木楞的开车门，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屋子里。
赵妈上前同她说了好几句话，叶舒也没看见。
霍斯年走在后，看见她这模样，说：“准备一些热牛奶。”
赵妈照做，将牛奶送上门后才说：“霍少，今天兰小姐让人送来了一个东西，说务必要给让您看见。”
霍斯年道：“我知道了。”
却也没问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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