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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继续留在你的身边才最危险。
“危险？”
霍斯年重复了一遍，忽然轻笑出声。
这么久，要不是因为自己将叶舒留在身边，不管是叶峰还是贺进都能将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别说他们，恐怕就是叶浅浅，也免不了落井下石，叫叶舒难以翻身。
霍斯年承认，因为一些误会，自己对待叶舒的方式有些过于猛烈。
而她此刻的话，确确实实如一根刺，扎进他的心脏。
他盯着叶舒的眼，半晌没再出声。
叶舒垂眸。
——我很认真的，霍斯年，我们离婚吧。
——实际上，我每一次提出这个建议，都很认真。
又是这句话。
以前光是看见这句话，霍斯年就觉得心中惶然，如今看见叶舒严肃比划出这些话，他更是心生无力。
默了默，霍斯年面露疲惫。
他忽然点头道：“好。”
话毕，转身就走。
但没走两步，他又回头，冷声问：“要我抱你上车？”
叶舒一顿，还没有从他说‘好’字中缓过来，然后下意识跟上他的步伐。
他同意了，可她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但好歹，她能如愿了。
不用再这样互相折磨，叶舒是个及时止损的人，她宁愿长痛不如短痛。
……
这回霍斯年并未拖沓，第二天一早，叶舒起床就看见床头的那份离婚协议。
当初她嫁进霍家，并没有带什么，连足够的嫁妆，叶家也没有给。
还是母亲生前留下的那些钱，让叶舒进入霍家不至于多落魄。
不过霍斯年没有要她的东西，他们的东西在婚前和对方无关，婚后自然也互不相干。
如今要离婚了，更不可能牵扯到财产分割。
所以协议上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明的地方。
叶舒一行行的、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忽然心生庆幸。
还好他们没有孩子。
也许孩子没了，也暗示她与霍斯年的关系不可能长远，连这种关系枢纽都不会有。
不过叫叶舒意外的是，霍斯年在协议上给她划分了一些霍氏集团旗下公司的股份和钱。
这些钱与股份，足够她下半生衣食无忧又体面的生活。
她眉心微蹙，只敢想象这是他的好心，‘可怜’自己罢了。
今天是周一，霍斯年在家休息。
自从赵知的事情之后，两人很难得一起在家待着。
叶舒下楼，看见他在打电话，一声不吭的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身后。
刚要转身，霍斯年就拉住她。
“今天星渊回家，你跟我一起回去。”说完，他又补了句，“爷爷说一定要你跟我回去，我不想让他老人家多想。”
昨天晚上在河堤边上时，他还说不会告诉自己。
叶舒不会怀疑自己那时候是不是听错，只想着离婚前的最后一件事，她愿意帮霍斯年，也确实不想看老人家多心。
于是她点了点头。
霍斯年说：“离婚的事情，暂时不要让爷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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