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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点头。
于是霍斯年将车子停在就近。
这附近他们都很少来，接近郊外，更多的是湖泊边上搭好帐篷野营的人。
餐厅也并不知名，但食物好歹能下肚。
吃过晚餐，叶舒主动拉了拉霍斯年手臂。
——在附近转转吧。
他说好。
湖泊周围是大面积的草坪，围着草坪的是一圈长长的木板铺路。
野营区域传来欢快的嬉笑声。
叶舒能听见，以及身边霍斯年低声的碎碎念。
“……许枫说得对，你是成年人不是小孩，我不该这么紧张你。
“连许枫现在都站在你那边……
“星渊最近回国，过不了几天，爷爷会让我们回家吃一顿饭，当然我不会给你说这件事……
“我也知道，你是因为那件事情……”
声音忽远忽近，即使已经快两年时间她没有听见霍斯年的声音，但就是如今像是他泡在水底跟自己说话，叶舒还是从语气认出，是他在说话。
叶舒脚步一滞，霍斯年收声，扭头看向她，“怎么了？”
她盯着他那张如平时一样淡然的脸，心潮涌动。
直觉告诉叶舒，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自言自语般跟她说话。
叶舒摇了摇头，脚步僵硬的迈动。
霍斯年牵着她立在围栏前，“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记得你好像也很喜欢跟朋友露营。”
她侧头，看着霍斯年一张一合的唇。
是，她喜欢。
因为霍斯年喜欢。
“我也挺喜欢的，只是现在没有什么时间，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们也来这里吧？”
他忽然扭头看向叶舒。
她盯着霍斯年闪烁着星点期盼的眼，紧抿着唇，然后摇头。
——我不喜欢，我招蚊虫咬，有一次还因为伤口感染住院过。
叶舒不再是十八九岁的少女了，她不想再将自己的喜恶都放在一个不会给一点回应的人身上。
霍斯年愣了愣，并不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想跟他和解的渴望。
再这么下去是浪费时间，叶舒决定阻止他们之间的暧昧蔓延。
——我其实并不在意你要如何处理赵知，或许，你根本就找不到我说的那些事情的证据，你不会处理赵知，你们还会是默契满满又相互信任的朋友。
——但是霍斯年，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待在你的身边，不想再留在霍家，不想因为我顶着的这个头衔，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甚至累及家人。
霍斯年从容惬意的表情逐渐冷凝，他问道：“你是说贺烨然？你将他这样不学无术，甚至想要你代替她坐牢的人叫做家人？”
那我呢？
他忍住了，咬着牙关，才没冲动到问出这句话。
叶舒看着他，片刻后轻轻点头。
也许他说的是事实，但她并不介意。
霍斯年摇头，冷声道：“不可能。”
她颓然泄了口气，撑着围栏才能站直，苦涩的神色露出。
——为什么？
他轻捏她的下巴，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离开我身边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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