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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对萧量的不是这种。
萧量直接想骂人，他娘的，顾?他个心机男，小肚鸡肠。
只是怀疑萧量对顾疏渺怀有不轨之心，这几日萧量被顾?想方设法的调在郊外的校练场上，可吃了不少苦，挨了不少打。
可他偏偏不能说出来，憋屈死他了。
想到前几日的事，顾?看他的眼神，像是想活活剐了他似的。
那日顾疏渺喝完药，十分嗜睡，他抱着人刚起身想让小姐到床榻休息，半路杀出来一个顾?。
明明这顾将军离竹院这般远，竟然这般快速赶来，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他在他姐姐的院子安插得有眼线，随时随地在监视着他姐姐的一举一动。这人是得有多大的控制和占有欲。
现在他回来，想来顾?那已经知道了。
顾疏渺回到院子里，脑袋却昏昏沉沉的。顾?那一壶桂花酿好喝是好喝，可她酒量不行，一杯倒。
此时她只想唤人来洗漱歇息。
可芽芽早已歇下，小姚和小雨更不知去了哪里。
渺渺昏昏沉沉地捂着脑袋，走出房门，奈何醉了酒，眼前实在太晕，摇摇晃晃走在外廊中却撞见了一个人。
渺渺歪歪头，见那黑衣男子站在远处，看脸像是顾?，她便跌跌撞撞跑了上去，扑在他怀里：“子行，你怎么回来了？”
女儿家清淡的药香撞了他满怀。
她喝醉了酒，规矩身份什么都忘了，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心里话一个劲往外说：“子行，你是不是又要去出征了？”
“子行，你为什么不说话？”渺渺搂着对方的脖子，两人凑得很近，她可怜巴巴地仰起头，“阿?？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萧量握住顾疏渺又细又白的手腕，哑声道：“您醉酒了。”
顾?猜的没错，他确实心悦于顾疏渺。
有时候，只有男人才懂男人的眼神。
可面前的人心心念念的竟然是自己的养弟。
“你能不能不要走。”渺渺鼻子酸酸的，眼睛也哭红了，“上辈子我欠你的，你去了我会怕的，子行。”
她平日里表面总是温婉端庄，身上永远是一身剪裁得体的宫装，脸上也总是挂着温柔的笑意，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只有在喝醉了之后才吐露真言。
萧量低头看着她，低声问：“走了你会想念吗？”
她脸颊红扑扑的，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搂着他脖子，眼里还闪闪的。
萧量被她这模样逗笑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这么可爱，他摸着她脑袋说她喝醉了。
“子行，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顾疏渺被他搂在怀里，歪着头靠在他肩头。
顾?的声音在萧量身后响起，阴沉的可怕：“放开她。”
萧量咬牙，终究还是放手，对他作揖：“将军。”
“这么多天，还不讲教训啊。”少年声音漫不经心地，带着得意的笑，“真是可悲啊，你的心上人心心念念不是你，而是我。”
他娘的，好贱。
话罢，他向顾疏渺招了招手：“渺渺，过来。”
顾疏渺头晕脑热，根本看不清眼前有几个人，还是听话地向顾?走了过去。
“子行？”渺渺垂着头，对顾?嘟囔道，“我好晕，我要睡觉。我要去找小姚的，可是她们都不在。”
“乖，我们去睡觉。”少年将她打横抱起来，和萧量擦肩而过，眉梢还是带着少年郎的锐气和得意。
萧量恨不得破口大骂一句，顾?你个心机男。他带着他的男人尊严抛出一个炸弹：“难道将军不怕我将这般不伦，淫乱，荒唐的关系说出去吗？”
“你大可以试试。”少年笑看他，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你猜，是你先死还是先哑。”
“……”
顾?将她放在床榻上，她却死死搂住顾?的脖子，顾?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两人成了一个很暧昧的姿势。
“干嘛？”他声音温柔，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因为顾疏渺刚才哭过，所以鼻音很重：“我……不想让你走，子行。”
“好，我不走。”他耐心顺着她来。
月光皎皎从窗外透进来，他握着她的手，跪坐在地，弯腰问床榻上的人：“阿姐，有想念过我吗？”
他的心平生第一次跳得这么快，炙热的呼吸喷薄欲出。
过了很久，他等来一声回答。
“嗯。”
他像一个小孩子第一次尝到甜头，鸦羽似的眼睫不断颤抖着，雀跃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那……阿姐，喜欢我吗？”
“子行，很想。很想子行。很想很想……我对不起子行，很对不起，很对不起子行……”
顾?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哭了，自己也不会安慰人，只能像哄小孩子那样轻轻拍她的背，她哭了很久很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喝醉了酒没心没肺的，把顾?气得想笑。
月光映在少年眼底，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像捧着一个宝贝一样，浅尝辄止。
两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
只不过今晚的月亮，要比那时候明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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