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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下午,唐大树正在自习,多事的占见勋屁颠屁颠跑过来说。
这小子,已经有了高珊珊了,还对漂亮女生不死心。当然了,唐大树也不会免俗,只是在经历了田甜和陈思之后,他不认为学校里还有什么美女他已经对所谓的美女免疫了。
“切!”肯定是这小子的恶作剧,外面有人找他应该没错,但多数可能是恐龙。
在走廊里,他的免疫细胞被迅速地打败,因为他又见到董婉婉。
鹅蛋脸,肌肤娇嫩,事业线饱满本就亮眼,再加上年轻漂亮高挑,配以紧致的职业装,大有不晃瞎人誓不罢休的架势。当然,唐大树只是一扫而过这么多同学在,而且董婉婉正看着他笑,说什么也要绅士些。
“婉婉姐,你怎么来了?”
他心里很激动,难道曲谱的事有着落了?那速度也确实太快了。如果不是,她又来,难道是因为肖鹏?
“不是我找你,是长江出版社的赵总想见你。”有一个月没见着她了吧?董婉婉现在出落得更加大方有气质了不是那种因为对方丑而掩饰说的气质,是真的美如兰的气质。
这时候唐大树才注意到她身边有一个年轻的绅士,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很时髦,气质很优雅。
“听说‘陈塘旧事’是个学生,没想到今天有幸见到本人,婉婉一直说你很年轻,我没想到会年轻成这样,呵呵我叫赵朴初,慕名前来,想跟你商量小说的出版事宜。”他很大方地主动伸出手来。
啊?这个真没想到哎!他的那篇处女作先后在本市的《运河晚报》、省城的《黄河晚报》、《青年文刊》上连载过,省城的东方文艺出版社倒是有意向提出过出版的事,但是价格没谈拢。
赖以“成名”的小说,不能被这么贱卖掉,唐大树一直在待价而沽呢。本想着暑假里有时间的时候到顺便到省城探探门路的,想不到有人上门来了。
肯定是董婉婉介绍的,不见他和她一起来?
“幸会!我叫唐大树,你可以叫我小唐。”在接人待物方面,唐大树异常老练。远来是客,又有董婉婉千里作媒,搞不好会成哦!
主要是他现在真缺钱了,真想钱了,真认识到钱的作用了,所以难免会多想。
“你们谈事情到操场上去,你看那么多同学都围着看?”董婉婉笑着对他们说。
毕竟是教学楼里,一群不大的孩子,陌生人出现都会引起好奇的目光。
“姐姐,你错了,他们看的不是我,是你!”唐大树纠正说。
说真,好奇他们的基本上都是男生,而且目光以流连董婉婉为重点。看惯了校园里纯朴的小女生毕竟年龄小成熟不足且校纪规定不能浓装艳抹,突然见到很社会、很优雅又很成熟的董婉婉,那群小男生的心都是火燎火燎的。
董婉婉难得地脸带红意。被一群学弟看着,开始还没觉得,如今被他一语道破,感觉就来了。
赵朴初和唐大树露出你懂我懂的神色,然后相偕着去操场。
“很突然…赵总是董姐姐介绍的吗?”唐大树问。
“婉婉起了个牵线的作用,主要是我看过你的作品,觉得很好。至于价钱方面,肯定不会差,只要这本书的独家出版权给我。”赵朴初一开始就摆明了车马。唐大树年纪不大,他倒没有欺骗的心思,可能是董婉婉在。
“姐姐介绍的人不会错”,唐大树马上捧了下两人。
不过董婉婉却接口说:“我只是牵个头,具体的还要你拿主意我和赵总只是认识。”
他这么一说,赵朴初脸上却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就是因为和婉婉认识,我才不会骗你。我计划第一版印刷20万册,润笔费20万,所有版税、上架发行都由我们处理。后期销售我们可以再单独定一个协议这个价格是经得起考验的,我可以保证,在省城里绝对没有第二家可以做到!”
因为年初和报刊杂志社的人接触得多了,这一块唐大树也略有涉及,他这个价格确实是相当优惠的。因为两元一本书看起来不多,但考虑到它的受众,十万册的销售是有风险的。赵朴初买断出版权,风险都在他那一边,尽管这部书确实轰动。
出版的流程也很复杂,封面和排版都需要人做,唐大树手头没这个资源,也比较劳心劳神。再者出版书号、策划、上架、铺货包括营销等其实都需要投入,由赵朴初这种专业人士打理最好。
“这个我相信。”唐大树说,很干脆:“如果不是相信赵哥,董姐姐也不会大老远的带你过来!”
主要是20万让他动心了,他亟需要这笔钱。
因为开始正式考虑赚钱,这第一桶金就尤为重要,特别对他这种“洞烛机先”的人来说。
有钱了就会有许多用处,能做很多事情。
这一声赵哥叫得赵朴初心花怒放,特别是唐大树言语之中表现出认可他与董婉婉关系的亲近来。
“你可想好了,我只是牵线,具体的事还是你拿主意!”董婉婉见唐大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善意地提醒他。
“婉婉你要相信我啦,再怎么着,小唐是你的弟弟,我也不会骗他啦,二十万对我来说也只是小意思啦!”赵朴初一边把自己撇清,一边套近乎。
瞎子都看出他对董婉婉有意思了,所以唐大树更相信,他出的价格不差。从他的穿着来看,他也是个有钱的主;从他的地位看,年纪轻轻都赵“总”了,他也不会差。
长江出版社他听过,国内知名的。能做“总”的,谁没有几把刷子?而且在国内,出版社是事业单位,只是在这个层级,他似乎也有点年轻了搞不好,是个某二代。
“我看人不差的,就这么决定了。”唐大树一锤定音。
“爽快!”赵朴初对自己能被唐大树“看不差”很高兴,他不知道唐大树和董婉婉到底是什么样的姐弟关系,但是既然她这么郑重且长驱几百里陪自己到学校来找他,关系一定不差。
“不过赵哥能不能先付一点定金?或者能预付一些稿费更好。老实说,我现在急需要钱。”见赵朴初本尊如此,唐大树要不趁机腾挪下就不是唐大树了,主要是他真需要钱,只争朝夕的那种。
赵朴初有些意外。
因为无论是出版社还是出版公司,结账都是在后期,只是出版公司可能相对快点,出版社的流程会比较严谨。唐大树这么直接地要钱,有些不合常理。
但是常理是给普通人用的,不是唐大树。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做些事便不是唐大树的作风。
赵朴初已转向董婉婉。
董婉婉没有反对,这个不符合她的作风。
他是不明白,因为以董婉婉的条件,二十万虽然数目不小,但也不是拿不出。她默认了同意预付定金,肯定是唐大树需要一些钱,可能是学生么,花钱的地方比较多。但是如果是姐弟关系,她随便出点就够了!
可能是察觉了他的疑问,董婉婉笑着说:“我的这个弟弟很有骨气,他缺钱了连女朋友给的都不拿,所以更别提我这个姐姐了。但是定金之类的就不一样,毕竟是他的辛苦所得。再说,先付定金也为将来你们的合作奠定基础我想以赵总的眼力,肯定不会做赔本生意。”
唐大树缺钱,她是知道的,否则也不至于要写歌让她联系人卖。他还兼职了网管,还是夜班。如果不是因为缺钱,他不会这么干的。
想想陈思,也就释然了。
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家底又殷实董婉婉是识人识货的,陈思的那种家族培养的气质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花钱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一般的男生也很难负担得起。
她可是看到陈思腕上的江诗丹顿的。陈思可以骗唐大树是水货,但骗不了她。
她很看好陈思与唐大树,所以不想让他们之间因为经济的原因造成隔阂进而影响关系,在他们身上,她依稀看到自己和他的影子。唐大树和他一样,都是有才华、有理想、对爱充满憧憬的。
现在有这个条件帮他,她一定努力去做。唐大树这么有才华,他和陈思一定不会因为身份的差异而变成悲剧。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正在承受不幸的人的共同冀望。
赵朴初也懂了。
“唐老弟的小说一定大卖,所以预付稿费没问题,我今天就做这个主了!”他很豪迈地说:“等下我们就签署协议,我先付一半!”
看见董婉婉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觉得今天的事做得值。
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也不大符合行规。不过如果是比较好的作品,又有“社长”的职务力挺,先付点钱不是不可能的,这个就要看关系。而董婉婉在旁边,这些事情都不是问题。
“唐老弟,有没有带卡?”他问。
唐大树光沉浸在兴奋中了,就这样十万块就到手了?果然是书中自有黄金啊。头脑昏沉之下,卡号也记不得了,而且卡在老爸那里。
不过没问题:“赵哥可以把钱先打给董姐姐。”
赵朴初欣慰了,自己绝对赌对了,看来唐大树和董婉婉的关系真的很好,否则不会把这么一大笔钱打给别人对他一个学生来说真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董婉婉对唐大树的决定很诧异,她想说什么,却被他的眼神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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