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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三个男人的眼睛都看向米珠。
“您可以查监控。”米珠建议，“一般急重症医学中心的监控都会是有声的。”
像他们医院就是，除了刘主任办公室外的那个监控没有声之外，其他的都是有声的。
而且现在是午夜十一点钟，夜深人静，收音效果不要太好，也许能在监控里听到。
在走之前，警察突然问：“两位医生，板蓝根冲剂和农药容易混淆吗？”
“为什么这么问？”被询问的两位医生同时转头看了米珠一眼，才同时问警察。
“孩子奶奶说，这几天除了吃饭，她只喂孩子喝过板蓝根。”
事实上，这位奇怪的奶奶随身的杯子里，泡的就是板蓝根。
“之前小女孩也说喝过板蓝根好苦。”米珠鬼使神差的加了这么一句。
于是两位警察都停了下来，认真的追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楚医生饶有兴致的看着米珠结结巴巴的撒谎。
她看着楚医生一脸的看戏表情，鬼使神差的多加了一句：“楚医生也听见了，他可以作证。”
楚医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得不同流合污的帮米珠圆谎。
等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邱老六被带回了警局协助调查，囡囡奶奶也同样被带回了警局。
米珠正好看到了奶奶被带走时，囡囡父母那无法克制住的愤怒和诧异。
女孩爸爸满含眼泪的问：“妈，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你做的吗？妈，你说话呀……”
“不该送她回去的，我就知道，不该送她去奶奶身边的。”女孩妈妈痛苦的摇头，“你妈眼里只有长生不老……”
两个才三十几岁的人时不时相拥着放声大哭。
反倒是囡囡奶奶，一脸的平静，平静得过分。
“这是个心有成算的老人，”楚医生说，“这个局面她早就设想过了。”
所以才会不慌。
但真有长生不老吗？
如果真有，会有多少人趋之若鹜？
“米珠，有没有兴趣当一回梁上君子？”楚医生在走出医院后的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
“您要去夜探邱老六家吗？”米珠问，“因为你看到的那张符？”
楚医生嗯了一声。
等一上车，米珠给肖胖子和小煞鬼介绍了后继发生的事情进展，而楚医生拿起笔，唰唰唰不停笔的画出了一张像模像样的符。
楚医生将符放在肖胖子眼前：“肖哥，这道符有什么作用？”
肖胖子张口结舌的停下了和米珠说话的嘴：“你……你会画符？”
“天啦，天啦，画得这么好！”肖胖子像土拨鼠一样尖叫，“这以后可省老钱了。”
“你就看了几眼，就能一丝不差的画下来？”米珠觉得天才果然真的是天才啊。
肖胖子颤抖着手去接：“天才啊……看看这符头，看看这符胆……
他赞美的话还没说完，符一入手立马咦了一声，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了一会，突然变了脸色，拉下脸嫌弃的说，“一点灵力也没有，画得再像都没用。”
任何一张符文，都应该包括符头、符身、符胆和符脚四个部分构成。
楚医生这四个部分无懈可击。
然而，他画得再好再一丝不差，哪怕整张符精美得像幅画，那也只是一张纸。
“难怪师父说你废才一个，与道无缘，你看你这鬼画符……”
米珠觉得自己都心疼天才精英楚医生了。肖胖子这赤裸裸的毫不加以掩饰的嫌弃真是让人手好痒。
“与道有缘难道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吗？”米珠板着脸反驳说，“楚医生在医学上的造诣已经足够造福苍生了，要是再与道有缘，那他不就是活菩萨了吗？”
肖胖子被她连珠炮一样的堵住了絮絮叨叨的嘴巴。
楚医生也用力闭了下眼睛平稳了情绪才开口：“这张符是用来做什么的？”
“如果是有灵力的，”肖胖子说，“这将是一张超级厉害的隐藏符。”
隐藏符？
隐藏符比障眼法更厉害一些，障眼法是让你看不到或者看不出，隐藏符则是让你根本没法察觉到这里有别人不想让你察觉的东西。
米珠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楚医生，您看到的那张符，也是我哥画的吗？”
“这个我不确定，”楚医生客观的说，“只是符的花纹走向和你哥摊位上的一模一样。”
“不过，”楚医生问，“这个隐藏符怎么破？”
隐藏符，用现身咒可破。
现身咒的咒语很长，全部念完大概需要两分钟，还得是在将咒语背得滚瓜烂熟的情况下。
已经毕业好几年的米珠又找回了上学背课文的感觉，她手里拿着肖胖子准备的教材书“咒语大全”叽里咕噜背个没完。
但这比课文难多了，课文至少是有逻辑有条理可以被理解后记忆的，可眼前这段长达两页纸的咒语简直就是毫无逻辑性毫无合理性毫无关联性的词语乱七八糟的组合在一起。
肖胖子其实会很多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发挥出的作用总是不太够。
就像这个现身咒，他会背，但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所以米珠亚历山大，她在车上觉得自己背得心慌气短。
她结结巴巴的一边背一边偷看，直到一边开车一边三心二用的楚医生从她想不起来的地方一路毫无阻滞的将咒语背到了结尾。
米珠目瞪口呆的问：“你怎么背得这么快这么好？”
“这难道是很难的东西吗？”楚医生反问，“你为什么记不住？”
呃……
“太厉害了，你们两个合二为一，简直天下无敌。”小煞鬼拍着小手夸奖，“一个背咒语一个施法，我们可以称霸江湖。”
“可以这样吗？”已经背书背到崩溃的米珠如获至宝。
肖胖子“呃”的愣一下：“可以这样吗？”
那就试试看。
当楚医生从憨笑的米珠那里得知小煞鬼的提议时，他看上去比米珠更期待。
不过，他提了一个要求。
他想见鬼。
“可是你没有道法，见了鬼只怕会生病。”肖胖子迟疑的说。
“我身体素质不错，让我试试看。”楚医生很坚持。
于是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车来进行楚医生的第一次见鬼计划。
很坚持的楚医生一定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丢脸。
因为他被吓晕了。
米珠给他开了眉心月轮之后，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小煞鬼，但小煞鬼当时也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除了皮肤白点，除了体温低点，和其他的小女孩在第一眼看过去是没有太大分别的。
所以楚医生的眼神多少是有点失望的。
直到小煞鬼将自己的头揪下来提在手里，拎着送到他面前，还奶声奶气的喊了句哥哥……
“你干嘛故意吓他？”米珠拍了小煞鬼的额头一下。
“这个哥哥真不经吓！”小煞鬼无辜的对着自己的手指头。
肖胖子急死了：“快快快，快想办法将他弄醒，越是这样一声不吭的晕过去，以后身体的反应会越大，这聪明的脑袋瓜子可千万别吓傻了……”
“怎么弄醒他？”米珠试着掐住楚医生的人中、还有虎口，还试了试用梅花针扎百会……
都没醒。
“姐姐，你快给他渡口阳气。”小煞鬼说。
“对，米珠，你是纯阳女体，快给他渡几口阳气就行了。”肖胖子被提醒了，赶紧附和。
人工呼吸么，口对口呼吸而已，又不是没做过。
米珠二话不说托起楚医生的后颈，打开气道，将楚医生的嘴巴包在自己的嘴巴里……
嗯，楚医生是个非常好的练习cpr心肺复苏的对象，米珠现在可以肯定，因为他一点口臭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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