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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催眠后的正常反应，温念接了杯水，静静等他平复。
过了几息，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林墨琛动了动指尖。
见状，温念松了口气，她将水递至林墨琛手边，轻声询问：“怎么样？”
闻言林墨琛转过头，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是的，我记起来了。”
这是林墨琛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嘴角扬起了弧度，眼尾微微上挑眉，眼中的喜悦浸透了眉眼，甚至因为太过于惊喜，以至于没有察觉手边的杯子。
温念垂眸，看向手里纯白的马克杯，有些怔忪。
正是因为见到了他真心笑着的模样，才突然发现，他之前的笑意，是有多么的客气。
温念慢慢收回手。
“谢谢你，温医生。”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温念一顿，掩饰性的将手背在了身后。
突兀的动作吸引了林墨琛的注意，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温念面色有些慌乱。她动了动唇，却又无话可说。
但好在，林墨琛并没有好奇她身后的东西。
“催眠很有效，我已经知道自己想要记起的是什么了。”
温念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后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种情绪来得快，消散得也快。在被感知到前，就已经藏匿在心底最深处。
温念摇了摇头，将异常的情绪甩开，恢复成平日里那个专业的咨询师。
“我们先出去，林先生可以具体描述一下看到的记忆吗？”
温念走在林墨琛身后，在转身的空隙，她将杯子放下。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隔着一些距离。
“我看到了一位少女，，应该是……我没有看到她的正脸。”说到这个，林墨琛的眼睛亮了亮。
他描述了一遍最后看到的场景。
温念听着听着，不知何时竟走了神。
“温医生……”
“温医生？”
“……嗯？”温念一愣，反应过来。
在咨询过程中走神，可以算是极为严重的失误，尤其是对于温念这种，极为自律的咨询师来讲，更是不应该的。
比起别人的谴责，她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林墨琛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温声道：“温医生如果有其他事情，可以改日再……”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不。不用……”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僵硬，温念呼了口气后才继续道：“抱歉，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林墨琛看了眼她的神色，确认没事后，又讲了一遍。
这一次温念听得极为认真，在林墨琛结束描述后，她皱了皱眉，圈起了几个有疑点的地方：
“不应该啊……”
“首先，古堡并没有在小说中出现，并且你之前也没有会忘记梦境的先例……”
说到了这里，温念严肃了神色，认真地问了一遍：“你确定没有受到伤害吗？”
“任何，即使是一点点。”
她的本意是想让林墨琛仔细回忆，说不定有哪里漏掉的地方。
只是林墨琛却不假思索，答得肯定：“没有。”
话音刚落，林墨琛嘴角的弧度淡了几分，“这点温医生不必怀疑，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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