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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
她扯了扯嘴角，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根据你的描述，最为奇怪的是古堡中的少女。”温念将记录册放在桌几上，重新看向林墨琛。
林墨琛微蹙眉头，一时没有说话。
“也许是你之前看过的小说？”温念猜测道。
“没有。”林墨琛这次回答得很快。
他的记忆一向很好，如果在哪里看到过，他不会不记得。
温念无奈地笑笑，接着又说了几个猜测，都被一一否决了。
最后咨询的时间到了，二人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
林墨琛起身离开，手刚触到把手时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林先生……”
林墨琛转身，温念仍在原处，此刻有些恍惚地看着他。
“嗯？”林墨琛微微侧头。
温念像是骤然被惊醒一样，过了几秒，她才慢吞吞道：“之前我说过，林先生可以去了解作者……”
她的尾音略低，明显还有未竟之意。
林墨琛侧身等她说完，只是许久之后，温念都没有再出声。
林墨琛微微颌首，露出温和的笑意：“好的，多谢提醒。”
门很快被阖上，温念盯着那处，良久后才收回了视线。
天色一早就阴沉沉下来，裹挟着风雪欲来之势。现在终于飘下了几片莹白的雪花，还没落地就化在了掌心。
温念拭去掌心的痕迹，呼出的气息化作了白雾，飘向远方。
……
夜晚华灯初上，下了一整天的雪终于有渐停的迹象，从高处望去，洁白与深色相接，泾渭分明。
林墨琛从浴室出来，纯白的浴袍松垮地搭在身上，还带着微曛的水汽。
他随意将发擦得半干，然后向床上倒去，一个人的重量将床上压出明显的痕迹。
林墨琛一只手覆在眼睑上，挡住了从上方倾泻而下的灯光，也让人无从窥探他的神色。
房间内长久的静谧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墨琛动作不变，另一只手在床上随意摸索，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深色床品的映衬下显得修长而葱白。
几秒后，纤薄的纸张代替手掌挡在了灯光下。
看着力透纸背的字迹，林墨琛眯了眯眼。
这是他之前匆忙记录下来的，只不过现在上面比之前多了几个词。
‘少女’两字被着重圈住，只是他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出其中的关联。
林墨琛百无聊赖的将纸张放下、拿起……忽然，他心念一闪，坐起了身。
他迅速到书房里找出《追踪者》的原版小说。
这本他已经翻阅了多遍，只是这一次，他却翻到了之前从未留意的作者介绍。
作者介绍只有短短几行字，在字的旁边是一张作者的画像。
林墨琛目光掠过那处，却在下一秒直接定格。
透过书籍光滑的表面，隐隐可以看到油画中的少女。
那是一幅上世纪古典的油画，画中的少女身着卷边花裙，手轻扶帽檐，在阳光下笑容浅浅。
画面美得不似真人，更不必说是作者中规中矩的画像。
林墨琛抑着呼吸，眼神贪婪地在画像上徘徊许久。
过了一会，他深吸口气，将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作者介绍上。
那是林墨琛见过最短的介绍，仅仅只有两行字：
克莱尔，十九世纪女作家，因病去世，年仅十八岁。
著有《追踪者》一书。
作者介绍简短得不可思议，没有生卒，没有故土。
不存来路，亦无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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