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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回留了个心眼儿，等下一轮绿灯亮起，才过的马路。
“他家生意其实没有表面上烘托得那么好，”姜壹零把袋子递给他，说着自己在店里看见的场面，“加上我才三个人，店员看见我进去就像看见了上帝一样，那叫一个热情，网店上的销量估计是假的。”
施北爵看了眼袋子里面，包装确实是巴朗拍得的那款精油瓶。
他的猜想应该是没错。
他看着姜壹零的脸，伸出手，露出笑来，说道：“辛苦小姜同学了，我们回去吧。”
姜壹零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嘟起嘴，牵住了他的手。
虽然她愿意跟自己肢体接触，但从表情上来看，她还是有点介意自己刚才吼了她。
“对不起。”他向她道歉。
“因为害怕你出危险，所以情急之下才吼了你，但绝对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他解释得很温柔，让姜壹零不禁有些愣神。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不确定地问道：“施总，你是在向我解释吗？”
要知道他做事可从来都不解释的。
“会很惊讶吗？”
“稍微有点，”姜壹零轻轻一点头，又状告道，“你之前也说过我，但是都没有解释过。”
“是吗？我好像忘记了哎，不过我以后会改的，”施北爵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你也要答应我，做事小心，不可以受伤，行吗？”
“行！”她重重点头。
二人在此立下誓约，电线杆子为证。
姜壹零觉得施北爵变了，变柔和了。
其实她也在变，面对他知道生气了，耍脾气了。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
你影响我，我影响你，互补治愈，走向更好。
施黛，封泽和运营部的控评卓有成效，但有的人还是贪图便宜一直在被带节奏。
“巴朗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跟我们连打两场，”封泽一边敲着键盘一边骂道，“果然人长得小，做事格局也小，老子今天不骂死他，老子就不叫老子！”
“你注意点，别骂过火，影响施黛和施总的名声。”莫小七劝道。
“放心，我有数，”他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说道，“下午如果控制不住的话，嗜睡估计也就凉了！”
施北爵这时走进来，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说道：“来，过来闻闻他们的美梦系列，跟我们的嗜睡系列有何不同？”
“你这是去给人家贡献业绩了？”封泽凑过来说道。
“这叫打探军情。”
莫小七拿起一个，打开盖子，往空中喷了喷，登时皱起了鼻子，大声说道：“怎么又是薄荷味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薄荷味，从鼻孔进入，直钻大脑，清新得她天灵盖都快绿了。
封泽捂住口鼻，皱着眉头，吐槽道：“一股子工业香精的味道。”
“嗯嗯，一闻就没用真正的薄荷。”姜壹零也附和。
然而施北爵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好像对这些东西免疫了。
“试试别的呢？”他说道。
莫小七把窗户打开，又闻了闻其他的，说道：“跟我们的很像，但更像是我们的劣质版，卖88起码得赚66。”
“而且，”她数了数瓶子，正好五个，“数量跟我们也相符，说明巴朗确实再一次抄袭了我们。”
封泽翻了个白眼，“以后就叫他复制粘贴王好了。”
“等等，我比较好奇，他是怎么得到我的配方的？”姜壹零问道。
剩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瞒着她什么。
最后莫小七没忍住，交代道：“咱们俩从工厂回来那晚，研发室不是挺乱的吗，是我故意没锁门，想引人进去的。”
“不过是为了抓内鬼，而且配方是我胡乱编的，哪寻思内鬼转头就给了巴朗。”
“所以，事实上，绿泊跟我们是差不多同时生产的？”姜壹零问道。
施北爵点头，“对，时间上来看，是比较临近的，非要分个早晚，我们早一些。”
“我还有个问题，“姜壹零继续说道，“那晚我和小七姐上楼的时候，大家都下班了，门也是锁着的，可钥匙只有我们四个有，偏偏我们没有一个在场，那是谁锁的门？”
“如果内鬼在白天就偷着配方了，锁门的人很可疑，如果他没有得手，转而在晚上偷，就是封先生后来看到的秦凤凰，那么她又是怎么开的门，最后怎么锁的门？”
“总之就一个问题，她哪儿来的钥匙？”
她转头对莫小七说道：“小七姐还记得我跟你说，我的钥匙不见了吧？我左想右想，这几天好像都没有见过钥匙，因为基本是你或者是施总锁的门，所以我并没有掏钥匙的机会，自然就对它不在意，殊不知，也许被秦凤凰偷走了。”
施北爵摇头，反驳道：“但偷配方的不是秦凤凰。”
钥匙自然也不在她身上。
“有没有可能，是秦凤凰偷了钥匙给了内鬼呢？”莫小七猜测。
姜壹零突然想起那天在洗手间撞见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是秦凤凰，那么另一个，会不会就是偷配方的内鬼呢？
“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她看向施北爵，表情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施北爵一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姜壹零冷静下来，仔细复盘一遍，慢慢说道：“假设哈，秦凤凰偷了我的钥匙，给了内鬼，白天没找到机会下手，想等大家都下班走光后下手，结果翻了半天没找到，也许她们在窗户上看见我和小七姐上楼了，没办法，只能先锁好门再伺机而动。”
“这就很好解释了为啥我们看见研发室那么乱，那个时候小七姐跟我解释说是她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弄乱的，其实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只是我不知情。”
“等我俩走了，内鬼和秦凤凰再次开门行窃，这回解释了为啥封先生路过楼底下看见施黛的灯亮着，并且还碰到了秦凤凰。”
“我想，当时除了秦凤凰，内鬼一定也在，只是没有出来跟封先生见面，换句话说，秦凤凰不过是内鬼推到台面上遮人耳目的工具人罢了，虽然她辞职了，但内鬼还在施黛，谁又能保证，绿泊这次的阴谋，内鬼没有参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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