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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想到那晚公司里，除了秦凤凰和她男朋友以外，还有个内鬼潜伏着，封泽脊梁骨就一阵发凉。
要不是他们把监控黑掉了，这些早就水落石出了。
“哎？不对啊？”封泽忽然反过味儿来，叫道：“秦凤凰有男朋友，为啥还要勾引我？”
“我就说你脑子不打弯，被你撞见坏事的一种说辞，也就只有你信。”施北爵毫不留情地回道。
“真相是，谁知道那人是谁，或许是巴朗派来协助内鬼的，也或许，是阿山，”姜壹零说道，随后问施北爵，“这件事情施总知道的最多，除了引内鬼入室的计划以外，有没有别的线索呢？”
“有！”
施北爵拉开抽屉，把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放到桌面上，双手交叉，认真道：“本来辞掉秦凤凰，是因为维多利亚事件后，我发现她跟绿泊的人来往密切，不管怎样，我要开除她，但没有证据，故而想出这么个法子，没想到虾米没抓着，反而抓住了一条大鱼。”
“莫小七和封泽发现了这张支票，应该算是意外收获。”
“我的计划派不上用场，顺理成章开除秦凤凰以后，我发现支票上的出票人和我网里的大鱼叫一个名儿，文曲星。”
“就是那天你在洗手间撞见的另一个女生，同样也是两场抄袭风波的内鬼。”
“要抓的人不是，是的人却自投罗网，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性。”
“文曲星？研发部的一个小组长，文曲星？”莫小七想起来了，她看见这个女生跟秦凤凰在茶水间说悄悄话，还特意去查过这个名字。
“对。”施北爵点头。
“有照片吗？我想看看。”姜壹零问道。
“入职资料里有，我都传给施总了。”莫小七对施北爵说道。
施北爵立马点开邮箱，他记得当时莫小七给新入职的员工独立建了个文件夹的。
邮箱里的邮件太多，他直接点开搜索，输入员工档案，那个文件夹跳了出来。
他眯起眼，慢慢滑动鼠标，找了半天，终于在靠近底部的位置，找到了文曲星的照片。
姜壹零凑脸过去，在看到文曲星鼻尖上的那颗痣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指着屏幕有些激动道：“她她，是她，她拿了我的钥匙！”
“啊？”三个人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回事？”莫小七问道。
前后说法不一样，把她都整糊涂了。
“先别急，我先捋一捋，”姜壹零看向施北爵，问道，“施总怎么知道文曲星就是内鬼的呢？”
施北爵冲她扬了扬手机，说道：“我在研发室同时装了监控和针孔摄像头，那晚监控被洗掉，但是针孔摄像头拍下来了。”
“那你干嘛不早拿出来，这样就可以赶走文曲星，也不用姜壹零在这分析半天了啊！”封泽说道。
“姜秘书是分析钥匙到哪儿去了，才分析到文曲星头上的，这不一开始没冲内鬼去嘛！”莫小七替施北爵说话。
“我其实是打算拿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威胁文曲星对付巴朗的，但是巴朗先找上了我们。”施北爵说道。
“好，这都是以前的计划了，咱不纠结，”姜壹零伸手打住，然后问施北爵，“那么有没有拍到那天，我和小七姐做完问卷调查回研发室的经过呢？”
“没有，”施北爵摇头，“那时候还没有安装，要拍也是原先的监控拍着了，但不是被洗掉了吗？所以，无从查证。”
“好，我先说我的想法。”姜壹零暂时不去管这个了。
她手抵着下巴，皱起眉头，徘徊在办公室里，边思考边说道：“有一点我说错了，偷钥匙的，和偷配方的，应该都是文曲星。”
“因为那天我拉着小七姐出总裁办后，差点跟一个女生撞到，这个女生就是文曲星，她鼻尖上的那颗痣太让人记忆深刻了，我当时还看了一眼。”
“我的钥匙可能就是那时掉的，然后被她捡走了，才有了后面的事。”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秦凤凰纯纯就是给文曲星挡枪，实际上所有的事都是文曲星干的。”
“那天我在洗手间听见的话，分明是文曲星指使秦凤凰去偷，秦凤凰还说自己差点被发现，说明她确实有过行动，但是失败了，后面文曲星可能改变了策略，决定自己动手，让秦凤凰望风。”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姜壹零停下来，看向他们三个，问道，“我这样说你们能懂不？可能有点乱。”
“呃，确实挺乱，有些事情我没参与过，所以现在脑子有点不太够用。”封泽说道。
“我听懂了！”施北爵总结道，“一开始，文曲星指使秦凤凰偷配方，秦凤凰失败了，正巧文碰上要回研发室的姜壹零，捡了她掉的钥匙，在洗手间商量的也还是让秦去偷，但不知怎么后面改了主意，变成秦把风，文动手的模式了。”
“得手后被封泽撞见，文把秦推出来做挡箭牌，但是我们目前的证据，只有一段监控，和一张支票，可以扳倒文曲星，但弄不倒巴朗。”
“施总总结得特别到位，虽然有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但结果是行得通的，所以现在只差证据，”姜壹零说道，“可以呈在大众面前，拯救嗜睡的证据。”
“唉！”封泽长叹一声，骚骚后脑勺，愁道，“太烧脑了，你们明白就行，我还是负责舆论导向好了，阿北你说咋办，我就咋办！”
施北爵望着总裁办的玻璃门，指尖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人陷入了沉思。
连续两次危机，都没把内鬼铲干净，才引来后面这些事。
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优柔寡断了？
这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他应该是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才对。
封泽趁他思考的空当，转身看了眼电脑。
网上现在分成两拨人，一拨支持施黛，一拨支持绿泊，骂得不可开交，热度杠杠的。
他顺手点开热搜榜，一下子傻眼了。
“握草！”他顿时喊出声来，“咱们上热搜了！还是第一名！”
自己上自己的热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花钱买的呢！
“热度已经这么高了吗？”姜壹零掏出手机，点开热榜第一，一条一条看着。
几个大v发了置顶言论，这回不抨击施黛赚黑心钱了，改泼姜壹零脏水了。
“施黛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背后，竟然有个资历比白纸还白的调香师？”
“施黛什么人都招，一无资历二无作品，这样的人怎么配做调香师？
“扒一扒嗜睡背后的女人，姜壹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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