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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新买的汽车上一言不发,气氛有些低沉。
终于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叶淮低着脑袋道:“对不起。”
“叶淮,你为什么要孤身犯险?”
自从见到叶淮以来,齐馨就一声不吭地黑着脸生闷气,此刻更是叫起了叶淮的全名。
齐馨道:“这是你第二次这样做了,拜托你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让我们一见不到你就开始担心。”
“我们是一个团队,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们你要去做些什么。哪怕是菜鸟的想做的事情,我们也会尽全力去帮助他的。”老板一边操控汽车的方向盘一边说道。
老板用余光看见叶淮一脸苦涩的模样,于是他问道:“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昨晚见到真正的鸱了,晓仪就是鸱。”叶淮道。
没等齐馨震惊完,叶淮便接着道:“她才是真正拥有异能的人,我们交给万流阁的那男子只不过是她用异能操控的替身罢了。这点也是我昨晚见到她以后才彻底证实。”
“晓仪居然是鸱……那你没有受她的异能影响吧?”齐馨伸手按在叶淮肩膀上来感受他的气息是否有变化。
“应该没有,她的异能不知道为什么在关键时候失效了。可是就在我要抓住她的时候,被保安当成了流氓阻拦了下来,最后还是让她给跑了。”
叶淮苦笑道:“如果我当时叫上你们一起,也许鸱就落网了。毕竟我的战斗力还是太差了,如果换成是新哥出手,哪怕十个保安一起上也能三两下就解决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如今世道,没有强硬的手段几乎难以生存。但求人不如求己,你就没有想过让自己变强吗?”老板突然发问道。
叶淮被老板问得愣住了。
哪怕叶淮他曾在西区被人欺负、被人冤枉,甚至昨晚他明明是正义的使者却被保安当做流氓,在历经这数次有理说不清的局面后,他也未曾想过让自己的拳头有力量。
此刻老板像是点燃了叶淮的思维盲区。
“拥有坚硬的拳头不是为了不讲道理,而是为了让那些二臂心平气和地听你讲道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借助别人的拳头呢?”叶淮心想。
“叽!”汽车轮胎猛地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如果不是绑了安全带,还在思考人生的叶淮就要被甩出去了。
老板突然调转车头,让车子朝另一个方向疾驰。
“老板,不回事务所吗?”齐馨认出了这并不是回祝君安事务所的路。
老板微笑地猛加一脚油,在车子的轰鸣声中道:“今天要带我们的菜鸟学飞。”
车子停在了旷野之中。
老板站在距离叶淮50步左右的位置,让叶淮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叶淮虽然不知道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照做了。
“什么嘛,难道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叶淮走出四五步仍是一头雾水。
“咦?”叶淮发出惊疑。
他再往前走,空气中竟多了一股阻力,让自己感觉好像在水里行走。
“这是我的异能——重力场,我可以改变某一范围或某一物体的重力。好了,现在看看你能在重力场里走到哪一步?”老板解释道。
叶淮又走了十来步,此时他的脚踝上好似绑着无形的沙袋,每次抬腿都要全身发力才可以带动。
“呼、呼……”叶淮已经开始喘气了。
而老板则笑盈盈地站在那里望着他道:“你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差,在这个重力程度下普通人是可以走到距离我20米左右的。”
叶淮抹去额头的汗水,粗略估计自己距离老板还有30米的距离。
“打不过街头混混、校园保安,身体素质连常人的平均水平都达不到。需不需要我降低压力等级?”老板不咸不淡地说道,但却字字诛心。
叶淮没有回答,他咬了咬牙继续朝前面走去。
在老板的刺激下,叶淮一点点走到了老板面前20米处,双手撑着膝盖艰难地喘气。
“这就是你的极限距离吗?看来你只有普通的人本事,那我对你的期望值真的要大大降低才是。”老板虽然在心中认可了叶淮的表现,但仍在嘴上继续刺激叶淮。
“艹!”叶淮屈着身子往前挪动着脚步。
叶淮又走了数步,他身上的骨节开始发出炒豆子般的“啵啵”声响。
“咳、咳!”
重力渗透过叶淮的皮肤,挤压着叶淮的胸腔。叶淮开始难以呼吸,要痛苦地干咳才可以得到一些新鲜空气。
“可以了吧?”齐馨看着意识逐渐模糊的叶淮,于心不忍地劝阻道。
老板只简单地回答了一句话,“他还没有停下来。”
“咔嚓!”叶淮跪在了地面之中,双膝沾满了泥泞。
老板准备收回重力场的时候,他看见叶淮竟然用小臂撑起身子,如同乌龟一般一点点匍匐前进。
叶淮的动作很慢,但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十米……五米……一步。”叶淮伸出手去够老板的裤脚。
在他的手指触碰到老板的瞬间,叶淮一直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随后昏迷着瘫在地上。
“小叶子!”齐馨焦急地说道:“老板,你下手太重了!”
老板反驳道:“美玉不雕琢不能成器,菜鸟不展翅无法翱翔。你跟阿新不都是经历过我的重力考验才逼出了自己的战斗潜力吗?在这个世道,想混我们这碗饭身上岂能无自保手段。”
老板挥去他积攒在这里的重力,地上弯折的杂草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老板一边扶起叶淮一边道:“放心吧,他是挨过饿的人,身上的坚韧就跟这地上的野草一样。你可以将野草连根拔起,但你永远无法使野草彻底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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