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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焕颜不由的拍手叫好。
每一下都停顿的足够久。
顾氏面色一僵：“大姑娘何故还要如此羞辱人？你栽赃我就算了，眼下这样的做派，岂不是荒唐至极吗？”
柳将军一直都没有开口，他就端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原来人哪怕是已经失望透顶，也总是会在某一个契机下，再一次心生幻想，再生出一丝丝的希望来。
非要等到人家再亲手打破才甘心。
图什么呢？
靠人不如靠自己，她不是早就知道了的。
柳焕颜冷着脸叫父亲：“孙道婆就在府外，父亲如果不信，大可以让她进府来作证，看看究竟是我冤枉了姨娘，还是姨娘行恶毒之事还要栽赃给我。还有——”
她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顾氏：“姨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难道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吗？你真的以为自己在内宅可以一手遮天，所作所为一点儿痕迹不露，我什么也查不到吗？”
柳将军终于有了反应，眉心一动：“这又是什么意思？”
“姨娘方才说，怕是我找人冒充她的样子去孙道婆那里请巫蛊娃娃，拿这话堵我的嘴，想说是我伪造证据栽赃她。”
柳焕颜下巴一挑起来：“父亲还记得出事那天，在上房院中口口声声说亲眼看到我鬼鬼祟祟出入父亲房中的小丫头吗？”
柳将军皱眉说记得：“她如何？”
“她倒不是被人收买的，可惜她看见的那个人不是我！”柳焕颜嗤笑，又去看顾氏，“姨娘还真是把自己做过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都说给父亲听啊，你用那样的手段诬陷我，就生怕我也起了那样的心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吧？”
她蹲身下去，礼是冲着柳将军做的：“那丫头看见的是姨娘屋里的明珠。她扮作我的模样鬼鬼祟祟出入，那丫头看见的只是个背影，像极了我，便以为是我。父亲再要不信，也只管把明珠拿来问话。明珠总是姨娘身边伺候久了的人吧？难道我能买通孙道婆来诬陷你，竟然也有通天的本领，离家多年，才回来半年时间都不到，就能买通姨娘身边亲近的丫头吗？”
明珠是什么人，柳将军当然知道。
顾氏身边除了范妈妈是陪嫁带进府的，为着她当年是进府做妾，也没再带别的人。
裴氏是个从来也不会苛待旁人的，当年顾氏入府，裴氏屋里的人她都是精挑细选送过去。
但是顾氏疑心生暗鬼，总怕裴氏不待见她，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
后来弄得柳将军没了法子，索性让人从外头买了几个丫头进府，给顾氏挑选。
明珠，是她自己选中的人。
之后留在身边，一用就是快二十年的时间。
就算不是陪嫁的丫头，也差不多了。
柳将军面色凝重，倏尔拍案而起，自是怒不可遏。
顾氏哭哭啼啼还要求饶，柳将军却一个字也不肯再听。
他一抬脚，照着顾氏肩膀上踹了过去。
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人，顾氏哪里受得住，当下被他踹翻在地，好半天起不了身：“老爷，老爷不是我——”
“给我住口！”柳将军一抬脚，又在地砖上跺了一回，“我把你带进府中，快二十年的时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居然在身边养了你这么个心如蛇蝎的白眼狼！你好啊，你可真是好啊！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拉下去，活活打死！我要叫府中所有的奴才一块儿好好看看，背叛家主，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活活打死——顾氏几乎两眼一黑要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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