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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加,两位既然无法证明自己,那么贫僧就得罪了。”
说完之后钵盂飞了起来漂浮在空中,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向着他们两个人照了下来。
2517看着挺像一盏灯,而且很像是几千年后路边的路灯,这个光芒非常强烈。但是除了灯光刺眼之外,也没啥杀伤性。金乌没有2517想的那么多,只是冷哼了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说完之后自己的指尖冒出了一点火,火焰非常小,但是2517已经感受到热量了,伸出手去在金乌的胳膊上拍了几下。
“别生气,这人顶多是好心办坏事儿。给点教训也就行了。”只要金乌手指尖上的火焰掉下去,绝对能把对方烧成灰。
2517伸手一拍,桌子上的茶被飞了起来,对着悬在半空中的钵盂飞起来撞击了过去,一个普通的水杯,碰上一个佛祖赐下来的法宝。法海自信自己的法宝绝对无敌,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水杯轻轻巧巧的撞到了法宝上面,是发出叮的一声,法宝顿时从放空当中掉了下来。
这一对妖怪好厉害呀。
2517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追问法海:“当时我看您一直以来民间声望不错,都传说您这个人也是慈悲为怀,怎么今天就不愿意放过我们两个呢?而且你也看到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法海立即冷着脸查看了自己的法宝,随后回答:“不是老衲不愿意放过你们,而是你们自己不愿意放过你们。老衲来到山下的时候看见有几道妖气以及黑云直冲云霄,这是已经为恶的标记。”
言下之意,只要是没做坏事,他是可以饶人一命的。2517自从出道以来,在这茫茫宇宙当中,一个世界接一个世界的飘荡,并不是没有下手杀过人,但是到现在为止,2517能够确认自己杀人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冤枉了某个人。所以自己也不曾为恶。
而且她看到有妖气直冲云霄,估计是因为有白素贞和小青在山上。
“我来这里并不是来跟大师辩论的。大师如果认定我们两个属于必须铲除的妖怪,那以你的本事现在恐怕不行。”
法海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这样不行,但是对自己的道的追求不应该因为不行而就放弃。几声冷笑结束之后,法海就闭上眼睛开始念经,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只觉得周围像是有无数声音在耳朵边嘀嘀咕咕,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是确实能让人心情不愉快。
金乌也听见了对2517说:“没什么杀伤力,就是很烦人。”
法海转手把金乌面前的杯子拿了过来,用手指在杯子里面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阵图,阵图冉冉升起,发出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法海。
“让他在这里玩一会儿吧,咱们先走,等到天黑了画阵图的那一些茶水蒸化了之后,他就能从幻境当中醒过来了。”
2517和金乌站起来离开了这里,而对于他们两个的离开法海根本无知无觉,他这个时候元神被阵图包围。眼睛似乎在向着刚才2517坐过的座位上看着,但是实际上他整个元神已经沉浸在了一片空旷的土地上。
在法海的眼里,他此时此刻站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这一片土地非常辽阔,前后左右毫无人烟,脚下的土壤非常干,没有一丝的生机,但是远处却有几条河流。水在河道里欢快的奔忙,却没有滋润这片干旱土地的意思。
法海还记得自己就在庙里的房间里和两个妖怪对峙,怎么一瞬间来到了这儿?
但是法海也是有点见识的,他年轻的时候跟随着师傅修行。那个时候师傅跟他说过天地之间有很多大妖怪,也有很多神仙,在上古年代那些神仙手中都有一些好宝贝。这些宝贝大多数都是一些图纸,这些图纸扔出来之后,双方对战能将对手捉进图纸里,图纸中步步皆是危机,一旦行走错误,到最后神魂消失数百年的修炼,毁于一旦。
他今天很可能落到了这样的图纸里,在这个时候他没有烦躁也没有陷入绝境的焦躁,而是坐下来开始默默念经,也在默默思考眼下的局面。那两个妖怪有这样的宝贝,绝对不是没有来头的妖怪,现在天地之间没什么成气候的大妖,反而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恶鬼和小妖。相比较之下,天庭当中的神仙实力雄厚,如果对方真的是神,那么他们手中有几样宝贝也说得过去,可是神怎么会轻易的在人间现身呢?
这让法海想到了前些日子佛祖招他去西天的事,难不成这两个神也和自己一样,不想去躲避起来。
就在他默默思考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自己从辽阔的天地之间回到了寺庙里面,寺庙这个时候正在敲鼓,正所谓晨钟暮鼓就是根据寺庙里的作息来的,但随着黄昏的来临,夜幕马上就要落下来,寺庙里面的香客都已经离开了,和尚们都在打扫卫生,准备吃完饭之后去做功课。
吵扰了一天的寺庙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法海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环境。这个时候什么都理解了,原来那一对真的是神,只有神才有这样的慈悲之心,才会将自己困在这里,而令自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法海从房间里出来和主持说了几句话之后趁着夜色下了山。因为他刚才已经找了本地的城隍,城隍跟他说这一对儿神仙目前正住在山下的县城里。法海迫不及待的想去拜访这两位。
走在路上的时候还在想太阳神应该是至高无上的神,不知道为什么落得寂寂无名。但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到人间来,可见这位太阳神确确实实是有几分眼光的。
这个时候的镇上也不安静,虽然这里的妖怪没有杭州城那么多,但是也会有几只在大城市混的不如意的黄鼠狼或者是狐狸精。而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想要去偷鸡,恰巧碰上了一只也想偷鸡的狐狸精,两方发现对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一拍即合,准备一块去偷鸡,刚刚跑上大街就碰上了夜里行走的法海。
法海一看,原来是两只打算去偷鸡摸狗的畜生,他仔细看了看这两只畜生,并没有缠绕什么晦气,而且化形也不够彻底可见,在这些不入流的妖精里面,这两只是属于不入流的不入流。
这两个妖怪发现街上这个游荡的和尚是高僧,吓得战战兢兢,赶快变成原形,贴着墙边一溜烟都跑了。法海冷哼了一声,哪怕是没有成精的黄鼠狼也喜欢投机,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的特性,只要是不伤人不害命法海就不会对这两只发型不彻底的妖怪打打杀杀,看这两个不争气的跑了之后法海接着往街里面走,刚走了几条街就发现这里有鬼气,并且还有妖气。
法海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白素贞和小青的家门口,为了装得更像姐妹亲戚,金乌和2517也住在白素贞的家里,这个时候白素贞和小青出门去了。那里只有金乌和2517。
原本他们两个是在屋子里面一边下棋一边聊天,金乌的手中捏着白棋对2517说:“今天晚上我从院子里面过的时候,听见那两条蛇要商量着去偷东西。”
2517知道金乌的潜台词,那就是问问管不管,2517摇了摇头:“人家想干什么与咱们无关,咱们之所以来这里,全是因为家里面的那群妖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们把白素贞的婚姻差点搅散,我也不来这里受这份罪,不管这两条蛇想干什么,咱们就别管那么多。我估计着在人间是要花钱,而这两个妖精没有银子可能想去偷那些贪官或者是大户人家。一点钱罢了无所谓。”
金乌也觉得无所谓,把白棋子放到了棋盘上,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法海就在门前。“真是阴魂不散,白天刚把这个和尚给摆脱了,他晚上又来了。”
说完之后嘱咐2517待在家里别动,金乌打算出去会会这个和尚,白天确确实实是手下留情了,要是这个和尚还不懂得眉高眼低,搅得人家晚上无法休息,金乌不介意给他点教训,打了他半个月下不来床。
就在法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上去敲门的时候门开了。金乌从里面出来把大门关上,看了看前后左右无人问法海:“大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说是吧?”
“施主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有些事我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来找失主问一下。施主是不是也知道天有大劫将起?”
金乌意识到这和尚可能知道一些内幕消息。于是态度好了不少:“我是不太清楚,你知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多少知道一点。”
金乌就把2517叫了出来:“和尚知道大劫消息,快出来。”
2517也出来了,本来打算要把这和尚请到院子里面坐一会儿,但是考虑到这个是两条蛇的家,而且可能在不远的将来这和尚和妖精之间有一场大战,所以2517看了看月色就邀请法海一块到县城外的山上或者是水边走一走,一边儿欣赏晚上的夜色,一边儿有所交流。
法海欣然赴约。
很快就到了县城外边儿的一处小溪边上,周围无人非常安静,几个人沿着小溪走了一会儿。听着耳朵边的哗啦啦声,找了一处溪中的巨石坐了上去。
“大师知道什么消息尽管说,实话告诉你,我们对于这种事不太清楚,这么多年我们是在人间行走,之所以到人间来是有了这种感觉,是为一种感觉驱使着,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玄而又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法海点了点头。
“我虽然和两位接触的不多,但是从今天白天的事情可以看出两位不是那等恶人,我也把自己的来历向两位和盘托出,不做一点保留两位,知道我以前是哪里人吗?”
“江南啊,谁不知道您老人家活了几百年了,你的事儿江南少有不知道的。”
法海听了摇了摇头,“说是江南人其实也不假,其实我来自大唐,但是此唐朝与彼唐朝并不一样,实话告诉两位,我并非是这一方小世界的人,我来的那个地方与这里别无二致。那个时候也是唐朝,在这个时候也是唐朝。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来了之后我发现这里没有我们师门,也没有那些动辄毁天灭地的大妖,更没有很多很精彩的传说,这里面的妖怪一向是上不了台面,所以哪怕没有师门在背后,我一路在妖除魔也算是没碰上什么大的过来,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2517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黑山老妖是从别的世界来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法海也是从别的世界来的,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缘分吗?
金乌想了很多,他看了看坐在这里的法海心头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随后转头跟2517:“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唐朝看过热闹,就是妖精办喜事那一回。”
2517一下子想起来了,这种事想忘就难,好像是唐三藏讲经的时候,那个时候南海菩萨想要拉风点出场,最后被一群降妖除魔的和尚给打搅了。
“记得呀,当然记得呀,我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好像在做什么水陆道场。”
听见他们两个在摇耳朵,瞬间坐直了,带了一丝兴奋的问:“你们也是从我大唐来的?是的是的,当年我年纪还小,跟谁的长辈们去长安帮忙,听说那里有一场盛大的水陆道场,说是佛陀菩萨都亲自盯着,可是没想到长安城里的妖精那么猖獗......”
别说了,没想到在这里还真的碰上熟人了,2517捂住脸真想感慨一句,这宇宙真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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