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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群去闹事的人的头领。
“其余四十九个人呢?”
“其余的人也是今早被发现的。这些人两个一捆地被吊在了城门上,全被打成了残废,个个伤势都很重,他们的血滴下来,城门脚下的土地都是稀稀拉拉的红色。”
奚雨青这么做是故意要让皇帝知道的。
朝请大夫是受翊?圣旨做事,那些流氓是他雇来的,当然要通过他还给皇帝。而其余的人绑在城墙上,第一是为了下皇帝面子,第二是为了对其他人起威吓作用。
尽管如此,雨青却并没有试图立即重开睿亲王那些被关闭的店铺。她找到祝掌柜,用另一个法子说服了他。
所有店铺继续关闭,等风声过了再说。一部分店铺开始了装潢,将内部格局变得更为高档。从此不再铺门大开,凡是上门来的客人都只能事先预定,变成私人订制的服务。
比如绸缎庄,从此以后只售卖高级的布匹,来庄子必须提前预约,然后在约定的时间来。店铺在这个时段只接受那位客人一位,全心全意为他服务。
不止绸缎庄,首饰铺、食肆,甚至客栈都在奚雨青的现代意识指导下,升级成了“私人定制会所”。
“奚姑娘,私人定制会所?这是什么怪名字?”祝掌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词。
“不怪,不怪。我们再拿一间店铺搞美容院!”
“美、美容院?这又是什么东西?”祝掌柜活了一辈子,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经营方式和内容。
奚雨青随后的一番解释,听得祝掌柜目瞪口呆。
“亏您能想到这种东西。”锐利的经商目光让祝掌柜觉得此举大有利可图,他开始详细地过问细节。
除了美容院和私人定制会所,奚雨青还将所有闭店的店铺改为了上门推销,送货到家。
“上门推销小件的就挨家挨户地售卖,若是大件的则不必带太多货品,只要百姓肯购买,我们稍后再安排送货上门。”
没想到现代人的消费方式,放在古代同样行之有效。新的销售办法实施后,生意额比过去上涨了一倍。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轮到皇帝回应奚雨青的示威。
对那五十个市井流氓的处理,是出乎翊?意料的。小白和雨青一起离开了京城他是知道的,本来也不待见这个老幺,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奚雨青最近回来了,但是老七却没有回来。没有了睿亲王和端王撑腰,奚雨青不过是一个没有威胁力的弱质女流,他却没料到她竟敢如此大胆地公开示威。
雨青在睿亲王府和祝掌柜讨论着新的经营方针的同时,李瑁表情严肃地走到她面前,打断了二人。
“奚大姐,宫里出事了。”
奚雨青看着李瑁愣了一秒,宫里别的事与她已经无关了,李瑁说到宫里,她只能想到海乔。
“海乔?”
“嗯。”
雨青腾地一声站起来。
按照云国的规矩,在先皇逝世后,妃以下等级的,有儿子的跟随儿子离宫,没有儿子的全都出家,只有妃即以上等级的才能继续留在皇宫。淑妃想出宫,却因为身份卡在那儿,看似是下半生仍然在宫中,实则是下半生也只能被囚禁在紫禁城里了。
成了太淑妃的海乔生活十分不好过。
先皇在位时,因着先皇的宠爱,没人敢动她。现在宫里是翊?和他母亲做主,现在的皇太后可没有打算让新仇旧恨入土为安。
太淑妃的生活用度变得越来越差,连宫女的待遇都比她好。月钱也是总是借故拖沓或者干脆就不给了。然而这些淑妃都能忍。
在她看来,自己活着或死了都没什么区别,当初为了自己的爱人才入宫,后来发现那个人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她的牺牲只是那人的阴谋下的一颗踏脚石。
那也算了,她获得的爱是虚假的,但她付出的爱是真的,无怨无悔。只是不久连爱人也死了。唯一的好朋友也出宫去了瑶国。
镇远公夫人表面上是她母亲,但是对她毫无感情,根本不可能来宫里探望她。和翊尘有染的丑闻也让镇远公名声尽失,虽然后来两人被证实是被污蔑的,然而被毁的名声也难以回到从前。
海乔和父亲之间的感情也被毁于此,两人的感情变得淡漠,镇远公也几乎不来宫内看她了。
除此之外,太后还经常来她宫中膈应她。时不时地给她小鞋穿,根本不给她安稳日子过。
“说,你到底有何居心,竟在宫中施压胜之术。哀家到底有何对不起你,竟被你给这样诅咒!”太后今日带着一大批人,来势汹汹地搜她的宫室。不知道哪个宫女从哪里搜了个人性玩偶出来,上面写着太后生辰八字,还插着密密麻麻的针。
“回太后,此物并非未亡人持有的。”海乔跪在地上,面对着一脸怒容的太后,她的表情起初是惊异的,后来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太后今日又是例行找茬,海乔已经习惯看到她的到来就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好过,只是没想到这次太后竟然用这一招了,看来她是准备有个了结了。
先皇在世的时候,宫中最忌讳的就是邪祟上身这个话题。但是厌胜之术则更是禁忌。云国自开国以来就严禁厌胜之术,一旦发现宫中谁搞这个玩意儿,绝对是死路一条的。
因为被发现实施厌胜之术,迎来的后果太严重,所以厌胜之术在后宫慢慢绝迹。有时还会跳出来唱一两出戏,那是有人恨另一个人恨得入了骨、失了理智,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栽赃陷害。因为这一招太好用了,轻而易举便能置人于死地。
“不是你持有的?那是怎么在你宫中搜出来的?实在最毒妇人心!哀家今日听闻你在宫中施厌胜之术时还不肯信,只是出于宫中惯例才带人来搜一搜,以为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还真的搜到了人偶!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仁慈的,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皇后说着,早已泫然欲泣。
呵,好会演戏。海乔心中冷笑一声,没想到表情上无意中透露了几分出来。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来人,掌嘴!”皇后看见了海乔嘲讽的表情,命人掌嘴五十。
打完后,海乔的双颊又红又肿,火辣辣的像是被辣椒敷于脸上。脸肿到挤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脸上手指印清晰可见,嘴角渗血,样子甚是吓人。
“下贱胚子!”太后满意地骂了一句。
海乔沉默,她不再做出任何回应。一方面是她心死到无话可说,另一方面是她的嘴巴动一动都痛。
“既然你没话说了,那么就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在宫中施厌胜之术的人,赐死。”
“来人,赐鹤顶红。”连砒霜都备好了,还不是有心来杀海乔的。太后丑陋的嘴脸、栽赃的目的在这个细节下也是显露无疑了。
当然要速战速决,这可是镇远公的长女,夜长梦多,否则就怕杀不了了。今天翊?突然托人来带话,要将这个小贱人给处理了,带话的人没说原因,但太后猜似乎是为了对付睿亲王那边而走的一步棋。
混着砒霜的酒被端到面前来,海乔看到太监亦步亦趋地走近,竟然感到一种解脱。她没有半分害怕,仿佛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海乔几乎是抢一般,待太监走近了,把太监手上的酒一把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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