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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之一品王妃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窃符救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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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来人是司马伦,奚雨青也没有躲闪,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移开,她看了一眼司马伦,嫣然一笑,这笑容中又带着不屑和无所谓,仿佛刚才他发现她哭,对她来说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她的从容如此大气,这种风范岂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能有的。

    哈哈哈,司马伦倏地笑了,那女人竟然能对自己露出这种笑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视自己,明明她才是惨败的那一个,毕竟他们小两口方新婚燕尔便出现了感情裂痕。

    奚雨青看着司马伦笑,慢慢眨了下眼,也是带着轻蔑的,但在夜晚凉风的衬托下,她的发丝轻抚脸庞,司马伦竟然看出了一丝妩媚。然后便不再理睬,转身欲走。

    “等等,”司马伦看见奚雨青的步子也是摇摇晃晃的,便知她也喝醉了,“天色已暗,老夫送睿亲王妃回去吧。”司马伦注意到她身旁并没有人跟着。

    “谁说我要回去。”奚雨青头也不回,步子也继续走着,冷冷地应了一声。

    “哦?”

    “夜还浅,不醉不还。”说到这儿,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司马伦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今晚,二人饮得十分畅快,因为他们没有在任何一个有人的酒肆里面,是奚雨青带着司马伦到了一间人迹罕至的亭子里,那里竟然摆了不少酒,二人各喝各的,没有说话。三更天时,司马伦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第二日醒来奚雨青已经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桌上空着的无数酒瓶,他可能会以为昨晚上的偶遇是一场梦。

    司马伦派人去偷偷打探睿亲王妃的情况,得知她今日身体不适,在房内休息,睿亲王想去看她,却被她挡在门外。

    入夜后,司马伦又去了那个亭子,发现空置的酒瓶全都又重新装上了酒,齐齐整整地摆着,还有几碟下酒菜。一阵风带来了淡淡的竹香,他回过头,看见睿亲王妃又来了。

    没有赘言,两人又是坐下喝酒。大概是有下酒菜,就应该有下酒话。司马伦忍不住先开了口。

    “睿亲王妃今日身体不是抱恙吗,现在可是好了?”

    奚雨青没有惊讶,眼皮都没抬一下,点点头,轻声回了句“有心”。

    “这下酒菜甚是好吃,老夫从没吃过。”

    “过誉了,将军喜欢就好。”

    “是睿亲王妃亲手做的?”

    奚雨青笑笑,没说话。这是夏绪的家乡菜,凉拌猪耳朵,调料是妈妈拿手的味道,她学到了,因为致远喜欢。

    “睿亲王妃怎么知道老夫今晚会来?”

    “并不知道。”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酒,“给咏月姑娘吧。”

    司马伦挑挑眉,“王妃怎么知道……?”

    “司马将军可以打探我的消息,我自然也可以打探司马将军的。”她又是若无其事的看着司马伦,一脸的不在意。

    哈哈哈,司马伦又是一阵大笑,十分爽朗。他收下药酒,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和奚雨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都是家长里短。

    “什么,在战时也是两日洗一次头?老夫是个粗人,战事紧张时,半个月也顾不得洗一次头,沐浴也是匆匆完事。终归是小女子,爱干净。”司马伦听奚雨青说了自己洗头的频率,感到很吃惊。

    “若不是风干不便,还想每日洗头呢。”

    “哈哈,老夫沐浴一次也是麻烦,所以打仗时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司马伦已经醉了,说话听起来也是咬着舌头说的。

    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三日醒来,睿亲王妃也没了踪影。又派人打探,她又是称病在房,不肯见睿亲王。费尽心思,置自己生死于度外才求得她,娶了个这样的女子,睿亲王一定很后悔自己为了她而舍弃江山的决定吧。

    揣着昨晚奚雨青给他的跌打酒,今晚上司马伦准备去找咏月。

    咏月看到司马伦来了很是害怕,头上还敷着药,却仍是战战兢兢露出笑脸迎接来人。司马伦看看她头上的伤,拿出药酒递给她,“拿去擦。”

    咏月是个美人儿,他自从来了宁安,一直是她在陪着他,也算懂事,其实是深得司马伦喜欢的,但司马伦心情不好时总拿咏月撒气,这些日子没少打过她。

    咏月双眼放光,看着司马伦,开心地收下,便好声好气地要服侍他饮酒。

    “不急,先让人烧水,老夫想沐浴。”

    “是。”咏月立刻吩咐门外候着的人去烧水,不一会儿,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桶摆在了屋内正中间。

    “将军今天怎么想到要在奴家这儿沐浴了。”

    “没什么,听人说一边沐浴一边饮酒尤其享受,想试试。”

    本来沐浴是要在专门的浴堂,一秀苑也备了这样的场地,但司马伦地位不同,他不愿抛头露面,并且他今日本来只是想泡在水里喝酒的,便连皂荚洁身这一步都免了。

    咏月替司马伦脱下衣服,将外套小心叠好。“诶,小心,衣服给我。”司马伦说着,粗暴地拿过衣服,把虎符捏在手里,放在桶边的凳子上。内衬就直接搭在了屏风上。

    有了热气的蒸腾,酒劲上头很快,咏月今天也特别可人,司马伦兴致高涨。

    “有些热,开开窗。”

    咏月把窗推开一条缝,这时加水的小厮正好进来,小厮加了些水进桶里,剩下的就放在一旁。今晚风有些大,把屏风上的衣服吹落了,小厮退出去的时候正好捡起凳子上的衣服,重新搭上去,出了屋。

    小厮拣衣服时,司马伦视线死死盯着凳子上的虎符,确保它始终在视线范围内。小厮出去后,这才放下心。

    咏月倒是喝得不多,因为她头上还有伤,所以当司马伦醉倒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

    与此同时,宁安衙门内。

    看到雨青的房间亮着,今晚她难得没有出去,睿亲王走到门前,轻轻叩响房门,没有声音,他等了一会儿,再敲了一次,仍是没有回应。

    睿亲王眼睛看向地面,抿抿嘴,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雨青开了门。

    “睿儿。”

    睿亲王回头,雨青颔首看着他笑,几日不能好好见面,现在倒像是两人小别后抛开了所有嫌隙一样。

    雨青招手示意睿亲王进房间,他走到她身旁时,她伸出双手握住他的双手,抬头看着他,“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有哪里惹到我。”

    “先存着,”她莞尔,“为下次。”

    (我是分界线)

    睿亲王醒来的时候雨青已经不在身旁了,他想起昨晚上二人的浓情蜜意,眼里又装满了笑意。

    昨天雨青把他领进屋,一直还捏着他的手不放,也不说话,就是眼含秋波地一直看着他,看得他身上都发烫。

    “你瘦了。”她说。才短短几天的闹别扭,他的脸颊就凹陷了下去。

    “没有。”他笑。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我……”他欲言又止,“你生气,我哪里吃得下。”

    “都怪我。”她一边摩挲着他的手背,一边低着头,“以后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好好吃饭。你要记住,我不会生你的气超过一天,以后每天都要好好吃饭。”

    雨青的手不如当初那么细嫩了,在她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深闺姑娘时,他牵着她的手,感觉她纤弱到他不敢用力,而现在,宫廷的磨难和战争的残酷,她的手变得粗糙起来。也正是这份感觉,让他终于觉得自己握得住手心里的人了。

    “这次不就超过了一天吗。”他像个小孩似的赌气地说。

    “没有,我是骗你的。”她笑开了,“隔几天不理你,突然对你好一点,你就知道我的好,以后就会乖乖听我的话了。”

    “好啊,你学坏了。快说,是哪里学的御夫术?”说着一把抱起她,走到床边,轻轻放下,“以后不许这么折磨我,要我听话,我教你另一种。”

    “你……”雨青刚想说话,睿亲王的唇就覆了上来。

    他给她的爱一直都是和风细雨,就像是他从来不会要求她什么,对她也是有求必应。不管是她骂他、怪他还是躲他,他从来不抱怨,也不会远离她半步。只有在她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又再次出现时,他的爱就变成了狂风骤雨,那是克制不住的思念和爱意成了加速的风,成了浸润人心的雨,要丝丝入扣,吹进她心里。

    “御夫术,”想起这个词,睿亲王又笑了,他穿好衣服就要起身去找雨青,却发现身上的虎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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